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6年尼科波利斯慘案揭祕,全身板甲造價不菲卻成活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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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6年9月26日,多瑙河畔的冷風颳得臉生疼,在尼科波利斯這個地方,上千名穿着華麗盔甲的戰俘正排成一條望不到頭的長龍,他們腳下踩着被血浸透的紅土,前面坐着眼神冰冷的蘇丹巴耶濟德一世。

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法蘭西貴族,此刻正經歷着人生中最絕望的時刻。行刑官一個接一個把人拖出來,讓他們跪在地上。

手起刀落之間,一顆顆帶着頭盔的腦袋就這麼滾進土裏。排在後面的人只能死死盯着前面夥伴的後腦勺,在劇烈的顫抖中等待那個必死的結局。很多人以爲中世紀戰爭是充滿鮮花與榮譽的對決,其實剝開那層虛僞的濾鏡,剩下的全是這種排隊等死的窒息感。

這場慘劇的源頭,是法蘭西騎士們那股子傲慢到骨子裏的送頭藝術。當時這支1.6萬人的十字軍號稱無敵,尤其是那些頂級領主,覺得身上那套板甲就是神靈的護身符。結果在尼科波利斯,他們一頭撞上了奧斯曼軍隊精心佈置的陷阱。

巴耶濟德一世提前在山坡上挖好了深溝,還埋了一大片齊腰高的尖木樁,法蘭西騎士完全不聽匈牙利盟友的勸告,低着頭就往前衝,重裝戰馬直接撞在木樁上,慘叫聲連成一片。

失去戰馬的貴族們跌落在地,沉重的盔甲變成了累贅,讓他們在泥地裏動彈不得,緊接着,對方的弓騎兵從側翼包抄,像割麥子一樣收割了這些動彈不得的鐵罐頭。

戰鬥結束之後,巴耶濟德一世原本想留着這些人換贖金,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進軍路上,這幫十字軍曾經把200名手無寸鐵的駐軍全部處決。這種行爲徹底激怒了這位蘇丹。他決定給這些所謂的紳士上一堂課。除了像法蘭西伯爵約翰這種身價極高的頂級大魚被留下一命,剩下的幾千人全部被拉到帳篷前執行死刑。

這場屠殺從清晨一直持續到黃昏,約翰伯爵被強迫坐在一旁,親眼看着自己的部下變成一堆無頭的盔甲。行刑隊的刀口都砍崩了好幾次,血水順着土坡流進了多瑙河。這種恐怖的威懾力,瞬間擊碎了歐洲貴族對戰爭的所有幻想。

其實這種血腥遠不只發生在戰場上。早在1096年,十字軍還沒出發去聖城,萊茵河畔的猶太人就先遭了殃。那會兒一羣狂熱的平民拿起了鋤頭和短刀,他們覺得去遠征太辛苦,殺掉身邊的異教徒搶奪財物反而更方便。

沃姆斯和美因茲的慘劇就是這麼發生的。原本受保護的社區被暴民衝破,血水順着排水溝流進了河裏。面對洶湧的暴民,所謂的法律和保護協議簡直就是廢紙一張。更有甚者,這些被稱爲人民十字軍的隊伍,進入匈牙利之後因爲沒糧喫,竟然直接開始搶劫當地平民。

究其根源,中世紀的戰爭本質上就是一場極端的資源搶奪。聖戰的旗幟下,掩蓋的是掠奪的本能。1099年攻破耶路撒冷的時候,這種暴力達到了頂峯。史料記載城裏殺了7000多人,聖墓周圍的血甚至漫到了腳踝。士兵們殺完人之後,立馬就開始拆房子的樑柱,翻箱倒櫃尋找金幣。

這些所謂的戰鬥者,職業就是打仗。在他們的邏輯裏,根本沒有仁慈這個選項。戰俘的命運基本只有兩條路:長得體面且家裏有錢的,送去換贖金;沒錢沒勢的,直接就地處死填進溝裏。

值得關注的是,這種環境下的騎士精神往往是一種巨大的負擔。有些貴族因爲相信盔甲能擋住一切,死活不肯撤退,結果被密集的弩箭直接射穿了脖子。這種極致的對比隨處可見:一邊是宮廷裏香粉的味道,一邊是戰場上腐爛的味道。這哪是什麼文明人的決鬥,分明就是兩羣野獸在爭奪生存地盤。

每一顆滾落的頭顱,其實都是在爲新秩序墊腳。這種原始的暴力完成的是最冷酷的地緣清算。正因如此,在中世紀想要活下來,心腸必須得比手裏的刀還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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