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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飛揚

編輯|t

引言

某寺廟大殿內，一尊金光燦燦的佛像，吸引着絡繹不絕的香客。然而，牆角一個不起眼的人，卻冷不丁冒出一句：“拜它做什麼？都是虛的。”

香客愣住了，這話什麼意思？不拜佛像，難道是讓人拜空氣嗎？這話擱平時，誰敢信？可《金剛經》裏的確有過明文，更絕的是，有位高僧竟直接騎在佛像上還被贊“天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咱們就來聊聊拜佛像這事兒，信佛的，究竟拜的是什麼。

破相：佛像背後的虛妄遊戲

清晨，香火繚繞的大殿裏，人頭攢動。一個穿戴樸素的中年婦女雙手合十跪在地上，朝一尊兩米高的金佛磕頭，神情莊重嘴裏唸唸有詞，彷彿面前的塑像真能聽見她的祈求。

旁邊，一位年輕僧人看着這一幕，忍不住輕聲嘆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這話落在婦人耳朵裏，她回頭一瞪，嘴裏嘟囔：“連佛都虛妄，那我們拜什麼？”

有意思的是，這話其實出自佛經尤其在《金剛經》中多次出現，可這四個字，在民間卻成了“聽過但不懂”的金句。對許多人來說，佛像和佛之間的關係，似乎從來沒有人認真思考過。

佛像的出現，其實和佛教傳播有很大關係。早期佛教傳入中土時，爲了讓人理解，雕刻佛像成爲一種教學手段。

再加上匠人們的巧奪天工，把佛像做得愈發逼真，漸漸就成了信仰的物質化象徵。千百年來，石雕、木雕、銅像甚至泥塑，只要能刻出一張佛的臉，人們就把它當成真佛供奉起來。

問題是，這些形象從來不是佛本人，而只是人類想象中的“佛”。《金剛經》早已點明這一點：“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意思很直白，凡是通過外在形象試圖接近佛的人，走的都是錯誤的路。這個“色”，不僅指佛像的形態，還包括人們對聲音、光輝等一切可見可聞的執着。

可諷刺的是，千百年來，人們恰恰用這些“相”定義了佛。一個木頭堆出來的形象，擺上高臺，燒幾炷香，就成了供拜的對象。

但這樣的“佛”真的有用嗎？更殘酷的事實是，佛教經典中，佛陀本人都不認可這種迷信形式。

悟空：丹霞禪師燒佛像的反傳統之舉

要說佛教界打破“虛妄相”的高手，那非丹霞禪師莫屬。他的故事，放到今天，都像一場高級別的哲學公開課。

有一天，他騎着一頭驢來到寺廟，看到一座供奉得極其莊嚴的佛像。其時，天氣十分寒冷，丹霞禪師也被凍得不行，但是寺院裏並沒有什麼取暖之物。

這時，禪師看到院中供奉的木頭雕琢而成的佛像，直接就取下來燒火供暖了。僧人發現後，全炸了鍋，紛紛指責他不敬，院主也責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禪師十分冷靜，一邊撥弄着燒灼而落的灰燼一邊回答：取捨利。這種說法自然不能服衆，院主繼續追問。

按理來說，燒燬佛像是爲大不敬，院主的責問纔是正常行爲。但事實上，兩人卻得到了截然相反的結果：丹霞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院主的眉毛鬍子卻瞬間消失了！

丹霞用行動表明：佛像不是佛，心纔是佛。他當場揭破了世人對“相”的迷戀，把“無相”思想生動詮釋。後來，他被尊稱爲“天然禪師”，這名字背後的智慧，一直流傳至今。

同樣有趣的是，丹霞的另外一件軼事。某次，他化緣途中碰上一條小河，一位女子因害怕溼鞋，站在河邊左右徘徊。丹霞大步上前，抱起女子，徑直趟過河流。

同行的僧人目瞪口呆，連忙指責他“出家人不近女色”。丹霞聽後大笑：“我早把她放下了，你們還抱着她不放？”

看似輕描淡寫的回答，實則揭示了執念的可笑。禪宗的修行，重在心靈的開悟，而不是被形式和規矩束縛。與其執着於“不可觸碰女子”這種條條框框，不如解放思想，放下心中的枷鎖。

得自在：信佛信的不是神，而是因果

說到底，佛教的核心，從來不在於“信神”，而在於“信因果”。換句話說，佛陀教導人類的，不是讓我們膜拜偶像，而是引導我們理解因果律：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有人會問，那爲何還有那麼多人燒香拜佛？其實，燒香的意義並非爲了祈求，而是象徵一種“提醒”。通過這樣一個儀式，警醒自己守戒、行善、修心。

可惜，許多人卻誤以爲燒香能改變命運，這就偏離了佛法的本意。有位高僧曾這樣比喻：“一切善惡果報，如影隨形。與其向佛求福，不如向自己求福。”

他的意思很直白，改變命運的鑰匙，從來都在自己手上，而不在所謂的“神”那裏。若只會拜佛而不修心，那和拜木頭石頭並無區別。

現代社會中，這一理念尤其值得深思。在紛繁複雜的世界裏，許多人寄希望於外力，卻忽略了內在的因果。

比如職場競爭中，與其抱怨環境，不如提升自己；家庭關係裏，與其求老天和諧，不如學會溝通。這些日常的小事，無一不是因果的體現。

信佛，並不是信一個神祕的存在，而是相信自己的努力會帶來結果。這纔是佛教的精髓，也是每個現代人都能從中受益的智慧。

佛教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不是讓我們徹底否定一切，而是讓我們看透表象，追求內心的安寧和智慧。

佛像可以拜，但別忘了，它只是一個象徵，真正的佛，是我們心中的覺悟。當我們不再執着於“相”，才能真正理解佛法的深意，過上自在的生活。

佛不在廟裏，也不在高臺上，佛就在你每天的起心動念裏。在因果中修行，在因果中解脫，這或許纔是佛陀最想告訴我們的答案。

參考資料：

禪宗“無凡無聖”的反權威性格.湖北理工學院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