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少將憶中越戰爭:諒山城只剩廢墟,戰爭從一開始就註定要失敗
79年的對越自衛反擊戰,蘇聯雖然沒有直接派遣部隊介入,但也曾參與其中,當時蘇越本來就是軍事同盟關係,所以越南遭到解放軍進攻以後,蘇聯派出了一個軍事顧問團支援越南。
【蘇聯顧問】
其陣容相當豪華,包括整整21名蘇聯紅軍將領,軍銜最高的是上將。
蘇軍顧問團援越
蘇越同盟關係的確立是在1978年底,也是這一事件讓越南打定了進一步侵害中國的主意,蘇越之間的同盟關係很簡單,蘇聯將負責爲越南在中南半島的擴張保駕護航,實現黎筍一統東南亞的宏偉藍圖。
【蘇越同盟】
但越南萬萬不該把心思打到中國的身上,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爆發以後,越南的情況急轉直下。
原本越軍的打算是將解放軍阻擋在一線防禦陣地以外,他們自認爲有這個實力阻攔解放軍的進攻,但現實卻是解放軍僅僅花了不到3個小時,就突破了越軍全線。
先頭部隊直撲老街、高平和諒山這三個越南北部的軍事重鎮,這下黎筍徹底慌了,開始向蘇聯方面求救。
【對越作戰】
蘇聯其實一直在觀察戰事發展,他們也的確有有限介入戰事的打算,所以越南向蘇軍求救後,蘇聯國防部很快就派出了一個21人的軍事顧問團前往越南。
帶隊的是奧巴圖洛夫上將,其餘20名顧問團成員都是少將軍官。其中之一的德米亞年科少將表示,其實自己從一開始就認爲這場戰爭註定會失敗。
德米亞年科回憶到,當年他們乘飛機直達越南河內後,就迅速投入到作戰指揮的工作當中,德米亞年科被分到了越南陸軍總參當顧問,而此時解放軍已經突破老街的防禦。
【對越作戰】
德米亞年科表示,中國方面對他們的到來似乎早有預料,還曾以5萬美元的高額獎勵懸賞蘇聯顧問。
當然此事有越南從中挑撥造謠的可能,因爲解放軍很少會有高額懸賞敵方首腦這樣的做法,德米亞年科表示戰爭期間自己並未受到任何戰爭威脅。
畢竟河內距離前線還有着一段相當的距離,更何況越南官方爲蘇聯顧問都配置了高水平的安保。
德米亞年科在分析了中越前線的戰報後認爲,越軍目前沒有任何辦法阻止解放軍進攻,雙方的硬實力差距太大,這是越軍難以彌補的。
【對越作戰】
爲了做出更準確的建議,奧巴圖洛夫決定帶隊去往中越戰鬥一線,也就是涼山地區觀摩戰況,他們到達的時候,著名的諒山戰役已經打響。
諒山一戰給了德米亞年科很大的震撼,他們來到前線正好是解放軍對諒山城炮擊以後,德米亞年科表示整座城市只剩下廢墟。
路上都是撤離戰區的越南平民,而且幾乎全是婦女和兒童,因爲男性基本都被強制加入軍隊共同保衛諒山。德米亞年科唯一看到的較爲完整的設施只剩下一座鐵路橋,其他的建築都在炮擊中徹底損毀了。
【炮擊諒山】
有意思的是不知道是照顧越南人面子還是爲了給蘇聯國防部交差,德米亞年科對於諒山一戰的報告頗有些殲敵一億轉進臺灣的意思。
他表示雖然越軍裝備已經越來越少,但越南軍民靠着勇氣和自信削弱了敵人,並且迫使解放軍選擇主動撤軍。
勝局已定的戰鬥
其實德米亞年科很清楚,諒山的陷落早已註定。
【諒山戰役】
其他的蘇聯顧問也是這個觀點,因爲中越軍隊的差距實在太大,越南人當局者迷看不明白,蘇聯顧問作爲旁觀者卻非常清楚。
蘇聯顧問普遍認爲,中越兩軍的差距並不止體現在明顯上的解放軍兵力優勢和火力優勢,更在於解放軍的軍隊素質要比越南高太多。
解放軍參與革命戰爭幾十年,在戰場上學習的本事是越南軍隊無法比擬的,面對實際的戰場狀況,解放軍往往能夠找到破局的最優解,這在全世界軍隊裏都是鳳毛麟角的特質。
【諒山戰役】
而越軍只是呆板的公式化作戰,一旦解放軍破局,就無法變招來應對,所以纔會被短時間內直接擊敗。
同時解放軍的火力優勢確實也超出了越南方面預料太多,連德米亞年科這些蘇軍顧問都極爲驚訝,諒山一戰中,解放軍總共集結了306門大口徑火炮,在短時間內向諒山城傾瀉了萬餘發炮彈。
這樣的火力密度別說越南人沒見過,蘇聯人自己在戰場上都沒遇到過,以至於德米亞年科等人都感嘆中國軍隊的炮火也太猛了。
【炮擊諒山】
其實蘇聯之所以會派出顧問團,除了履行盟友義務,另一個打算就是掂量中國的力量,當看到解放軍的實際戰力後,哪怕蘇聯真有介入的想法,也會立即懸崖勒馬。
如果解放軍不是一個蘇聯紅軍能夠輕易擊敗的對手,這場仗顯然是沒法打的。因爲蘇聯的戰略核心是歐洲方向,不可能在亞洲牽制太多的兵力,一旦和中國開戰,戰爭走向將完全不可控。
解放軍的迅速撤軍更讓蘇聯打消了軍事介入的念頭。
【蘇聯紅軍】
在1979年的自衛反擊作戰中,中國得到了大國尊嚴,蘇聯得到了警告,只有越南一無所有,甚至還失去了此前幾十年的建設成果,這還真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資料來源:
【1】熊武一、周家法主編.《軍事大辭海·上》:長城出版社,2000年5月:第1040頁
【2】Steven J. Zaloga.蘇軍內部-Inside the Soviet Army.英國.Osprey出版公司軍事書Elite系列第12號.1987年.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