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古面積縮水30萬平方公里?從180萬到150萬,原因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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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蒙古國,你可能首先想到的是遼闊的草原、呼嘯的寒風,還有成吉思汗,但鮮有人注意到,如今的蒙古國,面積早已不是清朝時期的外蒙古那般廣袤。

根據歷史文獻與現代測量數據對比,清代外蒙古約有18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而如今的蒙古國只有156.65萬平方公里,整整少了近30萬平方公里,差不多相當於一個意大利的國土面積。

那這“消失”的30萬平方公里,到底去了哪兒,又是怎麼一點點在地圖上“縮水”的?

清朝外蒙走向獨立

時間回到19世紀初的清朝,那時的外蒙古,是清帝國北疆的重要屏障。

這片土地北接西伯利亞的唐努烏梁海山地,西抵科布多與阿爾泰,東臨如今的內蒙古,南跨戈壁通向河西走廊。

面積大約180萬平方公里,由烏里雅蘇臺將軍管轄,實行“盟旗制度”,當地民衆放牧爲生,喝來自南方的茶葉,喫自產的牛羊肉。

那時的外蒙古,是帝國重要的天然防線和草原牧區,也是中俄之間的重要緩衝地帶,唐努烏梁海、阿爾泰山地不僅富含礦產,而且氣候溼潤、森林密佈,是蒙古地區的“水塔”和生態屏障。

然而,這一切在19世紀中後期開始悄然改變,當時的沙皇俄國,正虎視眈眈地向東方擴張。

自1860年代起,沙俄的“地圖拓展術”逐漸上演,那是一場不流血的領土蠶食戰,而清廷根本無力與沙俄爲敵,因此步步退讓,簽訂瞭如《伊犁條約》等一大批條約,將大片土地拱手相讓。

20世紀初,俄國又開始“軟性滲透”唐努烏梁海,1904年起俄國政府組織移民進入,當地原住牧民人口不過幾萬人,到1911年俄僑已達上萬人,佔總人口的1/6。

這是一個典型的“先移民再佔領”的擴張套路,地圖上的界線未必立刻改變,但勢力範圍卻早已傾斜。

民國外蒙被承認獨立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中國內憂外患並起,就在清廷瓦解的同時,沙俄趁機插手外蒙古事務。

1912年,沙俄策動庫倫(今烏蘭巴托)王公宣佈“脫離中央政府、實行自治”,並祕密支持外國顧問和軍援。

外蒙古的政權名義上仍尊清朝皇帝爲宗主,但事實上已經半獨立,緊接着,唐努烏梁海的命運被單獨“切割”出來。

沙俄派遣官員、軍隊入駐,1914年宣佈當地適用俄國法律,這相當於直接“納入管轄”。

1919年,北洋政府曾派專員公署到唐努烏梁海,短暫收復控制權,但好景不長,隨着蘇俄紅軍南下,形勢急轉直下。

1921年,蘇俄軍隊進入該地,建立了“唐努圖瓦人民共和國”,雖然名義上“獨立”,但實際上是蘇聯的附屬地區。

這也標誌着外蒙古北部的約17萬平方公里土地,從此與我們徹底分離。

二戰期間的國際格局,徹底釘死了外蒙古的邊界線。

唐努圖瓦被蘇聯拿走

1944年,唐努圖瓦人民共和國“自願併入蘇聯”,成爲現在的俄羅斯聯邦圖瓦共和國,那塊17萬平方公里的高原,從此變爲俄羅斯領土。

重慶方面提出了抗議,但沒人搭理,而國軍也無法翻山越嶺的去收復那裏。

《雅爾塔協定》規定,蘇聯取得對東北亞的多項主導權,協議中明確指出“外蒙古現狀須予維持”,這意味着蘇聯控制下的蒙古地區主權格局被正式確立。

一年後,即1946年,國府宣佈承認蒙古獨立,外蒙古的面積正式定格在156萬平方公里。

同時,外蒙古西南的阿爾泰地區約7至8萬平方公里,被劃入俄羅斯阿爾泰共和國與部分哈薩克斯坦境內,加上若干邊境碎片,總計約損失30萬平方公里。

這場持續了近百年的領土演變,寧靜而致命,沒有一場戰爭,卻改寫了東北亞的地緣格局。

表面看,這只是疆界的調整,但其實對蒙古地區的生態、經濟乃至社會結構,都帶來了連鎖反應。

唐努烏梁海是衆多河流的發源地,與人們想象的大漠孤煙不一樣,那裏降水豐沛,水草豐美。

失去這片地區後,蒙古北部年平均降水減少,草場乾旱化嚴重,戈壁線南移幾十公里,如今蒙古國七成國土爲乾旱半乾旱地帶,與百年前形成鮮明對比。

隨着草原退化,大量牧民離開傳統牧區,湧入首都烏蘭巴托,原本設計爲容納100萬人的城市,如今居住了180萬,空氣污染和住房壓力異常嚴重。

阿爾泰山區富含礦產(金、銅、鉬、稀有金屬),但這部分資源如今已歸俄、哈所有,蒙古國雖然坐擁草原,卻苦於無港口出口通道,運輸成本高昂,對外貿易依賴中國和俄羅斯。

外蒙獨立使中國東北到西北之間出現一個“地緣空白帶”,華北核心區距離邊境線距離陡然縮短,戰略緩衝區消失,這在冷戰時期,給整個東亞安全形勢帶來了新的不確定性。

中蘇對峙時,百萬蘇軍陳邊,中國的二連浩特直面蘇軍,難以堅守,能依靠的大城市,只有張家口,過了那裏就是北京昌平了。

弱國無外交

這30萬平方公里的消失,是地圖上的地理變化,但更深層的,是力量對比的變化。

從清末的“被動退讓”,到民國的“顧此失彼”,再到戰後國際政治的“現實博弈”,每一步都印證了一個沉重的道理,“弱國無外交”。

一個國家要想守住疆土,靠的不是一紙條約,而是綜合國力的支撐。

回望歷史,清朝曾在巔峯時實行嚴格的邊疆管理制度,甚至能在千里之外設立“烏里雅蘇臺將軍”,而在國勢衰弱之後,同樣的疆域就成了鄰國眼中的“機會”。

從唐努烏梁海到阿爾泰,每一次邊境變更背後,都是國力起伏留下的刻痕。

今天的蒙古國,雖然面積仍居世界第18位,但由於地處內陸、氣候嚴寒、經濟單一,仍被地理條件束縛,它的民族文化與中國關係密切,經濟上也不可避免地依賴周邊兩大鄰國。

而對於我們來說,回顧這段歷史,並非爲了糾結於得失,而是要從中看到一個基本規律,國力強,則邊疆穩,國力弱,邊界則多事。

在百年前的土地上,曾經牧草豐茂、駝鈴不絕,如今,那些失去的土地上,有的是俄羅斯的森林,有的是哈薩克的山地,有的則只有厚重的歷史迴音。

地圖變了,但歷史的教訓不能忘,從180萬到156萬平方公里,少了30萬平方公里的領土,多了一段大國博弈的印記。

那是一段沒有硝煙的較量,也是一次被迫的妥協,歷史告訴我們,守住疆土,靠的永遠不是幸運,而是實力與制度的韌性。

當國家強大,條約纔有分量;當民族自立,邊境才能長久穩固。在那片曾經廣袤的草原上,風還在吹,但它早已吹散了舊時的疆界。

參考信源:

蔣經國回憶,斯大林私談“我們爲什麼要讓外蒙古獨立”

2016-10-25 14:30·國家人文歷史

外蒙是如何一步一步獨立出去的?俄國沙皇一直惦記着這塊肥肉

2018-06-30 16:10·國家人文歷史

外蒙古獨立真相

2017年4月24日 長春市行政學院

#頭條媒體人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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