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峯死訊後武功超羣的蕭遠山會做些什麼?兒子已經是陌生人
作者: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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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沙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第521期
聽到蕭峯死訊後武功超羣的蕭遠山會做些什麼?兒子已經是陌生人
蕭遠山不會做什麼。
蕭遠山本來是一個慷慨豪爽的大漢,是個學武的天才。
他向漢人師傅學習了上乘武功,成爲契丹禁衛軍的總教頭,深受遼國一號人物蕭皇后的器重。
蕭遠山曾對師傅發誓,絕對不會用學會的武功,殺死任何一個漢人。
一天,蕭遠山帶着妻兒去岳父家卻突遭橫禍。
玄慈一夥漢人高手跳出來伏擊,將他的下屬全部殺死。
蕭遠山發現下屬被殺以後,也沒有立即動手,只是用契丹話進行呵斥。
沒想到漢人高手轉而攻擊他,蕭遠山最初只是將他擊飛,沒有直接殺人:這兩名契丹男女一見到我們,臉上微現詫異之色,但不久便見到那一十九名武士死在地下,那男子立時神色十分兇猛,向我們大聲喝問,嘰哩咕嚕的契丹話說了一大串,也不知說些什麼。“山西大同府的鐵塔方大雄方三哥,舉起一條鑌鐵棍,喝道‘兀那遼狗,納下命來!’揮棍便向那契丹男子打了過去。帶頭大哥心下起疑,喝道‘方三哥,休得魯莽,別傷他性命,抓住他問個清楚。’
“帶頭大哥這句話尚未說完,那遼人右臂伸出,已抓住了方大雄手中的鑌鐵棍,向外一拗,喀的一聲輕響,方大雄右臂關節已斷。那遼人提起鐵棍,從半空中擊將下來,我們大聲呼喊,眼見已不及上前搶救,當下便有七八人向他發射暗器。那遼人左手袍袖一拂,一股勁風揮出,將七八枚暗器盡數掠在一旁。眼見方大雄性命無幸,不料他鑌鐵棍一挑,將方大雄的身子挑了起來,連人帶棍,一起摔在道旁,嘰哩咕嚕的不知又說了些什麼。
玄慈一夥認爲蕭遠山就是入侵的敵人,一擁而上殺死了他的妻子(蕭遠山認爲兒子一同被殺死)。
見妻兒被殺,蕭遠山失去理智,陷入瘋狂狀態,殺死了17個高手,嚇暈了趙錢孫,將智光連人帶馬打飛到樹上,制服了少林寺高手玄慈、丐幫幫主汪劍通:“不料那少婦卻全然不會武功,有人一劍便斬斷她一條手臂,她懷抱着的嬰兒便跌下地來,跟着另一人一刀砍去了她半邊腦袋。那遼人武功雖強,但被七八位高手刀劍齊施的纏住了,如何分得出手來相救妻兒?起初他連接數招,只是奪去我們兄弟的兵刃,並不傷人,待見妻子一死,眼睛登時紅了,臉上神色可怖之極。那時候我一見到他的目光,不由得心驚膽戰,不敢上前。”
趙錢孫道“那也怪不得你,那也怪不得你!”本來他除了對譚婆講話之外,說話的語調中總是帶着幾分譏嘲和漫不在乎,這兩句話卻深含沉痛和歉仄之意。
智光道“那一場惡戰,已過去了三十年。但這三十年之中,我不知道曾幾百次在夢中重歷其境。當時惡鬥的種種情景,無不清清楚楚的印在我心裏。那遼人雙臂斜兜,不知用什麼擒拿手法,便奪到了我們兩位兄弟的兵刃,跟着一刺一劈,當場殺了二人。他有時從馬背上飛縱而下,有時又躍回馬背,兔起鶻落,行如鬼魅。不錯,他真如是個魔鬼化身,東邊一衝,殺了一人;西面這麼一轉,又殺了一人。只片刻之間,我們二十一人之中,已有九人死在他手下。
蕭遠山雖報了仇,殺死這麼多漢人高手是違背了對師傅的諾言。加上妻兒都死了,激動羞愧之下,蕭遠山選擇跳崖自殺。
跳崖期間發現兒子喬峯還沒死,蕭遠山將喬峯扔到汪劍通懷中:“哪知奇事之中,更有奇事,便在我一聲驚呼之時,忽然間‘哇哇’兩聲嬰兒的啼哭,從亂石谷中傳了上來,跟着黑黝黝一件物事從谷中飛上,拍的一聲輕響,正好跌在汪幫主身上。嬰兒啼哭之聲一直不止,原來跌在汪幫主身上的正是那個嬰兒。那時我恐懼之心已去,從樹上縱下,奔到汪幫主身前看時,只見那契丹嬰兒橫臥在他腹上,兀自啼哭。
“我想了一想,這才明白,原來那契丹少婦被殺,她兒子摔在地下,只是閉住了氣,其實未死。那遼人哀痛之餘,一摸嬰兒的口鼻已無呼吸,只道妻兒俱喪,於是抱了兩具屍體投崖自盡。那嬰兒一經震盪,醒了過來,登時啼哭出聲。那遼人身手也真了得,不願兒子隨他活生生的葬身谷底,立即將嬰兒拋了上來,他記得方位距離,恰好將嬰兒投在汪幫主腹上,使孩子不致受傷。他身在半空,方始發覺兒子未死,立時遠擲,心思固轉得極快,而使力之準更不差釐毫,這樣的機智,這樣的武功,委實可怖可畏。
而玄慈一夥不是惡人,不忍心殺死無辜嬰兒,將他送給少林寺附近一對無兒無女的鄉民撫養。後來,玄慈讓師弟玄苦大師下山,教給孩子上乘武功,讓他成爲一個英雄人物,就是喬峯。
聰明的玄慈,卻產生了巨大的疑惑。
慕容博告訴他,這夥契丹武士是來攻擊少林寺的,那麼爲什麼會帶着不會武功的妻兒來攻擊?
蕭遠山明明將玄慈他們打的團滅,爲什麼不乘勝追擊攻入少林寺,反而莫名其妙的自殺呢?
看了蕭遠山的契丹文遺言以後,玄慈才知道是被慕容博欺騙,跑去找他質問,要爲慘死的幾十個漢人和契丹人求公道。
慕容博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想讓契丹和漢人高手火拼,徹底成爲死敵。
玄慈是內定的少林寺方丈接班人,汪劍通是丐幫幫主,還有其他幾個人都是中原武林的重要人物。而蕭遠山是遼國蕭皇后屬珊大帳的親軍總教頭,是契丹第一高手。
慕容博認爲,蕭遠山武功比大宋高手要厲害得多,肯定會將玄慈一夥殺光。
而蕭遠山不知道事情原委,隨後一定會爲死掉的親友部下報仇,繼續攻擊大宋武林高手。
而大宋少林派、丐幫等各大門派因玄慈、汪劍通等人被殺,也會不惜代價找蕭遠山報仇。
這些人的火拼會大大消耗了兩國高手的實力,還會導致陷入無休止的仇殺。
一旦大宋和契丹高手忙於仇殺,一心想要復國的慕容博就可以渾水摸魚,漁翁得利。
慕容博沒想到蕭遠山竟然心慈手軟,放過玄慈、汪劍通幾個人沒殺。
那麼,玄慈一定會來燕子塢質問。
慕容博的身份很高,無法當面說瞎話,只能裝死。
見慕容博死了,玄慈認爲他也是錯誤聽信了別人的話而已,現在內疚而死。人死賬消,死者爲大,玄慈無法追究,也不會公佈此事。
不過,蕭遠山沒有死。從山谷爬上來以後,他跟蹤玄慈等人,發現兒子被妥善安置,就沒有去接他,轉而醞釀報仇。
他發現玄慈表面上是帶頭大哥,實際是被人操縱的棋子,但不知道背後的罪魁禍首是誰。
蕭遠山醞釀報復玄慈,藉此發現了玄慈和葉二孃偷情的醜事。他一直試圖打聽出幕後真兇是誰,只是始終搞不清楚。
同時,蕭遠山還在偷學少林寺武功,最大程度提高報仇能力。
需要說明的是,蕭遠山目睹兒子喬峯成爲反契丹第一幫派,也就是丐幫幫主,卻沒有跳出來阻攔。
蕭遠山知道報仇是很危險的,或許認爲一個人去做就足夠了,不要將兒子拉進去。
喬峯認爲自己是漢人,就讓他做漢人,即便成爲反契丹的領袖人物也好。
馬伕人、全冠清一夥卑劣小人的攪局,喬峯是契丹人的真相曝光於世。
大宋同契丹是死敵,雙方武林人士是刻骨仇敵,這是深深的民族仇恨。
那麼,喬峯也就無法成爲丐幫幫主,無法在大宋武林立足。
就像在抗戰中,中日兩國軍民拼命廝殺。現在讓一個日本人成爲中國抗日軍隊總司令,任何一箇中國人都不可能接受的。
此時,蕭遠山終於跳了出來。
發現兒子喬峯無法以漢人身份生存,蕭遠山決定趁機將兒子拉到身邊一起報仇,恢復契丹人的身份。
蕭遠山刻意殺死了很多人,包括喬峯的養父母,師傅玄苦大師,目的是讓大家認爲是喬峯在殺人,讓兒子徹底無法回頭。
蕭遠山幫主兒子洗清了殺了馬副幫主的冤情,在聚賢莊救了兒子的性命。
最後,在少林寺上大家一起攤牌,算總賬。
蕭遠山公開報復,指出玄慈身爲僧人,卻同民女葉二孃生有私生子虛竹,導致他名譽掃地,最終羞愧而死。
玄慈就算是被慕容博欺騙,也是帶隊殺死蕭遠山妻子和部下的負責人,要對這麼多條人命負責。
通過玄慈的介紹,蕭遠山發現幕後黑手就是慕容博。
相比起來,慕容博纔是罪魁禍首,導致蕭遠山全家妻離子散長達幾十年的悲劇。
爲了替妻子報仇,蕭遠山不顧一切向慕容博報仇。
這兩人本來都是武學天才,百年難遇,一個因爲報仇,一個因爲復國,都陷入偏執狂狀態。
他們強行練習少林七十二絕技,雙雙走火入魔,惡疾纏身,活不了多久了:那老僧見他臉上初現憂色,但隨即雙眉一挺,又是滿臉剛愎自負的模樣,顯然將自己的言語當作了耳畔東風,輕輕嘆了口氣,向蕭遠山道“蕭居士,你近來小腹上‘梁門’、‘太乙’兩穴,可感到隱隱疼痛麼?”蕭遠山全身一凜,道“神僧明見,正是這般。”那老僧又道“你‘關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來卻又如何?”蕭遠山更是驚訝,顫聲道“這麻木處十年前只小指頭般大一塊,現下……現下幾乎有茶杯口大了。”
他說到這裏,轉頭嚮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視死如歸,自不須老衲饒舌多言。但若老衲指點途徑,令老施主免除了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上每日三次的萬針攢刺之苦,卻又何如?”
慕容博臉色大變,不由得全身微微顫動。他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每日清晨、正午、子夜三時,確如萬針攢刺,痛不可當,不論服食何種靈丹妙藥,都是沒半點效驗。只要一運內功,那針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連死三次,哪裏還有甚麼人生樂趣?這痛楚近年來更加厲害,他所以甘願一死,以交換蕭峯答允興兵攻宋,雖說是爲了興復燕國的大業,一小半也爲了身患這無名惡疾,實是難以忍耐。
在掃地僧的幫助下,兩人發現一切冤仇都是虛幻的事情。人最終都會歸於塵土,發現生前的執着是可笑的。
在遭遇雁門關襲擊時,蕭遠山只有30多歲,是個器宇軒昂、心胸開闊的大漢,同兒子喬峯差不多。
此時他60多歲,垂垂老矣。常年偏執的生活,讓蕭遠山行爲和思想非常偏激,生活的很痛苦,很憋屈,幾乎失去了語言能力。
在掃地僧的點化下,蕭遠山和慕容博都放棄了這些執念,選擇出家爲僧。
聽說兒子喬峯爲了化解兩國戰爭而自殺,蕭遠山只會讚歎,不會有什麼什麼舉動。
佛教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喬峯救了千千萬萬人命,可以說是從古至今少有的大仁大義者,蕭遠山會兒子自豪。
對於喬峯來說,他不完全是爲拯救契丹大宋兩國軍民而自殺,而是早就想死了。
喬峯本來是漢人英雄,莫名其妙成爲契丹南院大王,又被強迫屠殺視爲漢人。在喬峯看來,契丹人和漢人都是他的同胞。
他左右爲難,只希望兩個民族和睦相處,現實卻是不可能。
這決定了喬峯地位非常尷尬,無論怎麼做都不對。
另外,喬峯一直生無可戀。
他有兩個好兄弟段譽、虛竹,兩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武功高強,勢力雄厚,無需喬峯的幫助。
父親蕭遠山在少林寺出家,也可以安度晚年。
喬峯唯一的愛人阿朱,爲保護自己而死。
小姨子阿紫雖愛他,但喬峯無法再愛另外一個女人,更別說愛上三觀嚴重不合的阿紫。阿紫已經長大,唯一的對頭丁春秋,被永遠囚禁在少林寺。以阿紫的武功和計謀行走江湖不會有危險,更別說還有段譽、虛竹的照顧。
在世間,喬峯再也沒什麼牽掛之事。
自從阿朱死後,喬峯就孤零零的一個人,生活對他完全是折磨,缺乏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在失手殺死阿朱的時候,喬峯就想自殺,只是不知道造成阿朱慘死的真兇是誰,需要給她報了仇再說。
在目睹馬伕人比阿朱死的慘百倍,又搞清楚當年母親被殺的真相後,喬峯也就沒有理由再活下去。
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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