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散文·家鄉板栗秋冬韻
文/東方之音
“青龍板栗天賜惠,慄肉甘甜美風味。長城腳下樹滿坡,暢銷國外彌珍貴。”我常常憶起故鄉—青龍的特產板栗。
我的家鄉在秦皇島山海關燕山長城腳下青龍縣,是乾鮮果品(板栗、核桃、楸子、榛子、山杏、蘋果、甜梨、酸梨)之鄉;是國內外最負盛名的板栗之鄉。青龍板栗是“京東板栗”的代表產品。青龍板栗,果肉甘甜,肉質好,易保存等優點。故而青龍板栗是中國境內最好喫的板栗,青龍板栗比遷西板栗好喫,但沒有遷西板栗出名。青龍滿族自治縣之所以盛產這種優質板栗,與他的地理環境密不可分。青龍滿族自治縣之所以盛產這種優質板栗,與他的地理環境密不可分,青龍縣處山區,曾有"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美譽稱號。家鄉的板栗樹生命力極強,是很耐寒抗旱的果樹,他們主要生長在山溝小岔,貧瘠山坡土地之中。秦皇島、青龍、平泉、承德山區山地多平地少,大部分山區是荒山、荒灘、產量低的山坡耕地,這裏種糧產量很低,卻很適宜種植板栗樹。
板栗營養價值很大,有補腎強骨,健脾養胃,活血止血作用。可用於腎虛骨弱,脾胃氣虛,小便頻數,腰腿無力,久婚不孕等症。現代研究證實:該品的蛋白質、脂肪含量均較高,尚含胡蘿蔔素、維生素C、維生素B1、維生素B2、煙酸等多種營養素,以及鈣、磷、鉀等礦物質,有良好的營養滋補作用,對維持人體的正常功能和生長髮育均有益,尤其對中老年人防病抗衰、延年益壽亦也好處。
栗子的維生素B1、B2含量豐富,維生素B2的含量至少是大米的4倍,每100克還含有24毫克維生素C,這是糧食所不能比擬的。人們恐怕很難想到,鮮板栗所含的維生素C比公認含維生素C豐富的西紅柿還要多,更是蘋果的十多倍!栗子所含的礦物質也很全面,有鉀、鎂、鐵、鋅、錳等,雖然達不到榛子、瓜子那麼高的含量,但仍然比蘋果、梨等普通水果高得多,尤其是含鉀突出,比號稱富含鉀的蘋果還高4倍。
青龍板栗產品特點是個大皮薄,糖分足、水分少,喫起來又甜又糯,滿嘴慄香,且最適合糖炒。除了味道好,果殼和果仁間那層內膜又薄又軟,殼肉易分離,皮膜不粘。好喫,又好剝。板栗外表色澤鮮豔,果肉細膩有糯性,風味芳酣獨特,營養成份居全國板栗之首,素有"乾果之王"的美譽。
青龍板栗歷史民俗是“京東板栗”的代表產品,產自於河北省秦皇島市青龍滿族自治縣,京東板栗歷史悠久。西漢司馬遷在《史記》的“貨殖列傳”中就有“燕,秦千樹慄,……此京東板栗其人皆與千戶侯等”的明確記載。
史料記載《蘇秦傳》中有:“南有碣石雁門之饒,北有棗慄之利,民雖不細作,而足於棗慄矣,此所謂天府也”之說。西晉陸機爲《詩經》作疏也說:“慄,五方皆有,惟漁陽范陽生者甜美味長,他方不及也。”由此可見,京東燕山山區和長城腳下的勞動人民早在2000年前後就已栽培板栗。
板栗有燉雞、風乾栗子、栗子粥、糖水板栗、生食板栗等多種喫法。還有紅豆栗子稠魚燒、栗子藕羹、栗子蛋撻、栗子大福、栗子月餅、栗子糯米酒、栗子醬、炒米烘栗子、栗子烏雞湯……。
生食板栗:有止血的功效,可治吐血、衄血、便血等常見出血症。將生板栗去殼,搗爛如泥,塗於患處可以治跌打損傷、淤血腫痛等,中醫臨牀證明有一定療效。
青龍“京東甘慄”牌板慄,果粒均勻飽滿,紅褐色,果肉淺黃色,細膩,含糖量高、糯性強、澀皮易剝,而被譽爲“京東板栗王”,全額出口日本,1999、2000年被評爲河北省“名優產品”。
青龍板栗是“京東板栗”的代表產品,青龍板栗,果肉甘甜,肉質好,易保存等優點,故而青龍板栗是中國境內最好喫的板栗,青龍板栗比遷西板栗好喫,但沒有遷西板栗出名。近幾年來,隨着國內外市場對板栗的需求量越來越大,青龍滿族自治縣抓住時機,充分利用本地廣闊的山場資源和優異的氣候條件,積極引導、鼓勵農民發展板栗產業。
截止目前,該縣已栽植板栗樹700多萬株,而且大部分已經掛果,僅此一次,每年可讓農民增收900多萬元。爲打開銷路,該縣組織成立了九家板栗加工企業,並申請註冊了“京東板栗”“青龍甘慄”商標,拓寬國外銷售市場,先後與韓國、菲律賓等國家的部分企業建立產銷聯繫。2022年,該縣共收穫板栗6800噸,其中有3800噸銷往國外等國家。
青龍板栗產地範圍爲青龍滿族自治縣(25個鄉鎮)。即:青龍鎮、祖山鎮、木頭凳鎮、雙山子鎮、馬圈子鎮、肖營子鎮、八道河鎮、大巫嵐鎮、土門子鎮、隔河頭鎮、婁杖子鎮、鳳凰山鄉、龍王廟鄉、三星口鄉、乾溝鄉、大石嶺鄉、官場鄉、茨榆山鄉、平方子鄉、安子嶺鄉、朱杖子鄉、草碾鄉、七道河鄉、三撥子鄉、涼水河鄉。
我對家鄉栗子有滾燙的深刻記憶。記憶裏栗子是秋冬的美食,總是那麼溫暖、令人回味無窮。
記得小時候,一家人來客人或者過年節,總是把一盆糖炒栗子、炒花生果、核桃、大棗、蘋果酸梨、安梨等乾鮮果品端上炕桌。全家人圍坐熱炕頭上,一邊烤火一邊品嚐各種乾鮮果品,嘮叨家常,其樂無窮,那種溫馨幸福場面浮在眼前。
每當冬天寒風蕭瑟、鄉鎮的街頭,只見長長的隊伍,歪歪斜斜排了一溜。七嘴八舌的姑娘,剛下班的白領,摩登少婦,家住附近的大爺大娘.......一個個都伸長脖子,張望着下一鍋糖炒熱栗子的到來。
翻滾不停的大炒鍋旁邊,放着一簍事先炒好的栗子,蓋着保溫厚布,等到冷風颳得臉疼,終於從夥計手裏接過一個熱氣騰騰的牛皮紙包,掀開蓋,一股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
人們迫不及待拿出一顆滾燙的栗子,捧在手裏來回倒翻,吹氣冷卻,手不時撥開一顆放進嘴裏,卻還是一不小心就被燙到,隔天舌頭上冒出一個泡。但還是懷念這一口剛起鍋的滾燙甜糯滋味啊!
栗子,是大自然秋冬的恩賜物,原來長成後共有三層保護層。栗子的外形像一個個小刺蝟。外殼長滿長長硬刺,很扎手。堅果慄的外殼大都有保護層,呈紅褐色的外皮,緊貼慄仁內皮還有窗紙薄薄的一層保護膜。松子有鱗瓣,核桃、白果有苦澀的外皮,有人猜測是爲了對付松鼠而進化出來的。
生栗子甜香脆嫩,很好喫,只是不好剝,尤其裏層的內皮難剝。過去的人,把新鮮的栗子掛在竹籃裏,掛在通風的地方吹幾天,就成了“風栗子”。風栗子肉微微皺,有一點軟,喫起來細膩有韌性。不像喫生栗子會弄得滿嘴都是碎粒,而且更甘甜。青龍栗子個頭小、殼薄,炒熟後個個裂開,輕輕一捏殼隨即破裂,內皮一搓就掉。因此贏得美譽。更讓人欣喜的是, 那炒栗子的爐子、鍋具以及夥計的架勢,和我們今天所見的炒栗子情形, 並無多大差異。
南方人也愛食慄,杭州的糖炒栗子講究在桂子飄香的時期採收,叫桂花栗子。這種糖炒栗子帶有桂花香。秋天在江南賞丹桂,喫栗子,是味覺嗅覺和視覺的多重享受。
栗子是一種非常普通的食物。實際上板栗是一種非常獨特的堅果。如果說花生是一種披着豆子外衣的堅果,那麼板栗就是一種披着堅果外衣的水果。栗子有“乾果之王”的美稱,也被譽爲“人蔘果”。
栗子具有低脂肪、 高纖維、無麩質、適量蛋白質、豐富的維生素、豐富的礦物質、富含抗氧化物質的價值。
雖然板栗熱量比一般的堅果低,但還是比米飯要高。從熱量上來說,100克去殼熟板栗(10個左右)的熱量約是100克蒸熟米飯的2倍,所以,如果栗子喫多了,一定要適當減少主食的攝入量。
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時令飲食(現在很多養生大人追求的一種健康的飲食方式),而板栗是我們常喫的一種堅果小零食,老少皆宜,更是秋季妥妥的時令美味,再加上被稱之爲“乾果之王“腎之果“,營養價值更是自帶不可比擬的王者光環,自然引爆無數喫貨紛紛打卡,日常飲食中我們可以做成特色美食,也可以做成美味的甜點,都是不可不得的美味,中國人對板栗的喜愛持續了幾千年,《詩經》就稱板栗爲“樹之榛慄”;唐朝大詩人杜甫曾把板栗作爲招待客人的美味,他在《野望因過常少仙》中寫道“入村樵徑引,嘗果慄皺開”;南宋大詩人范成大則把板栗與紅棗對比,寫道“紫燦山梨紅皺棗、總輸易慄十分甜”。
栗子蛋糕絕對要嘗一嘗。細膩順滑的栗子泥,輕柔包裹入口輕盈,栗子的香甜和奶油融合的恰到好處,蛋白糖入口即化,又有酥脆的口感。每嘗一口就好像一縷春風拂過。一勺挖下去,鮮奶的綿軟絲滑和慄蓉的濃郁紮實融合在一起,難怪張愛玲也難以抵擋,以至於在小說中念念不忘地多次提到。
其實栗子的美味,就是這樣的簡單的一口糯甜,混雜着滾燙的記憶,因爲有了人情溫度的加持,從而變得有血有肉。有人喫它,是別具風雅情懷,有人是爲補充營養,有人圖便宜,有人是嘴饞,“就好這一口”。所有這些理由,各得其所。他們合起來,構成了深得大衆喜愛而長盛不衰的“栗子味道”。
寒冷的冬天,街道旁那炒鍋裹着細沙伴着糖蜜,唰啦唰啦地炒着,其連柴煙糖也是香的。香的醉人,香的讓人難以忘懷,香的讓人陶醉,回味無窮……
有多年沒觀賞到故鄉的杏花了。去年秋天,我探親時又回到了闊別數載的故鄉,也正是板栗收穫的季節。我看到了兒時的小夥伴和鄉親們,又到房前屋後、附近山上、燕山河岸兩邊觀賞了慄樹。如今故鄉“山林慄樹漫山遍野,板栗乾果出口世界”。秋天,慄樹將山巒點綴得綠意蔥蔥、果實累累。看到了故鄉的新變化,我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啊,我愛故鄉的板栗樹,我愛板栗果實累累的秋天,我愛冬天糖炒栗子的甘甜與芬香,我愛勤勞智慧的可愛鄉親們,我更愛故鄉的山山水水、遍地春色的人間……
2024-01-09於江蘇連雲港
(圖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