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小龍女被尹志平欺負,卻沒留下兒女,唯有公孫止早已看透一切
讀金庸故事的順序會影響你對劇情的判斷,如果你若是先讀了《鹿鼎記》,後讀《神鵰俠侶》,那麼你或許會爲小龍女的命運擔憂,就因爲有阿珂的故事在前。
阿珂原本是十分厭惡韋小寶的,用韋小寶的話說,她甚至一度要“謀殺親夫”,當然,以阿珂的視角來看,韋小寶是個毀她清白的無賴,可最終阿珂還是妥協了,一方面是因爲鄭克塽的薄情,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她已有了韋小寶的孩子。
正如前文所說,若你先讀了阿珂的故事,再看《神鵰俠侶》,難免爲小龍女捏一把汗,畢竟她與阿珂有着類似的遭遇,不同的是對阿珂“下毒手”的人是主角,所以從讀者的視角來看,阿珂委身韋小寶還算是有了不錯的歸宿。
(小龍女、甄志丙、楊過劇照)
而對於小龍女而言可就不是如此了,若她選擇委身尹志平,至少筆者是無法接受的,但說來奇怪,當年尹志平已然將魔爪伸向小龍女,爲何龍兒沒生下一兒半女?金庸如此設定,似乎是給讀者些許暗示,或許當年尹志平(後文以新修版中的“甄志丙”稱呼該角色)並未得償所願?
一、沒有第三人見證的惡行
每次重新翻開《神鵰俠侶》,那些經典的情節總會在腦海中浮現,不過無論過了多少年,其中那甄志丙欺辱小龍女的橋段總是讓人感到不適。
其實筆者和大部分金迷一樣,最初接觸金庸故事也是通過電視劇,不得不佩服港版演員演技逼真。
當年還是個懵懂少年的筆者是被那畫面嚇到,眼睛時不時瞟向身旁的父母,只覺得尷尬,而心中則納悶“小龍女身爲主角,怎可被一個配角欺辱”,事實上那時候也不懂這“欺辱”的意思,只覺得小龍女就該和楊過在一起。
(楊過、小龍女劇照)
然而後續的劇情卻因此事而發生巨大的轉折,小龍女誤會楊過,繼而負氣離開,引出了後續一系列的悲劇,甚至可以說二人後來分別十六年也是這件事所帶來的蝴蝶效應。
不過也正因爲當年的那次事件沒有第三個人見證,不免讓筆者心中心存一絲僥倖,因爲小龍女並未因那件事而懷有身孕。
有人可能會說小龍女手臂上的守宮砂是實實在在地不見了,當楊過幫她解穴後,她也將自己的手臂展示給楊過看,似乎是在表明自己已非清白之身。
但金庸後來也解釋過,守宮砂的說法根本不可信,原文道:“所謂‘守宮砂’是我國古代民間的傳統信念,據稱以‘守宮’和以硃砂及其它特種藥材,舂爛成泥……讀者視之爲我國南宋時代之民間迷信也,不必信以爲真。即在我國古代,官府亦常傳召穩婆……亦不以守宮砂爲真正鑑別根據。”
其實想也知道,憑什麼手上點上的一點兒守宮砂印能鑑別一個女子的清白?那純屬扯淡。
所以光從這裏來看,金庸本人其實也不認可這種說法。
二、十六年後登場的白衣女子
不過有一部分讀者認爲在“十六年後”的劇情部分中,那絕情谷底登場的白衣女子就是當年小龍女生下的孩子。
畢竟當楊過墜入谷底發現那茅草屋時,也在屋內發現了一件孩童穿的衣衫,若小龍女是孤身一人隱居於此,又何必去編織小孩的衣衫?
(小龍女抱孩子劇照)
再加上楊過後來遇上的那白衣女子的樣貌似乎也不合理,因爲楊過本人已經從當年那個油嘴滑舌的少年成了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形象,而那白衣少女卻依舊如當年的小龍女一樣。
最後是小龍女當年在墜崖之前就已經身中劇毒,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她的確是必死無疑。
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十六年後登場的白衣女子是小龍女的女兒”,然而只要讀過原著,你就會否認這種說法。
其實上文提及的三個問題在書中都有答案,比如那件童衫,書中明確提到:“幾件樹皮結成的兒童衣衫,正是從前在古墓時小龍女爲自己所縫製的模樣。”
顯然這是小龍女思念楊過才刻意編織的。
接着看小龍女的容貌爲何未變,書中提到:“小龍女卻幽居深谷,雖終不免相思之苦,但畢竟二十年的幼功非同小可,過得數年之後,千方百計,無法上去,重行修練那“十二少”要訣,漸漸的少思少念、少欲少事,獨居谷底,卻也不覺寂寞難遣。因之兩人久別重逢,反顯得楊過年紀比她爲大了。”
再看她身中劇毒卻未死這件事,書中也說得很清楚,說是她常年服食蜂蜜和白魚,又常年泡在絕情谷底的寒潭之中,那寒潭有抑制毒性的效果,久而久之,她體內的毒就這麼逐漸褪去,她自然就保住了性命。
(小龍女劇照)
所以絕情谷底的女子絕不會是小龍女的女兒,不過再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小龍女被甄志丙欺辱是不爭的事實,爲何沒生下一兒半女?
答案或許很簡單,她被欺辱,或許只是她認爲自己被欺辱了。
三、絕情谷中的內心獨白
小龍女是個怎樣的人?可以說她就是一張白紙,由於她自幼生活在古墓之中,根本不懂世俗的繁文縟節,她自幼連幾個男人都沒見過,更別說懂得男歡女愛之事了,她對那些事可能是完全不瞭解的。
關於那個罪惡的夜晚,書中其實描寫得十分曖昧,除了所謂的“守宮砂”之說,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小龍女已失了清白。
加上前文提到的,金庸已親自否認了這種說法,如此看來,小龍女的確是有可能沒有遭受甄志丙的毒手的。
若再加上她在絕情谷中的一段內心獨白,那就更加可以確定這一說法了。
當時公孫止想要娶她,可楊過的再度現身讓她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於是她有了與楊過一同拼死抵抗的想法,此時書中有這麼一段旁白。
(小龍女、公孫止劇照)
原著道:“她早已有了以死相拚之念,是以喜服下暗藏雙劍,只待公孫止救治了楊過,立時俟機相刺,倘若不勝,那便自刎以殉,決不將貞操喪在絕情谷中。”
這句話應該足以證明小龍女的清白之身了。
等於說當年小龍女覺得自己受辱,僅僅只是依據手臂上的守宮砂,可她哪裏知道那東西根本什麼都不能證明,那甄志丙也算是個得道之人,他多半也不敢造次,最多也就是抱了抱小龍女,於是造就了一場誤會,既然如此,小龍女又如何會有孩子呢?
當然,你可以說這是筆者一廂情願的認爲,但凡事往好的想,讓“童年陰影”散去,難道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