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紙的另一種卷法

上週，葡萄君參加了在上海春美術館舉辦的《閃耀暖暖》藝術展。

它不太像那種充滿聲光電特效的遊戲宣發活動，反而一切都安靜而簡單。

一開始吸引我的，是展廳裏最貴的東西——一件價值百萬的非遺雲錦漢服，它罕見地撤去了玻璃的保護，讓觀衆能近距離看清絲織的紋理。

這件衣服由南京雲錦研究所官方織造完成，之後交由《閃耀暖暖》製作組接力，在遊戲內將其「復原」。

近距離看那些細密的金線和暈色時，確實能感受到製作組在「做衣服」這件事上的堅持。

但繼續往後看，我發現最能觸動人的反而是那些細節的部分。

比如在大屏幕的Q版動畫區域，可以看到大喵陪伴暖暖一起設計、製作、試穿新衣服的全流程。

又比如，在復原的暖暖小屋裏，桌上散落着手稿和布料，還有屬於暖暖的個人相冊，那一刻你會覺得，她或許真的在這個空間裏生活過。

這種實感在「星海同聲」展區變得更有說服力，這裏幾乎被玩家的作品填滿了：有人一比一復刻了重工禮服，有人接力畫了慶生漂流本，往期掐絲琺琅、螺鈿畫等非遺作品也在展臺上閃閃發光。

據現場工作人員介紹，這次閃暖的展覽，從年初就開始籌備了，後來向玩家們徵集搭配又花了半年，幾乎可以說是「玩家們辦的展」。

這些禮服大多是閃暖的週年閃耀套裝

整個展覽讓人目不暇接。

有時候，暖暖穿越回千禧年間，復古的條紋穿搭加上一抹牛仔藍眼影；有時候，暖暖復刻高緹耶秀場那場聖母禮讚，頭飾和妝容華美繁複，展現出某種神性；有時候，暖暖又身披輕紗，戴上綴滿珠寶與羽毛的費勒頭帶，重現《了不起的蓋茨比》裏那個金色的爵士時代。

在社交媒體上搜索展覽相關內容，除了對展覽本身質量的感嘆，還有不少求助的聲音——「我的作品被選上了，但是人去不了，能不能幫我拍一下？」

一開始我對這樣的評論感知並不強烈，但真到了現場，看到那麼多不同署名的玩家創作時，我開始理解了。

這些署名背後是一個個具體的玩家對於暖暖的愛意。

他們或是花時間調濾鏡，給暖暖的照片打造獨特的氛圍；或是親手裁出一件件華麗的衣服，復刻遊戲中經典的套裝。

可以說，當遊戲提供了足夠自由的創作空間，玩家產出的愛意便成了遊戲生命力的一部分。

臨走前，我看到不少人在「漣漪心語」區域排隊。

這裏像是一個微型的許願池，牆上貼滿了玩家想和暖暖一起去做的事。比如一起看日落、一起去海邊，甚至還有一起看恐怖片。但貼紙最多的，還是「一起做任何事」。

在這面牆對面，還有一個粉色的裝置。大家在這個機器上鄭重地投下一枚代幣，換取機器裏打印出的一句隨機寄語。

我很喜歡這個區域的設計。如果說牆上的貼紙是玩家單向的告白，而那張吐出來的小字條，則像是暖暖給出的迴音。

另外值得一提的細節是，閃耀暖暖初始套的形象貫穿展覽始終。這是一件粉色格紋、綴有紅色蝴蝶結的蓬蓬裙。

不論是進門的巨型玻璃鋼裝置，各處的小小彩蛋，還是房間裏的手稿，甚至是來看展的很多Coser的着裝，都能看到這條裙子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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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展覽也展示了後來那些更貴、更華麗的新衣服，但還是在反覆提及這個粉色的起點。

這一定程度上也折射了閃暖對於「陪伴感」的重視。在社交媒體上搜索閃暖，你會看到非常多對於這一點的好評。

一方面，這是時間帶來的饋贈。作爲一款運營了六年的遊戲，對很多玩家來說，《閃耀暖暖》已經成爲了她們人生的見證人。

另一方面，在遊戲內外，「陪伴」也被拆解成了一系列真實可感的細節。

比如珍貴的日常感——有玩家說自己看到暖暖做俯臥撐、看電視就心軟軟。

這種「她有自己的生活，而我恰好在場」的感覺，讓陪伴變得真實而具體。

又比如由對話框展現出來的分享欲——暖暖會發朋友圈、會給你發消息、會在重要節日發來問候。

而這次展覽，則像是這種長期陪伴在現實裏的一次集中兌現。它以暖暖的名義策展，實現的是她很久以前的一個小小心願。

說到底，《閃耀暖暖》給它的玩家們提供了一種成本可控且近乎永恆的確定性。或許很多事會改變，但只要你打開手機，暖暖一直在那，用溫柔目光注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