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爲何寧願親手殺了李逵,也不敢造反?你看羅真人是怎麼騙他的
《水滸傳》前半段的故事是讓人熱血沸騰,各路綠林好漢集結於梁山,共舉義氣,要替天行道,試問哪個熱血男兒不想衝進書裏與他們一同飲下一碗結義酒?
原著第七十一回,衆好漢在聚義廳結義之時,劇情達到了最高潮。
“忠義堂前啓道場,敬伸丹悃醮虛皇。精誠感得天書降,鳳篆龍章仔細詳。月明風冷醮壇深,鸞鶴空中送好音。地煞天罡排姓字,激昂忠義一生心。”
(宋江、李逵劇照)
不過也是從這一刻開始,梁山衆好漢開始走下坡路了,此時的他們還想不到,跟着大哥宋江走,只能走向一條末路,而讓人納悶的是爲何宋江後來寧願害死自己的兄弟,也不願意帶着兄弟們一同對抗朝廷?
一、忠義之人
在高手如雲的《水滸傳》中,光論武藝,宋江甚至都算不上是二流高手,他最多隻有三流水平,畢竟縱觀全書,宋江唯一一次要與人動手,也只是對付那揭陽鎮的小地痞“小遮攔”穆春。
所以如此三流武者如何能當一衆好漢的大哥?
答案很簡單,就憑“忠義”二字。
比如宋江初遇武松時,那武松可不不知道他的身份,武松一度要打宋江,可一聽對方的名號,瞬間就服軟了。
(武松劇照)
書中只道是:“話說宋江因躲一杯酒,去淨手了,轉出廊下來,跐了火鍁柄,引得那漢焦躁,跳將起來,就欲要打宋江。柴進趕將出來,偶叫起宋押司,因此露出姓名來。那大漢聽得是宋江,跪在地下,那裏肯起,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一時冒瀆兄長,望乞恕罪!’”
從這裏就不難看出,宋江平日裏確實沒少做接濟綠林好漢的事,否則他的威名如何能傳遍天下?旁人只聽他的名號,就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要說他是裝出來的忠義,那未免也裝得太像了。
所以宋江骨子裏確實是有幾分忠義的,不過這也是奇怪的地方,既然如此,他應該以兄弟爲重纔是,可爲何到了徵方臘歸來之時,他卻絲毫沒將兄弟們的性命放在心上了?
二、出賣兄弟
徵方臘的過程是十分慘烈的,梁山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共計一百零八位頭領,徵方臘歸來之後,已是十損七八,活下來的不到三成。
在徵方臘途中,每逢有兄弟戰死,宋江總不禁痛哭流涕,足見他心中是有兄弟的,可到了徵方臘結束之後,他似乎變了個人一般。
自古以來,皇帝殺功臣的情況都十分常見,何況宋江率領的梁山大軍先後徵遼、田虎、王慶、方臘,可以說是功高蓋主,確實是不得不殺,哪怕旁人能留,宋江也留不得。
宋江也不是蠢人,他自然也能料想到皇帝心中所想,可他的做法卻出乎讀者的預料,他沒有再次揭竿而起,而是選擇對兄弟下手。
那李逵是個刺頭,他便主動將李逵毒死,而他們在喝下毒酒時的一番對話則讓人看着好生不爽。
(武松、魯智深、林沖劇照)
原著道:“宋江道:‘兄弟,你休怪我!前日朝廷差天使賜藥酒與我服了,死在旦夕。我爲人一世,只主張忠義二字,不肯半點欺心。今日朝廷賜死無辜。寧可朝廷負我,我忠心不負朝廷。我死之後,恐怕你造反,壞了我梁山泊替天行道忠義之名,因此請將你來,相見一面。昨日酒中已與了你慢藥服了,回至潤州必死……’言訖,墮淚如雨。李逵見說,亦垂淚道:‘罷,罷,罷!生時伏侍哥哥,死了也只是哥哥部下一個小鬼。’”
宋江是害李逵害得心安理得,而李逵的回答也頗爲無腦,都到這份上了,他還視宋江爲好大哥,着實讓人無語。
其實宋江表面是保全了忠義之名,但他實際只保了“忠”,他的確是沒有背叛皇帝,是皇帝手下的忠臣,但他哪裏保住了“義”,試問一個講義氣的人,如何會對自己的兄弟下毒手?
(宋江等人劇照)
反倒是李逵纔是那個真正講義氣的人,哪怕兄弟擺明了是要自己的命,他也義無反顧的喝下毒酒,沒有半點埋怨,誓死也要追隨宋江。
李逵的舉動讓宋江的做法成了笑話,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尚且能夠做到這份上,他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大哥卻做不到,他可真該死。
而宋江之所以這麼做,或許也是因爲一位高人的指點。
三、高人指點
當初宋江是遇上過羅真人的,那羅真人是公孫勝的師父,公孫勝尚且能夠使用法術助宋江過關斬將,羅真人自然更是神通廣大,宋江有心拜會羅真人也實屬正常。
而當時二人之間便有這麼一番對話。
原著道:“宋江把心腹之事,備細告知羅真人,願求指迷。羅真人道:‘將軍一點忠義之心,與天地均同,神明必相護佑。他日生當封侯,死當廟食,決無疑慮。只是將軍一生命薄,不得全美。’宋江告道:‘我師,莫非宋江此身不得善終?’羅真人道:‘非也。將軍亡必正寢,屍必歸墳。只是所生命薄,爲人好處多磨,憂中少樂。得意濃時便當退步,勿以久戀富貴。’宋江再告:‘我師,富貴非宋江之意。但只願的弟兄常常完聚,雖居貧賤,亦滿微心。只求大家安樂。’”
(高人劇照)
按照羅真人的說法,宋江只要不貪圖享樂,以兄弟爲重,就能夠得善終,可問題在於宋江後來的做法是背離了初衷,他確實沒有貪圖榮華富貴,但他貪了他認定的“忠君之名”,那也是貪。
也可以說羅真人這番話是騙了宋江,他讓宋江以爲只要不貪便可得到善終,以至於宋江連帶着兄弟們再衝一次的勇氣都沒有。
至於作者爲何要如此安排?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宋江也不是個什麼好人,他確實不值得一個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