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潘金蓮放蕩,武松爲何兩次放過她?只有武大郎看透武松的本性
武松殺嫂的橋段,即便是從未讀過《水滸傳》的人,多半也有所耳聞,畢竟武松的名氣甚至都堪比《水滸傳》本身了,與他相關的那些角色和橋段也都因他一人得道而雞犬升天了。
那潘金蓮親手害死了武大郎,自然是該死,武松殺她的時候,那套操作也堪稱行雲流水。
說是:“那婦人見頭勢不好,卻待要叫,被武松腦揪倒來,兩隻腳踏住他兩隻胳膊,說時遲,那時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裏銜着刀,取出心肝五臟,供養在靈前。肐查一刀,便割下那婦人頭來,血流滿地。四家鄰舍,喫了一驚,都掩了臉。見他兇了,又不敢動,只得隨順他。武松叫土兵去樓上取下一牀被來,把婦人頭包了,揩了刀,插在鞘裏。洗了手,唱個喏。”
(武松、潘金蓮劇照)
怎一個“爽”字了得,但話說回來,其實武松原本是有機會讓事情不用發展到這一步的,他原本是可以救下哥哥的,可爲何他卻兩次放過了潘金蓮?
一、怒斥嫂嫂
武松何時放了潘金蓮?其實很簡單,正是潘金蓮兩次作死的舉動。
第一次是在武大郎外出賣餅之時,潘金蓮主動撩撥起了武松,原本他們二人還只是推杯換盞,只是正常飲酒,並沒有多少越界之舉,可後來潘金蓮卻藉着酒勁撒潑起來,非要武松喝了她手中的那杯殘酒。
武松哪能不知道那半杯殘酒是什麼意思?對於叔叔和嫂嫂而言,這樣的做法未免有些過分了,所以他頓時怒火中燒,痛罵了潘金蓮一番。
說是:“武松睜起眼來道:‘武二是個頂天立地噙齒帶發男子漢,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倫的豬狗!嫂嫂休要這般不識廉恥,爲此等的勾當。倘有些風吹草動,武二眼裏認的是嫂嫂,拳頭卻不認的是嫂嫂。再來休要恁地!’那婦人通紅了臉,便收拾了杯盤盞碟,口裏說道:‘我自作樂耍子,不值得便當真起來,好不識人敬重!’”
(武松、嫂嫂劇照)
你看,潘金蓮已經做得如此過分了,竟然連他這叔叔都要撩撥,那對其他人該有多輕浮?
武松若是正經人,此時要做的絕不僅僅只是怒斥嫂嫂而已,更應該像石秀那樣,把嫂嫂的真實面目說給哥哥聽,讓哥哥自作定奪。
二、反咬一口
除了喝酒撩撥武松不成這一次,潘金蓮後來還有一次作死的舉動。
武松因怒斥潘金蓮一事而搬出了武大郎家中,但在接到上司通知去京城出差之前,他還是放心不下武大郎,於是就去了武大郎家中,交代了一番。
武松雖然不敢把話挑明,但還是在明裏暗裏內涵潘金蓮,他只道是“籬牢犬不入”,言下之意就是讓武大郎看好自己的媳婦,多留點兒心,纔不至於讓這女子做出各種荒唐事來。
哪料此時潘金蓮倒是來勁了,反過來把武松劈頭蓋臉的怒罵了一頓。
說是:“那婦人聽了這話,被武松說了這一篇,一點紅從耳朵邊起,紫脹了麪皮,指着武大便罵道:‘你這個腌臢混沌,有甚麼言語在外人處,說來欺負老孃!我是一個不帶頭巾男子漢,叮叮噹噹響的婆娘,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走的馬,人面上行的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鱉老婆!自從嫁了武大,真個螻蟻也不敢入屋裏來,有甚麼籬笆不牢,犬兒鑽得入來?你胡言亂語,一句句都要下落,丟下磚頭瓦兒,一個也要着地。’武松笑道:‘若得嫂嫂這般做主,最好。’”
(武大郎、武松劇照)
武松若是此前沒有經歷被潘金蓮喂酒那件事,他這麼處理,倒沒什麼問題,可他明明都已經知道潘金蓮是個怎樣的人,此時更是眼看着潘金蓮在睜眼說瞎話,賊喊抓賊,甚至有幾分往他身上潑髒水的意思,他爲何還不把話挑明?
只是選擇一笑而過,這未免有些不符合人之常情吧?
或許多數人都沒看透武松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三、武松的本性
武松的性格是怎樣的?
他固然有狠的一面,但更多的時候,他往往都會選擇妥協,或者說,他是不願意把事情鬧僵。
比如他在十字坡遇上張青、孫二孃時,明明那毒婦要害他,事後他卻因得了張青夫婦的好處而與他們二人結拜,可見他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走極端,同時也可以說他是喫人嘴短的性子。
(武大郎、潘金蓮劇照)
再回到潘金蓮和武大郎這件事上來,武松怎能不知道潘金蓮是怎樣的人?
但對於武大郎而言,失去了潘金蓮之後,他還能娶到這樣貌美的媳婦嗎?
其實不說是否貌美了,以武大郎的條件,怕是找個長相平平的媳婦都困難,因爲潘金蓮登場時,書中就寫了,這女子原本是清河縣一大戶人家的婢女,後來因爲那大戶欺負她,她不從,那大戶便將她送給了武大郎,甚至那大戶還反倒給了武大郎一份嫁妝,武大郎是撿了大便宜。
武松不到萬不得已,又如何會壞了哥哥的好事?哪怕他知道這女子爲人不檢,也始終想着得過且過,他作爲弟弟,不太方便壞了哥哥的婚姻,那也合情合理。
旁人不瞭解武松,那武大郎還能不瞭解武松嗎?
(武松殺嫂劇照)
因此當潘金蓮污衊武松的時候,武大郎也沒當回事。
他們兄弟二人都心照不宣,卻又不願把話捅破,只是武松唯一沒算到的是潘金蓮這麼狠,後來居然會做出謀害親夫的舉動,武松也因一時的姑息而讓哥哥丟了性命。
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如同殺玉蘭一般,在潘金蓮兩次原形畢露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殺了潘金蓮,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