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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飛揚

編輯|t

引言

華人遠赴海外打拼的歷史很長，在某些地方比如東南亞出現一個城市中人口占比過半的情況也不罕見。

但要屬佔比高，還得看一個屬於澳大利亞的地方，名叫聖誕島。如果會說粵語，那麼在上面生活就幾乎沒有障礙。

在這個面積不大的小島上，2006年統計出，一千餘口人中曾有70%都是華人，他們多是開發礦產的工人及其後代。

（聖誕島）

一、大洋深入有島嶼，華人衆多保習俗

每年10月底11月，從西南方向吹來的風帶來了豐富的降水，雨季來臨。螃蟹們紛紛從棲身的洞、沼澤爬出來，不約而同朝一個方向湧過去，密密麻麻形成了一片紅色的“河流”。

這個蔚爲壯觀的景象發生在澳屬聖誕島，是它的一大旅遊賣點，每年都能吸引很多人到此參觀。但對中國人來說，印象最爲深刻的並不是景色，而是島上的人。

(島上華人）

一進港口，就能夠發現爲數不少的東方面孔甚至能夠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們也是遊客嗎？No,這些人是當地的居民。

島上的指示牌所使用的文字充分驗證了這一點，除了官方用語英語之外，漢字也赫然在列。此外還有馬來語，說明這裏是一個包括華人在內的不同種族聚集的地方。

（紅蟹）

當地居民的膚色和長相也證實了這一點，有高鼻樑深眼窩這種典型白人，也有見之親切的華人面孔。

掛着漢字牌匾的超市、一知半解的粵語廣播、漢語教書的學校，無不說明這裏的華人爲數不少。

的確如此，據統計當地居民的佔比中華人一度曾高達70%，雖然近些年隨着附近國家的移民數量增加華人比例有所下降，但仍然維持在60%以上的高位。

（聖誕島地圖）

華人走到哪裏，就會把習俗帶到哪裏，聖誕島也不例外。在這裏，人們不僅可以在春節這個非國家假日的傳統節日享受假期，還會熱熱鬧鬧的舉辦各種活動進行慶祝。

島上甚至有一座媽祖廟，這是我國沿海一帶的人們千百年來一直傳承的習俗。他們靠海而生，也靠海而活，媽祖能保佑他們平安順利。

（國內媽祖廟）

綜合語言和習俗可以進行判斷，這裏的華人主要是從閩粵而來。其實，如果瞭解聖誕島的歷史，就不能理解這種狀況了。

二、英國發現礦產忙佔領，華人礦工到島上

1643年12月，一艘來自於英國的船在茫茫大海中發現了一葉孤島。時值西方傳統的聖誕之夜，船長在海圖上標註的時候大筆一揮爲它取了一個應景的名字“聖誕島”。

但他們只是隔着望遠鏡觀察，並未登島。一直到45年之後，小島才迎來了首批到訪的客人，是一夥兒遇到惡劣天氣上來避難的海員。

（聖誕島）

1887年，英國人造訪了聖誕島，在對島上的土壤成分進行化驗之後發現那裏存在着磷酸鹽礦，最重要的是儲量大、純度高，開採價值很大。

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筆資源，第二年見獵心喜的英國就宣佈此島歸他們所有。在經過十來年的勘探、準備之後，1899年開始正式開始大量開採。

礦工是體力活，而且很容易產生職業病，能夠長期幹下去的工人都是非常喫苦耐勞的，華人在能喫苦上是出了名的。

1900年，島嶼的管轄權被交給了同屬於殖民地的新加坡。衆所周知，新加坡也是一個華人爲主體的地方，很多華人勞工就這樣去了島上掙血汗錢。

（礦工）

中國人遠赴他國定居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秦漢時期，到20世紀初華人的足跡更是遍佈各大洲，不過主要分佈地方還是亞洲尤其是東南亞，新馬泰多國的數量都數以百萬千萬計。

在吉隆坡等城市，華人在總人口中所佔的比例都接近甚至超過50%。

不同的國家，往往又聚集着不同祖籍地的華人。比如在馬來越南等地，來自廣東的比例在半數甚至是70%以上；而印尼新加坡，從福建去的和從廣東去的比例大致相當。

（聖誕島）

這是因爲中國人傳統中就比較講究親緣和社會關係，一個人在外打拼出成績之後就會提攜自己的親友。時間一長，就形成了這種某個地區的人扎堆去海外同一個地方的現象。

因此，在新加坡負責爲聖誕島招收工人的時候，從新馬印尼去了不少華工。這幾個地方，恰好是閩粵聚集較多之處，結果就是島上華人說粵語供媽祖。

（唐人街）

從19世紀末到20世紀，百餘年間一批又一批華人背井離鄉來到這個飄零在大洋中的小島上，然後安家落戶從此他鄉變故鄉。

但這麼多年在融入當地生活的同時，不少人鄉音未改習俗依舊，清明時節祭奠親友、中秋共賀團圓，祈媽祖護佑。

（聖誕島華人）

三、二戰日本來佔領，新加坡低價賣出去

從過往歷史和人口分佈來看，聖誕島應該與東南亞的聯繫更強。事實的確如此，它到雅加達的距離遠遠小於到澳大利亞的最小距離。

那爲什麼，這麼一個孤懸海外的小島主權會屬於澳大利亞呢？說起來，就不得不提20世紀中葉所發生的變故了。

19世紀中期，原本鮮爲人知的小島因爲蘊含的豐富礦產而被英國佔據；一個世紀之後，再次因爲這些資源而遭日本覬覦。

（聖誕島）

1941年，太平洋風雲突變。日本把爪牙伸向了這裏，以爪哇島爲跳板出兵佔領聖誕島，壓榨人們爲他們開採礦石，供後方戰爭使用。

這段時間長達三年，一直到日本戰敗，管理權重回新加坡，人們纔有過上平靜的日子。可好景不長，僅僅過了十年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二戰後，世界各地的人們紛紛掀起獨立運動，新加坡也是如此。他們是通過談判進行的，但這個過程並不順利首任部長甚至氣憤之下辭職。

未曾想繼任者竟然是個短視無能出賣領土的人，290萬就把一個有着巨大價值的島嶼割給澳大利亞。要知道，且不提島上衆多罕見的動植物，單是礦石和木材的價值就不止這些。

曾有人說，如果這個世界上哪裏出了亂子，不用想一定跟英國人有某種聯繫。而在聖誕島上，這就不是一個段子而是事實了。

（新加坡）

在日本撤出之後，磷酸鹽礦產的開發經營就由澳新兩國控制了。澳大利亞自然很清楚這裏的價值，所以就向英國提出獲得聖誕島主權的想法。

英國？爲什麼不是新加坡？那是因爲，彼時的新加坡尚沒有完成獨立。而作爲曾經的殖民地，澳大利亞自然清楚所謂的宗主國在打一些什麼算盤。

（島上礦產）

這個島距離英國十分遙遠，他們難以在距離這麼遠的情況下進行實控，一旦新加坡獨立必然會成爲它的國土。但是大英向來喜歡給別人“埋雷”，因此樂得做順水人情。

就這麼地，1957年聖誕島易手給了遙遠的澳大利亞。至於當時的新政府，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沒有眼光，還是純粹的爲了一己私利。

但礦產的數量是有限的，如果不加以節制早晚會有枯竭的那一天，聖誕島上的情況就是如此。從1987年開始，澳政府就開採停一陣進行一陣，不斷反覆。

（澳大利亞）

停產是因爲，礦產越來越少、生產行爲的污染又很大，爲了保護環境而停止。

復採是因爲島上的發展十分單一，幾乎完全依賴磷酸鹽的出口，島民也基本都是礦產公司的員工。失去了這個支柱產業，又沒有新的經濟來源，人們的生活何以爲繼？

四、開發旅遊找發展，澳洲華人新變化

一百多年來，華人作爲這裏最主要的羣體與小島休慼與共。既有過礦產產量高峯時期的富足安穩，也有停產時的惶恐不安。

（島上廟宇）

不過，不管在哪裏華人骨子裏勤勞勇敢的精神始終存在。島上的礦產不行了，但還有別致的生態可以利用，他們加入了旅遊業的大軍，開民宿、搞潛水，找到了一條新的出路。

如今，島上的媽祖廟依舊香火不斷。和遠在千里之外的澳大利亞本土上的4座媽祖廟，一起成爲了閩粵乃至全體澳洲華人在海外拼搏的縮影。

（紅蟹）

由於位置的原因，島上的華人遷移史其實是應該歸屬於亞洲範疇的；而澳大利亞發現開發的時間都比較晚，所以華人在那邊的歷史比較短。

最早的一批要追溯到1846年，一批礦工從福建出發踏上了遠渡重洋的輪船，開啓了華人在澳的奮鬥史；1851年開始陸續有礦產被發現後，華人的數量也隨之增多。

（海外華人）

相較於19和20世紀上半葉，新增移民往往是有着高學歷或者身家豐厚的人。

所從事的行業也早已不再侷限於礦工、洗衣等傳統領域，而是分佈在珠寶電器以及各大企業。

不過有趣的是，研究發最近十年有了一個新的變化:移民數量增多的同時，返回國內的人數也在不斷攀升。背後原因很簡單，兩個詞就可以總結，文化和發展。

（澳·唐人街）

不同於聖誕島這般以華人爲主體，在澳洲放眼望去都是白人。當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化碰撞在一起，總有人不能夠適應、融入當地文化。

另外就是21世紀全世界都見證了我國這個經濟奇蹟，國內在安全、公共設施和發展前景等很多方面已經遠遠超過了澳洲，因此吸引到不少海外遊子回國參與建設。

總之，時間來到新的節點，不管是聖誕的還是澳洲都邁入了新的發展節奏。定居在那裏的人們也與腳下的土地一起，爲生活爲未來而努力。

參考資料：

任謝元.1970年代以來的澳大利亞華人新移民研究[D].暨南大學,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