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的成功,是世俗的一次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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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刀郎視頻號的線上演唱會,雖沒怎麼宣發,短短4小時,卻吸引了5300多萬人次駐足,獲得7億次點贊。

哥不在江湖,江湖卻迴盪着他的傳說,這彷彿成了刀郎的專屬。

他不能融入本該屬於的圈子,但他總能平地起驚雷。

多年來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但粉絲卻好像一直在原地等他。

別的明星成功,人們會關注賺錢了沒有,可對於刀郎,大家只會關心他的音樂。

不得不說,刀郎的成功是與衆不同的。

刀郎出生在四川一個文藝家庭,從小耳濡目染,音樂天賦包裹着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17歲那年,鍵盤手的刀郎與主唱商量後,組建了第一支樂隊:手術刀。

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爲了致敬羅大佑,他希望自己能像羅大佑那樣,做一把“解剖社會的手術刀”。

從去年熱傳歌曲《羅剎海市》中,或許能遠遠地領會到刀郎當年對音樂的野心。

事實上他也做到了,只是遲到了三十多年。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當年刀郎這把“手術刀”未能殺出重圍,樂隊沒多久就解散了。爲了掙錢其他樂隊成員都選擇了改行,但刀郎卻放棄改行,因爲他要做不掙錢的音樂。

而關於音樂的第一次放棄,他付出的代價是,第一任妻子離他而去,原因無他,沒有金錢支撐的生活太難過了。

之後幾經輾轉,刀郎在海南加入了“地球之子”的搖滾樂隊,而且樂隊經營得相當不錯,刀郎一個月收入近兩萬。

做自己熱愛的事,還能掙錢,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

但是,刀郎不是常人。高收入成爲了刀郎與樂隊不可調和的矛盾,他無法理解大家怎麼能把音樂作爲謀生的手段,而樂隊成員更是無法理解他的想法,最後大家一拍兩散。


刀郎後來通過打零工、幹粗活掙生活費,一次有個老闆不解地問他:“你明明能掙一兩萬,卻寧願幹這只有千元收入的粗活,爲啥呀?”

刀郎說:“我不能用音樂來養活自己,而應該掙錢來養活音樂。”

在刀郎心裏,音樂就應該純粹。

在賺錢和理想之間,刀郎又一次選擇了放棄,堅守自己的理想

跑遍了南方的刀郎,決定去新疆試試

在烏魯木齊,刀郎落腳在一個名叫“八樓”的公交站附近,他在酒吧賣唱,還寫起了廣告歌,而且還火了,成爲烏魯木齊著名的廣告人。

收入增加了,生活也安定了,但刀郎卻開心不起來

他認爲從一開始就是爲了錢寫的歌,是迎合商業需求,而不是他作爲歌者的心聲,他覺得自己用商業玷污了音樂。

於是,他毅然而然決定做回純粹的音樂人。

在賺錢和音樂之間,他再次因爲音樂放棄了賺錢。

刀郎接着開始了用錢養活音樂,做起了音樂製作人,把之前賺到的錢都投入到賠錢的音樂製作中,沒錢聘請歌手,他就自己上。

2003年發行的《西域情歌》專輯,就是他第一次用“刀郎”作爲藝名、第一次自己演唱的專輯。沒有任何宣傳,可他那沙啞、滄桑的嗓音很快就傳遍烏魯木齊大街小巷。

2004年,他更是憑着一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火遍大江南北。


眼看幸福生活的大門已經敲開,可刀郎卻和“主流音樂圈”撞了個滿懷。在飽受質疑之時,刀郎默默地消失於公衆的視野。

這是刀郎的第四次放棄,他放棄已經到手的名利場,依然堅守純粹的音樂。

沉寂了二十年後,刀郎終於復出了,低調但轟動。

9 月 3 日,《紐約時報》在報道了刀郎的線上音樂會時,對刀郎讚不絕口,認爲刀郎是中國真正音樂人最高水平的代表。

回看刀郎所走的音樂路,他如同埋名在深山苦練武功祕籍的高人一樣,在歌曲境界中不斷提升自我。

從《西域情歌》到《2002年的第一場雪》,風格與當時流行歌壇一樣,談情說愛,說難聽點就是“口水歌”。

如果刀郎一直迎合市場,沒有不斷提升自己,他也許會與許多紅極一時的歌手一樣,只是曇花一現。

從《衝動的懲罰》,到《羅剎海市》和《翩翩》,刀郎用了二十年時間,完成了歌曲境界的提升。

他做到了,他堅守初心,終於成爲了一個簡單、單純、執着、熱愛音樂的人。

2023年,神曲《羅剎海市》一經發布,僅半個月全網播放量就突破100億次,全網逐字逐句分析,跟登陸俠客島一般上癮。

8月30日晚上的線上演唱會,刀郎只是靜靜地唱歌,連個伴舞都沒有,也沒有多餘的話,39首歌,引來了5千餘萬人和7億多的點贊。

此時,無需任何人承認,刀郎已經成爲純粹的音樂人,他的歌曲也真的成爲“解剖社會的手術刀”。

而刀郎的成功,不僅僅是帶給我們好的音樂,還有人生啓迪

在這個浮躁的世界裏,不少人想通過營銷炒作一夜爆火,然而如果不做好自己,通過炒作獲取的熱度,結果就是熱得多快,就死得有多快。

世俗的理念仍在繼續,但刀郎的成功,卻是世俗的一次不爭的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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