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萬里《雙峯定水璘老送木犀香》
這是宋代詩人楊萬里的一首詠木犀香詩。
木犀花,即桂花,這裏指桂花做成的薰香。
這首詩最絕妙之處在於“詩老坐雪窗”一句。
詩怎麼會老呢?其實是詩人自己的一種稱呼。詩人一生以吟詩爲樂,年紀已大,故而稱呼自己爲“詩老”。“詩老坐雪窗”一句,非常有靜氣,窗外飄着雪花,詩人一個人靜坐,看着雪花飛舞,心無雜念,心思清靜。
這一句彷彿與木犀香無關,然而仔細想想,其實依然是爲木犀香而寫。詩人爲何能如此有靜氣,端坐雪窗呢?因爲木犀香,點燃了詩人賞雪的興致。沒有這木犀香,雪景彷彿也就黯然失色了。
木犀香,就是這雪夜之魂。失去了這香味,整個雪夜都顯得無比寂寥。“天香來月窟”,正是對於木犀香的高度讚美。
木犀香,爲何如此香,詩人猜想它必是來自月宮之上,才能如此清芬醉人。
再來看“萬杵黃金屑,九烝碧梧骨。”就明白詩人一上來就在讚美木犀香。將其比作歷經磨難的黃金的屑和經過多次香爐淬鍊的碧玉的骨頭,彰顯了其珍貴和高貴的特質。“九烝”,與詩人的詩句“一日三薰更九烝”之“九烝”,意思一樣,表示九次香爐,引申爲多次香爐的淬鍊。
可以看出,木樨香成長之不易。這與“沒有一番寒徹骨,哪有梅花撲鼻香”的道理是一致的。
詩人這麼寫,當然是想自比木犀香,不斷錘鍊自己,提升自己,守得住孤獨,耐得住性子,做的了冷板凳,最終遇見最好的自己。
孤獨、堅韌、靜氣,都是完成自我生命的一種高級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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