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郭襄註定沒人要,你看她不像郭靖,反而像誰,黃蓉問心有愧
武俠故事早已不再流行,究其原因,或許與那套路化的劇情有關,畢竟諸如“主角習得神功”“扮豬喫老虎”,最終“抱得美人歸”的橋段都是必不可少的,套框架早已定死的前提下,寫出來的故事又能有多吸引人呢?但很明顯,金庸的故事就是例外,他早已跳出框架。
比如《神鵰俠侶》的故事中,儘管楊過和小龍女纔是書名中的那對“俠侶”,但在一部分讀者看來,郭二小姐郭襄在“十六年後”的劇情部分早已接過了“女主角”的身份,她也應該有個圓滿的歸宿。
但誰又能想到,金庸賦予郭襄的結局卻是孤獨終老,那個明慧動人的少女,最終爲何會淪爲尼姑?
七十回金庸早已埋下了伏筆。
一、孤獨終老的郭襄
嚴格來說,郭襄在《神鵰俠侶》中正式登場的篇幅並不多,畢竟在故事的前半段,她還只是個身處襁褓中的嬰孩,談不上“有戲份”,直至十六年後,她才成了女主角一般的存在。
(郭襄劇照)
郭襄與楊過走到一起其實並不突兀,至少筆者也不反感,畢竟小龍女本就談不上有多愛楊過,她對楊過的愛都是始於“甄志丙事件”引起的誤會,她幾次說走就走,也看不出她對楊過有多深刻的愛。
甚至絕情谷底的那件童衫也能證明,小龍女始終只把楊過當孩子看,她懷念的也只是與楊過在活死人墓中以師徒的身份相處的那段日子。
反倒是郭襄,她是郭靖的女兒,與楊過又格外投緣,正好能彌補楊過與郭芙的遺憾,延續郭楊兩家的緣分,因此她若能嫁給楊過,自然是極好的。
可金庸卻爲了給這個故事一個看起來更“圓滿”的結局,強行讓身中劇毒且墜下萬丈深淵的小龍女死而復生,以至於郭襄成了多餘的存在,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楊過夫婦攜手退隱,那畫面被說有多悲苦。
但郭襄並沒有放棄。
華山一別之後,她沒在襄陽待多久便重新踏上了追尋楊過的道路,只是無論她走到哪,也始終沒能再見楊過一面。
直到多年之後,俞蓮舟才提起郭襄後來的人生。
說是:“郭女俠心中念念不忘於一個人,那便是在襄陽城外飛石擊死蒙古大汗的神鵰大俠楊過。郭女俠走遍天下,沒再能跟楊大俠相會,在四十歲那年忽然大徹大悟,便出家爲尼,後來開創了峨嵋一派。”
(郭襄、楊過劇照)
張三丰後來看着郭襄的遺書,想到的也只是那個明慧瀟灑的少女,似乎他也無法接受郭襄落髮爲尼的樣子。
所以郭襄會落得沒人要的結局?或許一切的禍根還在郭靖夫婦身上。
二、略帶邪氣的做派
郭襄是個值得被愛的人嗎?
其實你細品原著,就會發現郭襄這妮子或許能成爲哥們、朋友,但做情人,其實不太合適,就因爲這妮子有些太過霍達了,不像是個純情少女該有的樣子。
她在風陵渡口初登場時,就與那幫江湖豪傑打成一片,郭芙不願妹妹與這幫來路不明的人有過多的交流,郭襄卻不以爲然,她甚至喝得起勁之後還有心把自己的他貼身飾物當了換酒給那幫人喝,她此舉確實落落大方,但她似乎忘了,那飾物是她好不容易求來的。
又比如她與楊過外出兩日,郭芙心急如焚,卻只能等她回來之後再說與父母聽,黃蓉也覺得郭襄此舉極爲不妥。
書中是這麼寫的:“郭芙當下將郭襄在風陵渡隨一個不相識的江湖豪客出外、兩日兩夜不歸之事,加油添醋的說了。郭靖這些日來正爲軍務緊急,憂心國事,甚爲焦慮,聽大女兒這麼一說,怒氣暗生,問道:‘襄兒,姊姊的話沒錯吧?’”
郭襄此時還嬉皮笑臉,卻不知此事對於女兒家而言,是壞了名聲。
後來她越發過分,在生日宴上居然邀請了五個大男人到自己的閨房裏飲酒。
黃蓉也覺得不成體統:“郭破虜道:‘二姊真的有客人哪。五個男的,兩個女的,坐在二姊房裏喝酒。’黃蓉眉頭一皺,心想這女孩兒可越來越加無法無天了,怎能邀了大男人到姑娘家的香閨中縱飲?”
(周伯通、楊過劇照)
且不說這五人有沒有歹心,光是一個女兒家與五個大男人在閨房裏飲酒,這事傳出去也同樣是毀了郭襄的清譽。
她這些舉動都讓她顯得很沒教養。
還有在百花谷,她幫周伯通、瑛姑、一燈大師調解舊怨時,又說了這麼一句:“郭襄怔怔的聽着,直到周伯通說完,眼見他滿臉愧容,便問:‘那段皇爺除了有劉貴妃外,還有幾位妃子?’周伯通道:‘他雖不如大宋天子那麼後宮三千,但三宮六院,數十位嬪妃總是有的。’郭襄道:‘照啊!他有數十位后妃,你連一位夫人也沒有,他顧全朋友之義,該將劉貴妃送了你纔是啊。’”
這是什麼邏輯?憑什麼段皇爺妃子多,就理應讓給周伯通一個妻子?
旁人的愛情在她眼中就這麼一文不值嗎?
一個不尊重愛情的人,如何配得到愛情?
(尼姑劇照,僅供示意)
歸根結底,還是因爲郭襄的爲人確實不像郭靖,而更像楊過,也像她外公。
黃蓉也這麼說的:“黃蓉又道:‘你楊大哥是個至性至情之人,只因自幼遭際不幸,性子不免有點孤僻,行事往往出人意表。’郭襄淡淡一笑,道:‘他和外公,和我,都是邪派。’”
所以這該怪誰?
自然是黃蓉這當母親的了。
三、悔不當初的黃蓉
書中明確提到過,郭靖夫婦曾經對溺愛郭芙這件事十分後悔,因此在對待郭襄和郭破虜時選擇了截然相反的教育方式,也就是打壓式教育。
說是:“郭靖夫婦懲於以往對郭芙太過溺愛,以致闖出許多禍來,對郭襄和郭破虜便反其道而行之,自幼即管束得極爲嚴厲。郭破虜沉靜莊重,大有父風,那也罷了。”
(郭靖、黃蓉劇照)
男孩子有這麼一位英雄父親帶着,自然是耳濡目染,有規有矩,而郭襄是個女兒家,她哪裏懂那些大義,這反倒讓她多了幾分逆反心理,與父親背道而馳,久而久之便了有一股“邪派”作風。
可男子略帶邪氣還好,女兒家的邪裏邪氣成何體統?她這樣的爲人,註定難覓真愛,黃蓉若知道這小女兒最終的結局是孤獨終老,也難免悔不當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