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紹安《落葉》
這是唐代詩人孔紹安的一首鄉愁詩。
《舊唐書·文苑傳上》記載的一則趣事,可見其有急才:(孔)紹安大業末爲監察御史,高祖爲隋討賊河東,詔紹安監高祖之軍,深見接遇。高祖受禪,紹安自洛陽間行來奔, 高祖見之甚悅, 拜內史舍人……時,夏侯端亦嘗爲御史監高祖軍, 先紹安歸朝,授祕書監。紹安因侍宴,應詔詠石榴, 詩曰:“只爲時來晚, 開花不及春”, 時人稱之。
“早秋驚落葉,飄零似客心。”一二句是說,入秋不久,落葉便開始隨風飄零,令人心驚;這凋零之情,如同遊子漂泊他鄉的心情。這是寫“落葉之情景”。
詩人由眼前飄零的落葉,聯想到漂泊異鄉的自己。入秋之前,落葉還是那樣碧綠。不成想,沒過幾天,一到秋天,就要分離了。這像極了詩人的遭遇,沒多久之前,還是陳朝的顯貴,陳被隋滅後,自己漂泊到了京城,過着客居他鄉的清簡生活。飄零的落葉與飄泊的詩人,何其相似。
“翻飛未肯下,猶言惜故林。”三四句是說,落葉在空中,上下翻飛,久久不願落地,還在訴說着不忍離開這片老樹林。這是寫“故園之思念”。
落葉久久不願離開故林,正如詩人久久不願離開故鄉一樣,兩者何其相似。藉助落葉惜故林,來寫自己的思鄉之情,極其自然,熨帖準確。
縱覽全詩,語言極簡,清麗俊逸,情感深沉,意境深遠,有金石之聲,一掃六朝文風之綺麗,如一股清流,注入隋唐的文學天空,是鄉愁詩中的絕妙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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