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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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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1966年4月，已經患上糖尿病，且70歲高齡的賀龍元帥，在成都與妻子薛明留下一張珍貴的合影。

此時的薛明還暢想着，陪伴賀龍白頭偕老，等風平浪靜後一同翻看之前的照片，回顧曾經的平凡與幸福。

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張照片，竟成爲二人最後一張合影。

（賀龍）

一、守衛邊區大後方，喜得貴女

1947年，國民黨全線進攻解放區失敗後，轉而集中兵力攻克山東、陝北兩個解放區。

而且作爲陝甘寧晉綏聯軍司令的賀龍，正兼任晉綏野戰軍司令員，這時正在前線指揮作戰，與延安相去甚遠。

爲了更好地保護中央機關和首長，只能將賀龍在陝北的部隊交由彭德懷指揮。

更重要的是，小河會議決定，賀龍以陝甘寧晉綏聯防軍司令的身份，領導陝甘寧和晉綏邊區的後方工作，支持彭德懷的西北解放戰爭。

就這樣，打了一輩子仗的賀龍，着手兩個邊區的生產建設問題。

（1944年的賀龍）

這一年的9月，在山西興縣蔡家崖晉綏軍區司令部，賀龍主持召開了晉綏軍區建軍會議，並在會議上作了報告總結。

會議結束後，趁着有記者在場，衆人提議爲賀龍與妻子薛明照一張合影。

就這樣，31歲的薛明與51歲的賀龍，在司令部門前留下了這樣珍貴的合影。

雖然畫質模糊，服裝和背景也充滿那個年代的破舊感，卻依然能透過照片感受到薛明的美麗大方，以及賀龍元帥的樸實與親切。

從合影中可以看出，賀龍與薛明都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這不僅僅是對革命形勢的樂觀，更是生活甜蜜的表現。

（1947年9月，賀龍和薛明在晉綏軍區司令部）

就在7個月前，賀龍與薛明的二女兒賀曉明出生了。

爲了不打擾賀龍的工作，就在隔壁房間的薛明，愣是忍住疼痛一聲不吭地生下了孩子。等到賀龍得知女兒出生時，賀曉明已經被清洗乾淨。

51歲喜得貴女，賀龍的開心可想而知。

更令賀龍感動的，還是妻子對自己無私的支持。

這位戎馬一生又不會表達的男人，曾這樣評價自己的妻子：

（賀龍夫婦合影）

“我的一切都奉獻給黨和人民，但妻子薛明是屬於我的。”

女兒剛出生半年，妻子賢惠又識大體，革命工作也開展得如火如荼，

這也就不難理解，爲何賀龍與薛明合影笑得如此開心了。

不過在最開始追求薛明時，賀龍元帥的行動可並不順利。

（1938年，賀龍在延安）

二、一張珍貴的結婚照

薛明出生於天津，擔任過地下交通員，也參加過婦救會等組織的管理工作。

抗戰爆發不久，薛明就被派往延安，先後在中央黨校、女大高級班學習。畢業後擔任過延安縣委委員。

1942年的一個禮拜天，薛明正在山上進行婦救會的工作。突然聽到高崗在山下的呼喊，趕緊跑到山下。

誰知高崗並不是獨自一人，而是與賀龍一同前來，這也是薛明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賀龍。

（1937年，在陝北的賀龍）

沒過多久，薛明被派往西北局學習《四三決定》，而賀龍正是晉西北軍區司令，二人因此得以近距離接觸。

起初薛明並不想考慮個人感情問題，還是在彭真、陳正人等人不斷勸說下，加上薛明也對賀龍有好感，最終答應了賀龍的追求。

1942年8月1日，林伯渠、李富春等人買來了花生和紅棗。賀龍準備了簡單的酒菜，請大家一起喝一頓酒，就當做二人的結婚典禮。

喫過飯後，衆人在窯洞前拍了一張合影，也算得上是另一種形式的結婚照了。

（1942年，賀龍與薛明合影）

照片中的C位，自然是當天的新郎賀龍，賀龍邊唯一一位女子，就是比他小20歲的薛明。

前排左數第一位，是楊成武的老部下羅洪標，建國後被授予少將軍銜，組織過第一顆原子彈的相關工作。

賀龍右邊的男子是林楓，時任晉西區黨委書記。

林楓右側的男子叫李井泉，參加過南昌起義、長征，此時是晉綏聯防司令部祕書長。

第二排左側第一位是廖漢生，既是賀龍的老部下，又是他的外甥女婿，建國後授予中將軍銜。

（廖漢生）

廖漢生旁邊的是頓星雲，頓星雲旁邊高個子的將領叫張宗遜，二人都是賀龍的老部下。

在這張照片中，有些人正在西北局工作，有些人聽說賀龍結婚立刻趕來祝賀。

婚禮雖然異常簡單，可同志們的祝福卻真誠而熱情。

透過照片我們可以發現，許多同志還穿着破舊布鞋，衣服也只能算得上整潔，可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堅毅。

在那個充滿熱血與犧牲的年代裏，似乎一切的繁文縟節都不重要。就像賀龍與薛明的婚禮，雖然簡單卻也見證了二人的幸福。

（1951年，賀龍與薛明在重慶合影）

而爲數不多的照片，也成爲薛明與賀龍幸福的見證。

直到1966年那張照片過後，二人的幸福戛然而止。

三、最後一張合照

在那個亂世當中，賀龍經常忙着帶兵打仗，薛明也忙於自己的工作無法自拔，可二人的婚姻卻十分幸福。

1946年，二人的兒子賀鵬飛出生。1947年，女兒賀曉明出生。新中國成立那年，小女兒賀黎明出生。

對薛明來說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與賀龍一同留下幸福的見證。

（1951年，賀龍與薛明、大女兒賀捷生、二女兒賀曉明、小女兒賀黎明和兒子賀鵬飛在重慶）

1946年，賀龍與薛明、賀鵬飛在山西照了一張全家福。1947年，賀曉明出生後，一家四口又照了一張合影。1951年，賀龍擔任西南軍區司令時，與妻子薛明在重慶留下一張合影……

1966年，此時的賀龍已經患上嚴重的糖尿病，再加上曾經征戰生涯時留下的後遺症，這位70歲的老人已經出現嚴重的健康問題。

（1966年，二人最後一張合影）

3月份時，賀龍帶着薛明來到大西南考察。

4月的一天，賀龍途經成都時，與薛明拍下一張照片。

照片中賀龍的頭髮整齊，戴着墨鏡坐在椅子上，一手握拳放置在腿上，一手輕微扶着把手。

在賀龍身側，薛明笑容滿面地看向鏡頭。

雖然照片中的畫面歲月靜好，二人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悲傷。可在現實生活中，這對夫妻的處境已經舉步維艱。

（賀龍）

原本想多拍幾張合影留作紀念的薛明，無論如何都沒預料到，這樣照片竟是二人最後一張合影。

等到三年後，那位意氣風發的元帥賀龍已經永遠離開了我們。

在成都拍下的那張照片，也就成爲夫妻倆最後一張合影。

這對令人稱讚的革命伴侶，最終只剩下薛明一人守護着曾經的美好。

（薛明）

可惜薛明的苦難並沒有結束，在她85歲這一年，二人的兒子賀鵬飛離世。

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再次經歷親人的生離死別之痛。

2011年，這位最後一位開國元帥夫人，也離開了我們。

參考資料：

賀龍與薛明的婚戀故事.中紅網，2009-09-02

孔慶東.賀龍元帥的傳奇婚姻[J].共產黨員,2008,(1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