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小龍女要跳崖,你看她愛的男人是誰?並非楊過,答案在她臉上
金庸所著的“飛雪連天山白鷺,笑書神俠倚碧鴛”堪稱部部經典,不過同爲經典的它們亦有差距,其中被讀者詬病最多的莫過於《神鵰俠侶》。
這個以“情”爲主題的故事其實是十分完整的,開篇借李莫愁之口提出“問世間情爲何物”的疑問,結局則是以楊過與小龍女的事蹟做出回答,那答案即是“直教人生死相許”,確實是有始有終,且讓人覺得圓滿。
只是這也是問題所在,龍楊二人在絕情谷底重逢的戲碼其實是略顯刻意的,嚴格來說,小龍女應該在當初跳崖之時就已註定是個必死之人了。
(楊過、小龍女劇照)
不過比起這件事,讓人更糾結的是小龍女跳崖的理由,爲何她明知楊過沒幾日能活了,還要絕情的跳崖?
或許她愛的從來都不是楊過。
一、刻意圓滿的結局
“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結局自然是讀者喜聞樂見的,但一切得順應邏輯纔會讓讀者發自內心的爲書中角色欣喜。
比如張無忌與趙敏的結合,虛竹與夢姑的相遇,讀者都只會覺得那是“無巧不成書”,但龍楊二人在谷底重逢的戲碼卻不是如此,那是邏輯上的漏洞。
當初小龍女身上的劇毒是無藥可醫的,書中從沒鋪墊所謂的寒潭白魚能夠抑制她體內的劇毒,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小龍女根本不可能活着下到谷底。
她跳下的絕情谷是萬丈深淵,這是什麼概念?別說萬丈深淵了,哪怕是從幾十米的高臺,若非專業的跳水運動員,普通人跌落在水面的衝擊力與跌落在地面幾乎沒有區別,她的結局只有一種,就是粉身碎骨。
你可能要說了,小龍女的輕功卓絕,因此可以用輕功減緩下落的速度,那問題又來了,她跳崖就是奔着求死去的,一個決心求死的人又怎會使出輕功自救?
(小龍女受傷劇照)
顯然,小龍女壓根就不該活下來,她的存活,彷彿只是金庸刻意給這個故事一個“圓滿”的結局而已,若非如此,則難免傷了有情人的心,傷了讀者的心。
但嚴格來說,這種拋開邏輯不談的劇情,其實本就足夠讓讀者傷心。
不過還是那句話,小龍女若真愛楊過,就不該跳崖。
二、跳崖的理由
她跳崖的理由是什麼?
讓楊過活下去?
以正常人的邏輯,比起一走了之,留在心愛之人身邊看着他喫下解藥不是更安心?她就這麼走了,等於楊過會不會喫解藥,她壓根沒法掌控,且不說她能不能活到十六年後,至少楊過基本等於是已死之人了,她跳崖有何意義?
事實上楊過也是這麼抱怨的:“楊過癡癡的望着那兩行字,一時間心慌意亂,實不明是何用意,心想:‘她約我十六年後在此重會,那麼她到那裏去了呢?她身中劇毒,難以痊可,十天半月都未必捱得到,怎能有十六年之約?她明明知道我已將絕情丹摔去,又怎能期我於十六年之後?’他越想心緒越亂,身子搖搖欲墜。”
是啊,荒謬至極,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楊過都活不到十六年後,談何十六年後夫妻相見?
(小龍女劇照)
至於黃蓉編出來的“南海神尼之說”純粹是無稽之談,楊過聰明絕頂,其實他心中也知道,黃蓉這番話不可盡信,否則後來的她爲何明知妻子是被南海神尼帶走,卻常常跑到東海邊去尋人?
他壓根也沒抱什麼期望,他選擇等小龍女十六年再跳崖,只是不願提前戳破這個謊言,也算是給自己一絲絲活下去的動力,他不願面對真相。
所以小龍女是怎麼想的?爲何要把楊過推向這個死局?
答案很簡單,她心中所愛,根本就不是楊過。
三、不變的容顏
深愛小龍女的楊過到了十六年後是怎樣的模樣?
至少郭襄眼中的他是這樣的:“(楊過)左手一起,揭下了臉上面具。郭襄眼前登時現出一張清瞿俊秀的臉孔,劍眉入鬢,鳳眼生威,只臉色蒼白,頗形憔悴。”
儘管楊過依舊英俊,卻也難掩歲月的痕跡在他臉上撒野,這是正常的,他極度思念自己的愛人,自然會思念成疾,衰老得比一般人更快,那也實屬正常。
可十六年後的小龍女又是怎樣一副模樣?
(楊過哭泣劇照)
書中是這麼寫的:“忽覺得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撫着他頭髮,柔聲問道:‘過兒,什麼事不痛快了?’這聲調語氣,撫摸他頭髮的模樣,便和從前小龍女安慰他一般。楊過霍地回身,只見身前盈盈站着一個褐衫女子,雪膚依然,花貌如昨,正是十六年來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小龍女。兩人呆立半晌,‘啊’的一聲輕呼,摟抱在一起。燕燕輕盈,鶯鶯嬌軟,是耶非耶?是真是幻?過了良久,楊過放聲大哭,嗚嗚咽咽的道:‘龍兒,你容貌一點也沒有變,我卻老了。’”
是的,小龍女一點兒也沒變,同時她對楊過的態度,也十分耐人尋味,全然沒有與多年未見的情人見面的喜悅,有些過於平淡了。
接着她說了一句:“不是老了,是我的過兒長大了。”
這哪裏是妻子對丈夫說話的語氣?難道不是更像母親對孩子,或者是師父對徒兒嗎?
是的,這正是小龍女跳崖的原因,她沒法面對楊過,她對楊過的愛意純粹是一場誤會。
(小龍女、甄志丙劇照)
她是因爲“甄志丙事件”才向楊過表白,這纔有了後續一系列的誤會,這份愛根本就是錯付的,當她得知那晚與自己相會的人是甄志丙之後,她再也沒法面對楊過。
重陽宮裏,她爲何求楊過不要爲難甄志丙?你敢說那沒有一絲絲愛意?
所以她是無法面對自己,也無法面對楊過,這才選擇跳崖,她那張沒有因爲“思念愛人”而衰老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