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因咖啡被質疑致癌！我們還能安全喝嗎？

受訪專家：科信食品與健康信息交流中心主任 鍾 凱

環球時報健康客戶端記者 徐盈

對咖啡因不耐受的人，常會購買無咖啡因咖啡來解饞。但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報道，這種咖啡的安全性正遭到質疑。近日，美國一些健康倡導團體向美國食品和藥品管理局（FDA）請願，要求禁止在去除咖啡因的過程中使用二氯甲烷。

二氯甲烷是一種揮發性無色液體，多用於脫漆、製藥、金屬清潔等工業過程中。人體接觸二氯甲烷的最常見方式是吸入和皮膚接觸。美國職業安全與健康管理局(OSHA)將其認定爲潛在職業致癌物。世界衛生組織將其列爲2A類致癌物質，即對人致癌性證據有限，對實驗動物致癌性證據充分。

美國環保協會化學政策高級主任瑪麗亞·多阿博士表示，如果接觸高濃度的二氯甲烷或直接攝入，可能會傷害肝臟、影響神經系統功能等，甚至導致死亡。基於其毒性，美國國家環境保護局已於2019年禁止將其作爲脫漆劑銷售，2023年，該機構還提議：禁止將其用於其他消費者能接觸到的商品中。

在咖啡行業，人們會將二氯甲烷作爲有機溶劑倒入咖啡豆中，萃取咖啡因。二氯甲烷的沸點非常低，只有40℃左右，一般來說，脫因處理後的咖啡豆經過200℃高溫烘焙，基本不會有二氯甲烷殘留。

美國食品和藥品管理局的相關規定中，允許用二氯甲烷給烘焙咖啡和速溶咖啡脫因，要求殘留量不得超過十萬分之一（0.001%）。此次請願團體中的清潔標籤倡導組織，檢測了17個咖啡品牌產品，其中7個有二氯甲烷殘留，含量都很低，從0.00014%到0.00089%不等。不過，瑪麗亞·多阿博士表示，人們對二氯甲烷的認識越來越深入，咖啡的消費量也遠大於從前，因此二氯甲烷殘留量的標準已經過時。而且，去除咖啡因的方法還有很多，比如水洗法（瑞士水工藝），即先用溫水泡咖啡豆，再用活性炭過濾器去除水中的咖啡因分子，最後將咖啡豆泡入濾好的水裏以重獲風味；超臨界氣體法，即在高壓下，用液態二氧化碳溶解咖啡因。用水和二氧化碳來脫因更加安全，工人也無需承擔暴露風險。

科信食品與健康信息交流中心主任鍾凱接受“環球時報健康客戶端記者”採訪時表示，能進入市場的正規商品，其安全性有基本保障。作爲參照，生活飲用水中二氯甲烷限量爲20毫克/升（0.002%），而脫因咖啡（咖啡豆或咖啡粉）實測值僅爲生活飲用水限值的1/20不到。可見脫因咖啡中二氯甲烷殘留極低，不構成健康風險。消費者無需過度介懷咖啡的脫因方式，按自己的喜好購買即可。在飲用量上，以往的建議限量（每天4標準杯）主要是針對咖啡因，而脫因咖啡的咖啡因含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此無需刻意控制飲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