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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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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這句振聾發聵的口號來自鐵人王進喜。20世紀60年代，負責石油工業部的餘秋裏把這句口號彙報給中央。在他指揮開發建設了大慶油田下，中國的石油工業蒸蒸日上。

昔年，主席選中餘秋裏將軍，他卻幾番推辭。主席還說：要是轉業，你還可以發一筆財哩。這中間又有怎樣的故事？

（餘秋裏）

一、篳路藍縷,以啓山林

“石油”這個中文名稱來自北宋科學家沈括。中國開採並利用石油由來已久。2023年2月16日，據官方發佈數據稱，中國煉油產能已超過美國，成爲世界第一煉油大國。

如今中國的石油產業已發展得十分成熟，但在新中國成立那會兒還不是如此。

1955年7月，新中國的石油工業部正式掛牌成立由李聚奎擔任部長。李聚奎將軍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在戰場上戰功赫赫，期間獲得過包括“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在內的無數榮譽。

（李聚奎）

毛主席對石油工業部表達了高度重視。他當面向李聚奎指示：狠抓石油工業對新中國來說十分重要而且迫在眉睫。

李聚奎一行人在石油部幹得兢兢業業，毛主席也看在眼裏，但他心中始終有一根刺。

主席對石油部寄予厚望，新中國各項產業要發展離不開石油尤其是我們自己的石油。主席的第一個五年計劃就提出，要做到每年全國的石油產量201萬噸左右。

但李聚奎領導下的石油部還沒能完成這個任務。1957年，石油產量146萬噸。這其中甚至還有一半是成本昂貴的人造石油。

（石油大會戰誓師大會）

不怪主席的目標高，當時中國一年所需的石油是500萬噸左右。因爲中國石油開採跟不上，每年有限的外匯不得不有相當一部分都用在了購置石油上。

更糟糕的是，那年正是用石油的關鍵時刻。朝鮮戰爭上的坦克和飛機每天都要成百上千噸原油。後方的石油跟不上，前方的戰事也就跟不上。毛主席更加焦慮了，他覺得石油部是時候換個能開展轟轟烈烈大建設的人了。

換誰？周恩來總理有提了一個人——餘秋裏。

（餘秋裏）

二、獨臂將軍

“秋裏”二字聽起來富有詩意像是個文化人的名字，可餘秋裏將軍卻是個實打實的鐵血將軍。

1936年，餘秋裏在長征途中被敵人的子彈打穿了左臂。由於醫療條件有限他只好強忍疼痛繼續隨軍前行，期間傷口發炎腐爛甚至生蛆直到192以後才找到機會接受截肢手術。

從此之後，餘秋裏只有一條胳膊了。但這沒有擊潰這個農民出生的漢子，他依舊在軍中坐鎮指揮和每個軍人一樣。

1943年11月，大部隊在陝甘寧邊區開展大練兵運動。餘秋裏創造性地提出羣衆性練兵方法，此舉大地提高了訓練質量甚至得到了毛主席的高度讚揚。

（餘秋裏）

周總理提出餘秋裏可以勝任石油部部長後，毛主席還想到了昔年餘秋裏在三五八旅率先開展的“訴苦三查”整軍運動。

這種新式整軍解決了當時軍中存在的不少問題，毛主席不僅在自己的文章中不遺餘力地讚揚還抽空聽了餘秋裏的當面彙報。

此人不僅能打仗在其他方面也很有才幹，再加上週總理的推薦，主席心中暗暗有了決定。

1958年“立春”後的一個平常日子，毛主席接見了餘秋裏將軍。

（餘秋裏回憶錄）

當石油部長可是“高升”，可這位將軍不樂意了：“主席，我們的高級幹部多得很，您隨便挑哪個都比我強嘞！”

不管是部隊還是政府部門，能用的人才多的是，餘秋裏實在對自己接受石油部門沒有信心。

毛主席彈彈手裏的菸灰，一眼就看出這位同志的顧慮在哪兒。主席語重心長地表示：搞經濟、搞油要有戰略思想也要有決勝精神，這些和打仗都是一樣的。談話間，主席始終親切地稱餘秋裏爲秋裏同志

這讓在戰場上一直勇往直前迎難而上的餘秋裏心動了。

三、櫛風沐雨，砥礪前行

軍人出生的餘秋裏放不下軍隊，主席心裏跟明鏡似的。他還說：這不是要他轉業，而是單純的黨內的分工。

（餘秋裏）

說到這兒，他還調侃道:“不過你要是轉業，還可以發一筆財哩！”

餘秋裏聽懂了主席的調侃，跟着笑了兩聲。那年餘秋裏43歲，正式年富力強的好年紀。李聚奎比他大了18歲，主席乾脆把他們的職位換了一下，二人倒是各得其所了。

周恩來總理也這樣鼓勵餘秋裏：相信你一定能給我們的石油工業打開局面！一衆領導人都對餘秋裏充滿信心。

餘秋裏行伍出身粗通文墨更別說懂石油了，還少一條胳膊，真的能超過李聚奎把石油發展起來嗎？這個問題時間早就給出了答案。

（餘秋裏）

身爲石油工業部部長餘秋裏在黨的領導下，組織指揮了大慶石油會戰，開發建設了大慶油田。

如今中國還有其他幾處油田，但不管是當時還是現在大慶油田都十分重要。可以說，大慶等油田的建成，根本新中國改變了依靠‘洋油’過日子的情況。

大慶油田歷經四載建設才建成出油。1963年，大慶產出470萬噸石油中國的原油產量也一下子躍升到648萬噸。這一消息振奮人心，周總理再當年的政府報告中自豪地表示中國的石油基本可以自給了！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今天中國的石油業傲視全球，我們也不能忘記那些曾經夙興夜寐披肝瀝膽的前輩們。

（大慶油田）

參考資料：

毛主席爲何選獨臂將軍餘秋裏出任石油部長.鳳凰網，2010-0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