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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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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1979年2月17日到3月16日，中國軍隊在一篇歷數越南在我邊境所犯下來的種種罪行檄文之後，開始了武裝反擊。

戰爭開始後，此前一副“天王老子我最大”驕橫模樣的越南卻慫了。

一個月的時間裏，中國軍隊走完了進攻撤回的流程，實現小懲大誡的目標，越南空軍卻縮在自家的窩裏始終沒敢動彈。

（越軍L-39）

一、中國反擊越南，不見對方空軍身影

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就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越南前腳“哥哥長哥哥短”到中國求幫助，一完成驅趕外敵、統一國家的大業，就換了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

從1974年開始，中越邊界不斷髮生一些大大小小的爭端，全部都是越方挑動的。比如，通過毀壞原有的界碑，把越南的國境線往前推的方式來達到佔領中國土地的目的。

在衝突中，我廣西、雲南邊防的軍民極力保持克制，對方卻得寸進尺。1978年11月，在靖西的交界處，越方打死打傷擄走數名中國百姓，震動了全國。

面對咄咄逼人的越南，中國一忍再忍最終忍無可忍，決定給它一個教訓，讓它知道老虎發威的模樣。

（備戰）

隨着1978年12月7日中央一紙出兵命令，大軍迅速按照計劃通過鐵路、公路向廣西雲南調動。

現代戰爭中，怎麼能少了空軍的身影？我們的空軍也制定好了各種作戰方案，但並沒有主動直接進攻對方的計劃。

原因很簡單，正如我們對外所聲明的那樣，這是一場被迫發起的出於“自衛目的”的戰爭，所以強調的是“有限”。

我們刻意控制戰爭範圍和強度，所以空軍的主要任務是防禦、偵查和配合高炮、地面部隊的進攻。當然，如果對方的飛機敢來犯，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打回去。

（殲-7）

雖然不準備主動進攻，但並不意味着我軍沒有認真準備。畢竟，對面是一支經過了十年戰爭洗禮成長起來的空軍，且他們的對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空軍之一，飛機也是最先進的。

所以，我們並未掉以輕心。事實上，專門從其他地方增調殲7部隊，共投入了17個團和六個大隊，也準備了各種應對的預案。

在靠近邊境的田陽、寧明等機場，每天都能聽到轟鳴的發動機聲，我們的空軍每次出動都是七八架一起，在國境線上警戒。

在1979年的反擊戰中，殲7等飛機出動3131批、8500架次，主要責任爲巡邏；運輸機出動228架次，承擔了人員和物資的運送；還有直升機、轟炸機，也都在執行任務或者備戰。

（米格-19）

然而，從2月17日清晨六點半，中國軍隊在廣西向越軍陣地進行了持續長達35分鐘的炮擊開始，一直到3月16日在越南境內打了一圈兒又回來，越南空軍都穩如泰山動也不動。

當時的越南有3個航空師，總規模達到了一千多架飛機:370師下轄兩個飛行團和一個通訊團，裝備了米17、米19；371師下轄三個團，主戰裝備是米格19和米格21以及米8。

這兩個師都是蘇式裝備，剩下的372師則不同是從美軍和南越部隊撿來的美式戰機，比如F5戰鬥機。

既然有飛機又有戰鬥經驗，爲什麼越南空軍要隔岸觀火，坐視自家的陸軍在交鋒中大敗而不管呢？

（戰鬥機）

原因有三點:一是中越武器都是蘇系，越南空軍的裝備有什麼優勢和弱點，中國都門兒清；二是蘇聯沒有直接下場，越南沒底；三是經濟情況差，不足以支撐更大規模的戰爭。

二、蘇系裝備中國熟悉，越南經濟差勁錢不夠

上個世紀60年代，在蒙自機場有那麼一羣與衆不同的軍人:操着外國語言，在中國教練的指導下一次又一次駕駛飛機在藍天下訓練。他們是越南空軍921團。

彼時初創的越軍戰鬥機部隊可以說是一片空白，要飛機沒飛機要人沒人，一切都只能靠外援。飛機是支援的，飛行員的訓練也是在中國或者蘇聯進行的。

921團就是這種情況，整支部隊連人帶飛機全部都在雲南，一直到1964年北越與美國全面開戰之後纔回到越南。

（越·蘇-22）

當年，中國對越南的支持是全方位的，僅僅是戰鬥機就贈送了很多。以殲6爲例，在1968和1969這兩年，就給了他們54架；1974年，又給了24架。

要知道，那個時候我們自己就處於非常困難的狀態，食不果腹的大有人在，即便這樣還要苦着自己支持越南的抗戰。更讓人痛恨的是，1974年距離發起反擊戰，也不過四年多時間。

此外，我們的空軍還親赴越南支援他們的抗戰。從1965年到1969年，僅僅是高炮部隊就派出了八個批次共七個師、26個團，涉及到的人員多達10萬之衆。

他們擊傷擊落一千餘架美國飛機，但也有280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殲-6）

所以說，中國能不瞭解越南空軍的裝備麼？那些東西不是中國支援的就是蘇聯給的，而我們的飛機自研之路就是仿製蘇系起家的。

我們對越南的老底兒一清二楚，對方完全沒有鑽空子的空間。論數量，他們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千多架也根本不夠看。

打仗，除了打軍隊的裝備和人之外，打的還是國家財力。經濟好、有錢，才能夠支撐大規模、高強度的現代戰爭，尤其是空軍這種燒錢的軍種。

正常來說，經過了二三十年連綿不斷的戰爭，越南應該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努力發展經濟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可是，它的領導人卻被權欲迷惑了雙眼。

（戰爭）

彼時，越南有着一支數量龐大、經驗豐富的軍隊，手握着中蘇兩國的軍事援助，又撿了一地美國裝備，戰鬥力之強已經可以橫掃東南亞了。這，助長了他們的野心。

他們準備仿照蘇聯，佔領附近的老撾等國，建立一個以越南爲主體的聯邦。並且很快就付諸行動，先後對老撾和柬埔寨發起進攻。

也就是說，與中國的戰爭已經是短短時間內第三場戰爭了，還是和侵略柬埔寨前後腳發生的。這對越南經濟造成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那麼，越南經濟狀況是什麼樣的？

（越軍侵略老、柬）

以越南在1976制定的五年計劃爲例，規劃中應當由162億美元的投資額、GDP增長區間爲14.5%-15%。然而，最終結果是投資額僅爲預計的58.9%，GDP增長只有預計的1/10。

可以用悽慘到家來形容了，同時期人口的增長卻比GDP的增長高了0.8個百分點。

打仗？沒錢！即便是蘇聯提供了多達25億盧布的援助，也滿足不了在中柬同時開戰的鉅額軍費支出。

英雄好漢尚且要爲一分錢發愁，越南自然更承擔不起與中國擴大戰爭規模的後果。所以，越南空軍是萬萬不敢主動下場的。

（越·米格-17）

三、蘇聯在背後使壞，臨戰方知靠不住

在中越這場戰爭的背後，有着一個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的第三國，蘇聯。

1978年11月，黎筍出訪莫斯科；從1978年底到1979年初，鄧小平接連訪問了華盛頓和新加坡。

雙方的目的地不一樣，但目的卻都與蘇聯有關係，只是一個是尋求蘇聯的支持，另一個則是合縱連橫破解蘇聯的壓力。

弱小的經濟難以支撐越南稱霸的野心，所以蘇聯的支持非常重要。與中國交惡，除了中國看不慣屠龍少年終成惡龍的行爲，也有越南投石問路把中國當成砝碼向蘇聯表誠心的緣故。

（黎筍）

中國不能夠忍受蘇聯那種把同一陣營的國家當成附庸的所謂“大家長心態”，與蘇聯在50年代末出現裂痕，60年代初徹底決裂。

從1965年開始，蘇聯不斷在邊境增加軍事力量，從最初的13個師到1969年擴大到25個；進入到70年代，這個數字仍然在快速上升。

1978年，是越南加緊挑起對華事端的一年，也是蘇聯繼續通過武力對中國施加壓力的時段。當年四月，蘇軍在中蘇邊境舉行了聲勢浩大的軍演，炫耀軍力想逼迫中國退步。

同年底，與黎筍簽訂了蘇越協議。協議中的第六條明確規定，蘇聯或者越南如果遇到了攻擊哪怕是潛在威脅，另一方都應當提供幫助。

（蘇越條約紀念票）

這一條所針對的對象很明顯了，就是中國，畢竟如果美國和蘇聯真的打起來了，越南可幫不上什麼忙。

越南這是背靠大樹，所以才那麼肆無忌憚的在中越邊境搞事兒，殺傷中國人。

在中越開戰前夕，各大國都對此心中有數，不管是BBC 還是New York Times 都曾報道過中國軍隊大規模往邊境調動的情況。

蘇聯也確實有了一些動作，比如繼續增兵使得中蘇邊境的兵力已經佔到了總兵力的25%，一幅要大大出手的樣子；派遣了一個120多人的顧問團幫越南整編。

（鄧小平）

但是讓越南人失望了，蘇聯人真的靠不住。當中國雷厲風行開始了戰鬥之後，蘇聯除了在國際上“大聲指責中國”之外，並沒能給到他們想要的幫助。

自己不行，大腿也不給力，越南空軍還能怎麼辦？

自衛反擊戰結束之後，武裝衝突仍在繼續但不會再有大規模的了，這個時候越南的飛機倒是出來溜達了。

他們會突然躥進我領空，又趁着我軍還來不及起飛應對就趕緊跑掉。後來，來犯的偵察機被我軍擊落擊傷各一架，越軍這才消停下來。

（飛行員）

參考資料

宮力.對越自衛反擊戰過程中的中美蘇三角關係[J].黨史文匯, 1995.

吳榮華.越南空軍簡史(1-10)[J].航空世界, 201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