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郭靖戰死時無人救他,你看丐幫大會時,長老們對黃蓉做了什麼
《神鵰俠侶》是一部充滿遺憾的作品,不過這裏提到的遺憾還不僅僅只是小龍女失貞和楊過斷臂,那些橋段固然讓人意難平,但楊過和小龍女都不介意彼此的“殘缺”,讀者又何苦庸人自擾呢?
對於筆者而言,更遺憾的莫過於金庸沒將最後一次襄陽大戰的過程寫出來,故事只發展到第三次華山論劍就畫上了句號。
當然,從金庸的角度來說,他如此安排自然是爲了給故事一個相對體面的結局,襄陽城註定會被攻破,而郭靖夫婦則難免戰死,但最後一次襄陽大戰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羣雄都沒去援助郭靖?這纔是值得細品的地方。
一、羣雄抗敵
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神鵰俠侶》的劇情,那便是“波瀾不驚”,書中並沒有像是《天龍八部》中的少室山大戰,或者是《倚天屠龍記》中的光明頂大戰那樣令人熱血沸騰的場面。
(郭靖劇照)
故事結尾的那次襄陽大戰也難以讓人覺得盡興,儘管此時襄陽守軍一方集結了幾乎所有的中原頂尖高手,後來被稱爲“神鵰五絕”的那五人也悉數到場,但總體而言,這場戰鬥算不上精彩。
畢竟當時的情況是相當危急的,比如這段描述就很直觀:“只聽得號角聲此起彼落,遠遠望去,旌旗招展,劍戟如林,馬匹奔馳來去,襄陽城便如裹在一片塵沙之中,蒙古大軍竟已合圍。衆人見了這等聲勢,無不駭然。黃蓉道:‘敵軍勢大,只有捱到傍晚,再設法進城。’七人便躲在樹林之中,除周伯通一如以往的嬉笑自若之外,人人均有憂色。”
(郭靖、楊過劇照)
從明面上來看,襄陽守軍一方毫無勝算,至少在楊過趕來之前,哪怕是有黃藥師、一燈、周伯通、郭靖坐鎮,襄陽守軍一方也十分被動,正常戰鬥看着讓人覺得憋屈,而楊過的出現又過於突兀,他飛石殺蒙哥雖算得上是神來之筆,卻也因主角光環太明顯,少了幾分說服力。
不過無論如何,此時襄陽守軍的陣容配得上“豪華”二字,因爲不止是五絕高手,甚至連丐幫、全真教也有不少人蔘與這次戰鬥。
比如這段描述就很直觀:“那三千官兵訓練有素,武藝精熟,驍勇善鬥,又有一千名丐幫弟子作爲骨幹,雖然受圍,卻絲毫不懼。郭靖、黃蓉、呂文煥、王堅四人從城頭上望將下去,但見宋軍陣勢不亂,以一當十,高呼酣戰,黑暗中刀光映着火把,有如千萬條銀蛇閃動,真乃好一場大戰!”
也正因爲如此,最後一次襄陽大戰時,郭靖身邊沒有幫手的情況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二、孤軍奮戰
既然金庸沒將最後一次襄陽大戰的過程寫出來,又談何“最後一戰,郭靖孤立無援”的說法呢?
其實很簡單,就因爲郭靖的小女兒郭襄傳下來的消息就是如此,周芷若提及郭祖師的遺言時,就提到過這麼一句。
“襄陽城破之日,郭大俠夫婦與郭公破虜同時殉難,屠龍刀不知下落。郭祖師當時身在西川,待趕去想要相救父母親人,卻已爲時不及。”
顯然,此時郭靖身邊除了自己的家人們,並沒有其他幫手,甚至就連小女兒郭襄都不在襄陽,當然,郭襄遠在西川是合理的,因爲她此時肩負着“保管倚天劍”的重任,反倒是郭破虜出現在襄陽,並與父母一同戰死的設定略顯蹊蹺,黃蓉怎會忘了小兒子是“屠龍刀的保管者”,他一死,這“倚天屠龍計劃”不就失敗了嗎?
(楊過劇照)
這一點着實讓人不解。
而更讓人不解的其實是郭靖和黃蓉在江湖中也算是有些威望的人,此時爲何卻沒有高手前來相助?黃藥師、一燈大師、周伯通年事已高,是否尚在人間都是個問題,也就不提了,可全真教和丐幫的人完全有理由前來助陣纔是,尤其是丐幫還是由他們的女婿耶律齊統領,怎會不來與郭靖一同抗敵?
其實早在當年的丐幫大會上,金庸就已經埋下了伏筆。
三、丐幫大會
郭靖和黃蓉是怎樣的人?大俠和俠女,這倒不假,哪怕曾經的黃蓉一度被稱爲“妖女”,此時的她也早已洗心革面,在郭靖的薰陶下,早已是一身俠氣。
當年郭靖決心守衛襄陽,黃蓉也只說了一句:“我原知難免有此一日。罷罷罷,你活我也活,你死我也死就是!”
(耶律齊、郭芙劇照)
爲了郭靖,她可一點兒也不怕死,只秉持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觀念,郭靖要死,她就願意奉陪。
但問題在於武林中的其他高手未必買他們的賬。
當年的丐幫大會上,明眼人都知道,耶律齊大概率會成爲新一代的幫主,不僅因爲他武功不俗,更重要的是他可是郭靖和黃蓉的女婿,黃蓉是前任幫主,這點面子,丐幫中人應該要給黃蓉。
可當楊過現身之後,你看丐幫長老是怎樣的態度?
原著道:“這時丐幫的四大長老圍在楊過身邊,不住口的稱謝,均想:「此人精明能幹,俠名播於天下,此番爲襄陽城立此大功,又奪回打狗棒,揭破霍都的奸謀,魯幫主大仇得報,若肯爲本幫之主,真再好也沒有了。」梁長老道:「楊大俠,敝幫老幫主不幸逝世……」楊過早猜中他心思,不待他說下去。”
(黃蓉劇照)
丐幫長老根本沒把黃蓉這“前任幫主”放在眼裏,直接自作主張,要將楊過推舉爲新一代的幫主,若非楊過主動推辭,耶律齊如何能當上幫主?
這便能說明問題了,郭靖夫婦常年鎮守襄陽,固然是得民心的大俠,但他們卻未必善於交際,從不打點江湖中的關係,自然是不如常年行俠仗義的楊過得民心了。
金庸表達的觀點其實也很簡單,有些時候,光有能力也不行,人情世故玩不明白,也是寸步難行,江湖如此,現實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