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有能有爲,使羞其行,而邦其昌
這是《尚書·周書·洪範》中講的一句話。
《洪範》是《尚書》篇名,舊傳爲箕子向周武王陳述的“天地之大法”,也有認爲洪範原是商代貴族政權總結出來的統治經驗。“洪”是“大”,“範”是“法”,“洪範”即統治大法。《洪範》提出了帝王治理國家必須遵守的九種根本大法,即“洪範九疇”。
它反覆向君主提出行動規範的統治經驗。比如這兩點,一則無虐煢獨而畏高明。不要欺侮孤立無援的人,而畏懼位高勢重的人。二則,人之有能有爲,使羞其行,而邦其昌。對於有能力、有作爲的人,要讓他們貢獻力量,使國家昌盛。
注意這裏僅僅是講能力、作爲,並沒有言德行。至宋代司馬光《資治通鑑》則言要讓有德之人來掌權治理國家。有才無德之人,不如不用。與《尚書》這句話相比,更爲激進。
唯德是舉,還是唯纔是舉,本就不矛盾。只要對於國家有幫助,有德用德,有才用才,皆可並行,沒必要絕對對立。西方很多藝術家,作風品行不端,但不影響他創作的藝術,人品與文品,在某些時候不妨分開看,而中國因人廢文、廢字的太多太多。
總之,統治大法還是應該寬大爲懷,“水至清則無魚”,給人才多一點寬容,也許就能多一份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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