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歲徐海爲曝退出娛樂圈原因:喫不了軟飯,受不了劇組酒局文化
“別人擠破頭想進的圈子,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40歲的徐海爲蹲在自家田埂上拔草,手上沾着泥土,臉上卻透着久違的輕鬆。
這段發在社交平臺的視頻,讓這位不算頂流的演員突然成了熱議焦點,他官宣退圈了,扛起鋤頭回農村種地養雞,放棄了外人眼中光鮮的演藝事業。
大家實在想不通,拍戲明明能賺錢,多少人擠破頭都想沾點娛樂圈的邊,徐海爲怎麼說走就走?
直到9月19日他專門發視頻回應,那些藏在聚光燈背後的行業內幕,才隨着他的講述慢慢浮出水面。
而這一切,都指向了圈子裏讓人窒息的“軟飯文化”和酒桌亂象。
徐海爲的退圈不是一時衝動,而是被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的結果。
前段時間,他好不容易敲定了一部新戲,爲了貼合角色,硬生生推掉了三個找上門的工作,連着一個月控制飲食加運動,硬生生瘦了10斤。
每天對着鏡子練臺詞、磨表情,就盼着開機那天能好好表現,可等到的不是進組通知,而是導演敷衍的電話。
“你不用來了,製片人想讓另一個演員演你的角色。”
電話裏的聲音輕描淡寫,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徐海爲拿着手機愣了半天,那些推掉的工作、掉秤的體重、熬夜打磨的演技,在資本“塞人”的操作面前,連一點水花也沒濺起來。
沒有商量,沒有補償,甚至連句道歉都沒有,他就這麼被輕飄飄地替換了。
這種委屈,徐海爲早就習慣了。
“像我們這種沒後臺的演員,就是任人拿捏的小羔羊,被換角太常見了。”
他提起圈裏的糟心事,語氣裏滿是無奈,“之前趙露思在劇組被經紀公司打,孫菲菲遭導演針對,這些都不是個案,只是大家沒說而已。”
更讓人心酸的是,這不是他第一次跟“軟飯文化”硬碰硬。
剛入行那會,他已經簽好合約進了組,戲都拍了幾天,導演突然說要換他,連個理由都懶得給,只催着他“趕緊走人”。
那時候的徐海爲還是“初生牛犢”,不服氣地找導演要說法,沒想到對方直接叫了幾個人,把他拖進了小房間。
“嘴上說着好好商量,一進去就放狠話。”
徐海爲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至今還有點後怕,“他說自己在橫店認識誰誰誰,我不聽話,有的是辦法讓我在這混不下去。”
那語氣熟練得可怕,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可那時候他根本沒退路,父母身體不好要花錢,爲了這部戲推掉了所有工作,兜裏連喫飯的錢都快沒了。
沒辦法,徐海爲只能硬扛,跟導演說要麼賠違約金,要麼讓他拍完拿片酬,不然就按合同來。
或許是他的強硬超出了預期,又或許是怕鬧大賠錢,導演最後還是讓他拍完了戲。
但現在40歲的他,早就沒了當年的底氣:“圈子裏的髒手段太多,我沒精力也沒心氣兒對抗了。”
如果說“軟飯文化”是紮在演員心頭的刺,那酒桌文化就是勒在脖子上的繩,好多明星都在這上面栽過跟頭。
徐海爲沒明說自己是否經歷過,但圈裏那些被迫應酬的故事,早就不是祕密。
岳雲鵬之前在節目裏講過自己的經歷,因爲幫女藝人擋酒,轉頭就被從演員表上除名了。
他後來才明白,那杯酒根本不是人情,是資本的“服從性測試”,擋酒就是挑戰權威,代價就是失去角色。
這種邏輯聽起來荒誕,卻是圈子裏心照不宣的規矩。
女藝人的處境更難。苗苗在《芳華》的慶功宴上,穿着高跟鞋坐在角落,手裏緊緊攥着手機,緊張得指尖發白。
馮小剛酒勁上來,當衆喊着讓她跳舞,她靦腆地想推辭,卻有人起鬨“隨便比劃比劃就行”。
連陳道明都看不過去,站出來解圍說“穿高跟鞋跳舞不方便”,可起鬨的聲音沒停。
最後苗苗只能脫下高跟鞋,光着腳在衆人注視下跳完了整首歌,地板硌得腳疼,心裏更疼。
後來她演完《芳華》就嫁了人,幾乎不再踏足娛樂圈,大概是真的厭惡了這種被強迫的滋味。
葉璇算是敢反抗的,可也沒少受氣。有次她被邀請參加酒宴,一個國營單位的董事長非要逼她喝酒,她再三說自己不喝,對方直接就急眼了,不僅逼酒還開罵。
僵持了一個小時,葉璇飯都沒喫就走了,事後發文曝光了這件事,才知道那位董事長仗着位高權重,平時作威作福慣了,還曾炫耀自己“泡過商場1000多名銷售小姐”。
更慘的是徐懷鈺,當年唱着“我是女生”紅遍全國,唱片銷量連張惠妹、王菲都比不上,卻因爲拒絕陪酒被徹底封殺。
2009年,經紀公司帶她去杭州演出,晚上沒人安排演出,反而讓她去陪老闆喫飯。
她感覺不對趕緊走了,後來公司又哄着她去泉州,結果所謂的“演藝會所”根本就是酒店包廂,裏面的老闆喝得醉醺醺,旁邊還有女子作陪。
徐懷鈺被迫在酒瓶上簽名後,藉口上廁所偷偷跑了,沒想到門口的車胎都被刺破,好不容易纔聯繫友人逃了出來。
就因爲這次“不聽話”,經紀公司直接把她告了,不惜動用關係封殺她。
哪怕律師說公司沒保護好藝人,最後還是判徐懷鈺賠償200萬。
那時候她已經得了抑鬱症,經此一事更是精神恍惚,暴瘦30多斤,成了媒體鏡頭裏的“紙片人”,一代天后就這麼隕落了。
還有林志玲,公認的高情商,卻也躲不過酒桌的脅迫。
2007年的宴會上,她拿着酒杯跟那英打招呼,沒想到那英一口乾了自己的酒,見她沒動就急了:“我一大杯都幹了,你爲什麼不喝?”
林志玲連忙解釋自己喝酒過敏,可那英更火大,直接放話:“你現在是在北京,不喝酒的下場是什麼?”
沒辦法,林志玲只能仰頭把酒灌下去,沒一會兒就滿臉發紅,只能匆匆離場,被拍到的過敏紅腫照,成了她少有的“醜照”。
這些故事裏藏着的,是娛樂圈最扭曲的生存法則。
資本握着資源,權力掌控機會,一杯酒、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藝人的前途。
新人吳昕剛進湖南衛視那會,公司年會上領導讓她挨個敬酒,她硬氣地說“我是來做主持人的,不是來陪酒的”,結果後來臺裏的重要活動再也沒她的份,常年做“小透明”,資源差得可憐。
楊超越在橫店拍戲時,趕上導演過生日組織聚餐,剛忙完工作的她被拉去應酬,最後喝得站都站不穩,搭着工作人員的肩膀在酒店門口哭喊“爸爸,媽媽”。
有人罵她炒作,可沒人想過,一個沒背景的草根女孩,在那樣的場合裏,哪有拒絕的權利?
工作人員說,楊超越醞釀情緒從來不用情歌,只要唱一首《世上只有媽媽好》就行,那些醉酒後的哭喊,藏着她太多的委屈。
現在的徐海爲,總算逃出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圈子。
每天種種地、喂喂雞,偶爾做點小生意,日子過得慢悠悠的。
鏡頭裏的他蹲在田埂上拔草,陽光曬在臉上,笑得特別燦爛:“回村後才知道,不用看別人臉色、不用搶資源的日子,有多舒服。”
徐海爲的退圈,像一記耳光打在了娛樂圈的臉上。
不是所有人都想搶C位、爭流量,有些人爲了“不委屈自己”,寧願放棄光鮮亮麗的生活,轉頭過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那些藏在聚光燈背後的“軟飯文化”“酒桌文化”,毀掉的不僅是一個個演員的前途,更是整個行業的風氣。
當資源分配看的是後臺而非實力,當合作機會取決於酒量而非能力,這個行業只會陷入“劣幣驅逐良幣”的惡性循環。
娛樂圈的那些壞文化,真的該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