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心收縮到親身下場,美國中東政策如何被以色列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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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奉行“美國優先”的特朗普上臺之後,美國很快展露出了戰略收縮的傾向,意圖從消耗巨大的全球事務中抽身。

無論是從特朗普的中東之行繞開以色列,還是拋開以色列單獨與胡塞武裝達成停火,亦或者不顧以色列的不滿重新與伊朗開啓核談判,都顯示出美國的這一傾向。

然而,隨着以色列美伊談判期間對伊朗發起突襲,美伊談判也因此中止。

即使伊朗爲了解除制裁緩解經濟困境,願意委曲求全,向美國發出了只要能約束以色列停止襲擊,談判依舊有可能恢復的信號,美國方面的態度卻日益強硬。

最終,在6月22日凌晨,美軍還是親自下場,對伊朗的3處核設施進行了打擊。

種種跡象似乎表明,美國的中東政策被以色列綁架着轉向。

以色列一蕞爾小邦,爲何能夠左右美國的決策?

遊說集團

事實上,早就有人注意到,美國對於以色列的支持在很多時候已經超出了正常限度,到了損害美國國家利益也要配合以色列需求的地步。

對此,美國知名學者米爾斯海默曾在2006年發表了一篇論文,分析美國對以色列這種非常規支持究竟由何而來。

文章指出,在通常的社會認知中,人們往往認爲,美國對以色列的支持是中東戰略的需求,或是美國道德理念的體現。

可事實上,隨着冷戰結束,蘇聯解體,中東各阿拉伯國家普遍建立了親美政權,以色列對美國中東戰略的已經沒有那麼重要。

甚至,考慮到以色列與中東阿拉伯國家之間的衝突,從某種意義上說,以色列事實上正在成爲美國的戰略負擔。

由於美國對以色列的過度支持,就連那些親美的中東阿拉伯國家也會因此對美國產生不滿,迫使美國不得不付出更多成本去安撫拉攏。

更不必說中東極端伊斯蘭主義者會受到多嚴重的刺激。

可以說,在21世紀初成爲美國的最大威脅的恐怖主義問題,很大程度上也是在爲支持以色列付出代價。

至於所謂的“道德理由”,就更加站不住腳了。

且不提美國這樣一個熱衷於全球點火的國家有沒有那麼高的道德水平,也不考慮所謂的“以色列的道德高於阿拉伯國家,以色列熱愛和平而阿拉伯國家總是戰爭”多麼不符合事實。

即使這個“道德理由”真的存在,在現實世界中,國家行爲背後到底要有利益支撐,哪有一個國家會爲了“道德滿足”無底線地爲其他國家付出。

顯然,美國對以色列支持其實另有緣由。

在美國這樣一個資本主義國家,爲了保障資本家的利益,從制度設計方面就給資本影響政府準備的充分的途徑,甚至將遊說寫入了憲法。

原本,美國建國者的想法是,不同的利益集團之間總會存在衝突,只要能夠影響政府的利益集團夠多,就能夠保證美國的政策不會被某個集團所控制。

但他們在制定政策時,大概不會想到,未來的美國竟然遇到了以色列這樣一個BUG。

作爲“猶太民族國家”,以色列對全球的猶太人都有很強的影響力,許多猶太人即使並未加入以色列國籍,也對以色列有強烈的認同。

因此,每逢涉及以色列的議案,所有美國猶太裔都會團結起來,共同推進相關議程。

美國的猶太裔雖然數量不多,但是這些猶太裔所掌控的資本卻相當可觀,美國十大財團當中有六家都受到猶太人的控制。

這些資本的力量聯合起來,想要左右政府的決策並不是什麼難事。

更關鍵的是,猶太人早早認識到了輿論的重要性,並在傳媒領域佈局,如今美國所有有影響力的媒體背後,都有猶太財團的影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不利於以色列的言論和思想很難在美國傳播,即使發表出來,也會遭到主流媒體的圍剿抨擊。

因此,即使有人看到了猶太集團正在爲了以色列的利益損害美國利益,也對此無能爲力。

哪怕是美國前總統吉米·卡特,也會因爲批評以色列對巴勒斯坦人實行類似南非種族隔離的政策遭到瘋狂的誹謗,即使他在說這話的同時,還爲以色列和平安全生存的權利進行了辯護。

把柄外交

除了通過美國的猶太遊說集團,充分利用美國的政治運作機制,對美國政策施加影響這種公開的手段之外,以色列政府還在用一些更加見不得人但行之有效的辦法來左右美國政策。

鼎鼎大名的以色列間諜機構摩薩德,在美國的活動力度,其實不遜於在任何一箇中東國家。

只不過與在中東熱衷於暗殺不同,他們在美國活動的主要目的,是拿住美國政客的把柄,以此脅迫他們爲以色列的利益服務。

在美國鬧得沸沸揚揚的愛潑斯坦蘿莉島案,背後就明顯能看出摩薩德的影子,甚至有媒體人認爲愛潑斯坦本人雖然出生在美國,但很有可能也加入了摩薩德。

這起案件當中牽扯到了大量美國政商界名流,這些人在蘿莉島上的所作所爲一旦被被外界所知,必然落得身敗名裂。

如果以色列以曝光有關證據爲威脅,要求這些人爲以色列損害美國利益時,他們是會爲了美國的利益堅持原則,還是爲了個人前途選擇妥協?

在美國這樣強調個人主義的資本主義國家,結果顯然只會是後者。

雖然蘿莉島因受害者的指控被曝光,在美國引起軒然大波,強大的社會輿論壓力使得美國政府不得不處理此案。

2019年7月,紐約警方逮捕了愛潑斯坦,法院還拒絕了他的保釋請求,擺出了一副嚴肅處理的姿態,隨後愛潑斯坦也在嚴密的監管下“自殺身亡”。

但蘿莉島事件的具體細節並未對外公佈,以色列手中的把柄依舊能繼續生效。

並且,想也知道,以色列既然在用這種方式拿美國政客的把柄,據點必然不會只有蘿莉島一個,蘿莉島的落幕絕不代表以色列無法獲取新的把柄。

只要美國沒有徹底打掉以色列在美國的間諜體系,以色列的“把柄外交”就會一直生效,然而美國無論從意願上還是能力上,都做不到這一點。

從意願上看,美國參議員已經公開承認,美國默認盟友之間會互相監視。

從能力上說,即使不考慮龐大的美國猶太裔團體和被拿住把柄的名流爲摩薩德提供掩護,美國嚴重依賴社區自治的基層治理,也會使得美國政府對外部間諜滲透缺乏感知。

慘遭綁架

靠着這些手段,以色列幾乎全盤控制了美國的中東政策。

在美國與伊朗由盟友變爲死敵的過程中,伊朗因美國庇護巴列維國王對美國不滿,後來還發現了CIA推翻伊朗民選首相摩薩臺的證據,因而產生了反美情緒固然是重要原因。

可美國一上來就以制裁手段強勢施壓,並在伊朗爲發展經濟試圖緩和與美國的關係時屢屢拒絕伊朗的示好,也是刺激伊朗的反美情緒日益激化的關鍵。

美國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應對,固然有身爲超級大國不願向伊朗示弱的因素,也與以色列認爲經歷過伊斯蘭革命,建立了政教合一政權的伊朗,會成爲以色列的威脅,因而動用了對美國的影響力不無關係。

如果說在美伊關係惡化的過程當中,以色列對美國的影響力體現得還不是那麼明顯,那麼近些年,美國與沙特和卡塔爾之間的衝突,以色列的影子就更加分明瞭。

沙特早在美國登頂之前,就頂着當時的世界霸主英國的壓力,與美國簽訂了石油勘探協定,絕對是美國的鐵桿盟友。

但隨着沙特不滿足於賣石油賺錢,提出了全面推動國家發展的2030願景,一向對沙特封建獨裁視而不見的美國忽然開始在人權問題上對沙特大加指責,提出該願景的小薩勒曼更是被美國媒體大黑特黑,導致美沙關係日益疏遠。

有人將此解讀爲沙特的計劃不利於美國霸權,可沙特作爲美國鐵桿盟友,原本應當如歐洲一樣,被美國允許在一定程度上發展,真正會因沙特的發展受到威脅的,是自詡中東小霸王的以色列。

等到了卡塔爾這個中東交際花,乾脆是美國政府還在與卡塔爾籤各種協議,明顯有意加強關係,美國媒體卻跳出來指責卡塔爾滲透美國,對政府進行輿論施壓。

歷屆美國政府對於以色列的種種手段,都幾乎沒有抵抗之力,任何基於美國利益考慮做出的不符合以色列需求的決策,都會很快會在以色列的影響下被推翻。

哪怕是最叛逆,自詡不會受深層政府影響的特朗普,最終也不能例外。

在美國國力相對衰落的今天,特朗普試圖進行戰略收縮,減少在中東的力量投入,並一度不顧以色列的不滿推進了這一進程。

但當以色列不顧美國意願,在美伊談判期間襲擊伊朗之後,特朗普到底還是沒法棄以色列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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