《單身即無敵》第一章:戀愛無門,相親無路,情聖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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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風颳起來了,就像我的心情一般,拔涼拔涼的,看着樹上掉下的葉子,我的內心世界更加悲涼。

我叫趙萬緣,不知道父母當初爲什麼給我取這個名字,或許希望我長大以後能夠隨隨便便就遇見緣分。

現在長大的我,卻發現趙萬緣這個名字對我是極大的諷刺。我三十有五,依舊孤身一人,上大學的時候談過兩三場戀愛,沒成想,還沒畢業就先後失戀。

痛定思痛我才意識到,那些女人貪圖的是我的身外之物而已,不是把我當成飯卡,就是把我當成購物卡,至於談戀愛只不過是幌子,那些女人都門清,唯有我自欺欺騙,從始至終矇在鼓裏。

畢業後,我是禍不單行,失戀沒多久就遭遇了失業。不得不幹臨時工,時不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出門在外渾渾噩噩混了十多年,手頭存款不過一千多塊錢。

我前一段時間聽說了一句話,人挪死,樹挪活,我下定決心離開先前的二線城市,風風火火來到海州市這個一線城市闖蕩。

來海州前我是豪情萬丈,來海州後遭遇求職的屢屢碰壁,我彷彿成了霜打了的茄子。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工作沒有着落,喫飯不僅減少次數,而且減量,即使我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也很快過上了捉襟見肘的生活。

喫飯睡覺對我來說是剛需,趁着手裏還有五百多塊錢,我趕緊在城中村尋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城中村建築密集,街邊臨時搭建的窩棚似的房子,已經住滿了人。我租的房子是在一個衚衕深處,窗戶小到不能再小,不過窗戶的意義不大,反正見不着陽光。

房東對我說:垃圾堆在街邊,想上廁所就去公廁,電費一塊錢一度,平日裏把門鎖好了,丟了東西我可不管。對了,不要大聲喧譁,房子隔音差,如若不然,你犯了衆怒,可別怪我不客氣,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

聽到房東在耳旁囉嗦,我有點不耐煩地說:好了,你說的我都知道。沒別的事我就先休息了,搬家過來夠累的。房租我會按時交的,你我都事少點比什麼都強。

房東聽我這麼說,認爲我不識好歹,悻悻地離開了。

我躺在牀上,看着斑駁的牆皮,居然聯想到我臉上的皺紋,歲月不饒人,自從過了三十歲,歲月的痕跡在我的相貌上和身材上彷彿都按了加速鍵。

對原本就長得對不起觀衆的我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身高更是我的短板,一米六五的身高,女人長一米六五算大高個了,可是我站在男人堆裏,真是不敢恭維。

讓我捶胸頓足的還不止以上這些,我喫什麼好都喫不胖,無論如何鍛鍊,我都強壯不起來,用瘦骨嶙峋來形容我,雖然誇張了點,但是八九不離十。

別人說我手無縛雞之力,起初我惱羞成怒,後來聽到的次數多了,我就不以爲然。反倒是自我認同弱不禁風,颳大風我很少出門生怕我被吹跑了。

回想起畢業後的感情經歷,連跌宕起伏都算不上,我看上的女人不少,看上我的女人沒有一個。無非是嫌我窮,嫌我醜,嫌我矮…

其實我知道,只要我有足夠的錢,哪怕我有實質性的缺點,以前遇見的不少女人,也會一邊說着違心的話,一邊投懷送抱。

然而我沒有多少錢,像我一樣沒有多少錢的大齡單身男人不在少數,與其做白日夢,反倒不如窮則思,思則變,沒準通則達。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睡眼惺忪,摸了摸牀頭的手機,看到來電號碼,我立馬清醒過來。

我爸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不用猜,肯定是催婚。我隨即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我爸爸威嚴的聲音:你趕緊給我滾回來,家裏好不容易給你安排了一場相親。你說你老大不小了,不正幹,該結婚不結婚,還讓我和你媽跟着操心。我再說一遍,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最好給我把握住,不然我和你媽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以後就算你打一輩子光棍,我和你媽都不管了。

說着,電話裏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我愣了半晌,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相親了,恐怕是最後一次了。別說父母鐵了心放棄我,就連十里八村的媒婆,對我這個老大難都紛紛嗤之以鼻。

我不知道父母說了多少好話,求了多少人,才換來這次難得或者僅有的相親機會。

爲了不辜負父母的良苦用心,哪怕不成我也要死馬當活馬醫。

隨即我訂好了綠皮火車的票,高鐵對我來說太奢侈,能到家就行,對時間不值錢的我來說,快點慢點無所謂。

我回到了已經是凌晨三點,父母知道我到站時間,卻沒有來接站,或許父母是眼不見心不煩,晚點見到我,晚點產生煩惱。

不管怎麼說,回家是我個人的事,我默默掏出手機打了個滴滴回家。

到達我長大的家,熟悉裏夾雜的陌生,近些年來,隨着我的婚事屢屢落空,陌生已經遠遠超過了熟悉。

我拿出鑰匙,打開鏽跡斑斑的門鎖,悄悄進入我的臥室,以免驚擾熟睡的父母。

第二天清晨,父母對遠道而來的我不冷不熱,說讓我準備準備上午的相親。

我二話沒說就回臥室準備了,換上了我拿得出手的衣服和鞋子,雖然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兩個小時,但是我生怕起個大早趕個晚集。

收拾停當後,我和父母簡單喫過早飯,母親就帶着我相親去了。

街邊三三兩兩的人羣,對我是指指點點。自從我尚未男大當婚開始,村裏沒事找事的人扎堆議論我,閒言碎語接連不斷,直接導致我門晚上回來就晚上回家,沒事輕易不回家。

終於到了相親地點,一路走來感覺路途遙遠,時間漫長,其實也就二里路。我知道是街頭巷尾扎堆的村民,輕蔑的眼神,輕佻的語氣,讓我度日如年。

歷經簡單的引薦,我就跟相親的女人去了屋內,我略微打量了這個女人,屬於五大三粗的類型,皮膚還粗糙黝黑。我問她多大了,具體多大我沒聽清楚,只聽見她說話甕聲甕氣。

後來她反覆問了我的工作單位,我告訴她沒有固定的工作單位,目前在海州打零工。我如實相告以後,她的眼神流露出輕蔑,對我不屑一顧。自此我和她再沒多說過一句話,當實在做不下去了,我出於禮節要加她的微信,沒成想她說:算了吧!就憑你也配,也不照照鏡子,你穿的衣服都褪色了,你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我垂頭喪氣回到家,不出意外父母不分青紅皁白,把氣都撒到我的身上。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個個事後諸葛亮,說我爲什麼不買套像樣的新衣服,哪怕手頭緊張,租也要租一套。

歷經一兩天親朋好友的狂轟濫炸,街坊四鄰品頭論足,我慌不迭踏上返程的道路。

回到出租屋,我像是完成了一場勝利大逃亡,我躺在簡陋的牀上,如釋重負的我,或許是前兩天精神過度緊張,又或許是受到了打擊和刺激,雖然飢腸轆轆,但是我逐漸昏昏欲睡。

睡夢中,我晃晃悠悠來到一處峽谷,峽谷深處有一個山洞,風口上方赫然寫着三個大字:情聖谷。

我摸摸索索走進山洞,發現洞內別有洞天,天井透進陽光,洞壁密密麻麻雕刻着情場絕技。

再往裏走我發現居然有一個氣宇非凡的老人,他背對着我,先轉過身,後回過頭來對我說:我姑且叫你小夥子,你命裏原本有緣分,可惜你在過去的一二十年,居然連一個緣分都沒能把握住,愧對你的名字,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我特地邀你進夢,爲你指點迷津,往後等你遇見情場棘手的難題,我就會再次進入你的夢境,直至你精挑細選出真正屬於你的緣分。

我愣在原地,雖然難以置信,但是我依舊點頭應允,我全當成救命的稻草,即使沒用,我也沒有損失。

情聖接着說:你來了,我總不能讓你白跑一趟,送你個見面禮。跟女人交往,想要生根發芽,開花結果。既需要講究道,又需要講究術。所謂道就是心要誠,常言道精誠所至金石爲開;所謂的術就是手段或者技巧,常言道熟能生巧,巧能生精。總而言之道爲體,術爲用。

好了,今天到此爲止,往後你在情場遇見具體的問題,我會在夢裏爲你做具體的指引。

情聖剛說完話,我還沒來得及跟情聖說再見,我就猛然醒了。我心裏自怨自艾:醒的真不是時候,前因後果沒有搞清楚,不知夢是真還是假。事已至此,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欲知詳情,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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