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個人隱私——一個說不清道不盡的敏感話題
我最近關注了一位叫《情感學院院長》的網友。
之所以關注他,不僅是他的文字鮮活語言流暢,更因爲他的話題敏感引人入勝。
作爲上世紀六十年代的過來人,他以親身經歷現身說法,每一句都說到了點子上,使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關注。
上世紀六十年代有個《6.26指示》。
說的是1965年6月26日,毛主席對當時的衛生部提出嚴厲批評。
毛主席說它們不是人民的衛生部,而是爲少數人服務的城市老爺衛生部,對絕大多數人口的廣大農村缺醫少藥的現狀無所作爲。指示要把醫療衛生工作的重點放到農村去。
很快,赤腳醫生這個新名詞新事物便出現了。
赤腳醫生並不是體制內的正式醫生,而是經過短期醫學培訓,半農半醫的醫務人員。
由於他們就住在農村,生活在農民身邊,極大地方便了農民朋友求醫問診,改善了廣大農村缺醫少藥的弊端。
1968年9月14日,《人民日報》發表《從赤腳醫生的成長看醫學教育革命的方向》一文。
毛主席當天就批示:赤腳醫生就是好!
而網友《情感學院院長》,當年就曾做了歷時5年的赤腳醫生。
迴歸正題。
前面說的都是鋪墊,我儘量說得簡煉些,好爲下面的“隱私”拋磚引玉,
一,美少女的隱私
剛結婚的新媳婦找上門來,解開褂子露出白花花的胸,要求聽一下肺部是否有問題。
作者說:不用脫內衣,隔着內衣也能聽清。
新媳婦卻說:都脫下來聽,不是能聽得更清楚嗎!
那個年代還沒有計劃生育,農村女孩子普遍結婚較早。十八九歲二十來歲,正是情竇初開的豆蔻年華,說新媳婦是一枚美少女,絲毫也不爲過。
美少女有一段時間感到胸部發悶隱隱作痛,於是便來求醫問診。
既然主人都不避諱,作者雖覺不妥也不宜再三推脫,只好把聽診器按在白花花的胸脯上移動。目光卻不能直視,只能屏氣吞聲地聽取心率和囉音。
後來才知道,女子是大隊書記剛過門的兒媳婦。
那時的大隊書記就是現在的村委會書記,是有着絕對權威的一把手。能給大隊書記當兒媳婦,當然也不會是等閒之輩。
大隊書記有句名言在當地流傳甚廣:我的一切都是黨給的,我沒有一點私心雜念,一切都獻給黨。
作者說,這可真是應了那句俗語: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公爹沒有一點私心雜念把一切都獻了出來,兒媳婦也是坦坦蕩蕩毫不遮掩地全部奉獻。
二,小夥子的隱私
十八歲的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正是找對象的年齡,卻有個疝氣的毛病。
所謂疝氣,就是小腸經常從腹股溝滑入陰囊,使下面形成一個圓鼓鼓的球蛋。
小夥子不僅沒法找對象,而且還怕人知道,洗澡上廁所都揹着人,更是一拖再拖地不願看醫生。
直到有一天,小夥子半夜找上門來,羞答答地說:又下來了,這可啥時是個頭啊!
作者經過檢查,讓他躺到牀上,準備用手法復位。
小夥子開始不大相信,猶猶豫豫,扭扭捏捏地脫下褲子躺到牀上。
經過作者這位赤腳醫生緩緩地按摩推揉,不大一會兒還真就給復位了。
小夥子驚喜異常,一邊提褲子一邊說:真神了,要知道這樣,我早來找你就好了。
接着又問:這個病不影響結婚生孩子吧?
作者告訴他,不影響,一個是消化系統,一個是生殖系統,二者是兩碼事。回去堅持喫“補中益氣丸”,我再教你常按幾個穴位,慢慢調理就會好的。
小夥子又說:那我求求你,別跟別人說我有這個病。
作者說: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醫生要講醫德,沒有醫德,再好的醫術也是沒法立足的。
總結:
後面還有兩個故事,作者寫得文筆清新曉白流暢,風趣幽默還接地氣,比我濃縮得精彩十分。
限於篇幅,只好忍痛割愛,只擷取這一二作爲例證。
當今人們對隱私話題比較敏感,認爲只要涉及個人隱私,就是個不能逾越的鴻溝。
其實不然。
通過以上一反一正兩個案例,足以說明,關於個人隱私,不過是主觀意識和客觀行爲的統一體。
這個隱私是否公開和公開到什麼程度,完全由當事人自己酌情處理,上升不到什麼原則問題。
比如上述兩個實例:
分明隔着衣服就可以聽診,但人家偏要一絲不掛,這顯然是外部環境促成的主觀意願。
病長在身上不願讓他人知曉,既可以理解,也算是個人隱私。但諱疾忌醫卻成了因爲隱私而害人的東西。
很顯然,
前面的美少女,完全可以不暴露隱私。但人家就不在乎,結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後面的小夥,完全可以不顧忌隱私。但他卻偏偏諱疾忌醫,結果卻讓自己白白受苦。
之所以有這種相反的觀念,問題並不在隱私本身,而是思想上的包袱造成的後果。
至於這是不是封建思想在作怪,也只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