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大特務徐遠舉女兒訪問大陸,突然追問:我父親究竟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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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中年女子走進公安部辦公室,她的身份特殊,原國民黨軍統大特務徐遠舉的女兒徐繼紅。從臺灣跨越海峽而來,她只爲一個答案:“我父親到底怎麼死的?”這個追問,揭開了一段塵封的歷史往事。

徐繼紅的到來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在公安部,她見到了負責接待的顧問姚倫,姚倫從檔案室調出了封存已久的記錄。

文件記錄了徐遠舉的死亡信息,1973年1月22日,在北京復興醫院因腦溢血去世。

文件中還詳細說明了救治過程,包括輸液和注射等具體措施,徐繼紅需要這份證明回臺灣領取臺府對舊官員的撫卹金。

徐遠舉手上沾滿罪惡

1914年,徐遠舉出生在湖北大冶一個富裕家庭,他被黃埔軍校錄取,成爲第七期學員,畢業後,他加入了復興社特務處(軍統前身),因機靈能幹且出身黃埔,很快得到了戴笠的賞識。

在戴笠的提拔下,徐遠舉在軍統系統內平步青雲,到1945年,年僅31歲的他就當上了軍統北方區的區長,解放戰爭時期,徐遠舉官至保密局西南特區區長,成爲實權在握的將領。

徐遠舉的性格喜怒不定,常以殺戮爲樂,他參與破壞了中共重慶市委機關報《挺進報》,更令人髮指的是,他組織策劃了一系列大屠殺。

包括殺害“江姐”江竹筠、楊虎城父子以及"小蘿蔔頭"宋振中等衆多共產黨員和進步人士,他手上沾滿了超過400條人命的鮮血,被稱爲"軍統三大凶手之一",綽號"徐莽子"。

後來重慶的地下鬥爭被撰寫成了一本膾炙人口的小說《紅巖》,徐遠舉就是裏面的大反派,自然也就遭到了人人唾罵。

1949年,國民黨大勢已去,徐遠舉逃往昆明,企圖從那裏轉道臺灣,同年12月,雲南盧漢起義,徐遠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在昆明被起義部隊抓捕。

起初他被關押在重慶白公館,說來也巧,這裏恰好就是他曾經掌管的監牢之一,後來他在1956年被轉移至北京,關押在功德林戰犯管理所。

在功德林,徐遠舉成爲"重點改造對象",他被分配到縫紉組,用曾經簽署死刑命令的手操作縫紉機,製作衣服。

他還參加農業勞動,拔草施肥,爲了爭取特赦,他表現得異常積極,開會搶着發言,撰寫大量檢舉材料,甚至寫了一本約20萬字的《血手染紅巖》,揭露軍統內幕。

他還購買《資本論》,在書上密密麻麻地寫滿筆記,在自述中指責蔣介石把他變壞,感謝毛主席讓他重生。

在獄中病死

1959年,第一批戰犯特赦名單公佈,徐遠舉滿懷期待,但名單上卻沒有他的名字,接下來的幾年,他看到同期被關押的戰友陸續獲釋,包括1960年被特赦的沈醉。

沈醉離開時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下一批肯定有你。"然而一批批特赦名單公佈,徐遠舉始終未能如願。

當時《紅巖》這本書十分暢銷,已經到了工人上班時腋下夾一本,就會很有面子的地步了,甚至在上班時看這書也不會被認爲是怠工,偏巧徐遠舉就是裏面的大反派原型。

因此,徐遠舉被特赦的時機並不成熟,別放出去了之後被憤怒的羣衆看到再不明不白的捱打,繼續關着起碼能夠保證安全。

況且,他的女兒等親屬都跑去了臺灣,這種行爲是否算是“反動行爲”姑且不論,單說徐遠舉,他即便出獄了,也無家可歸無處可去,反而是留在獄中,有熟識的朋友在一起生活。

但隨着大量戰犯被特赦出獄,徐遠舉被特赦的時機也已經逐漸成熟了。

1973年1月19日,在功德林的縫紉車間,檢查員判定徐遠舉製作的十幾件衣服不合格,要求他返工。

既然製作質量不合格,那返工也就是了,這又有什麼問題呢?但徐遠舉生氣了,他覺得自己遭到了針對,他不願意返工重做,於是與檢查員發生了激烈爭執。

當晚,北京氣溫零下十幾度,情緒激動的徐遠舉竟打來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全身溼透後突然倒地不起。

檢查員大驚失色,立即上報了管理所,管理所立即派來兩個男性工作人員來把徐遠舉的溼衣服脫掉,用幹毛毯裹住徐遠舉,放到牀上,還餵了感冒藥。

管理所認爲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只是被涼水澆了,難道還會送命不成?

結果,徐遠舉很快昏迷,幾乎是瞬間便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了,管理所剛開始還並沒有當回事,直到徐遠舉一直沒醒,才感到奇怪,於是趕緊往上打報告,協調醫院救治。

1月21日,徐遠舉被轉送至北京復興醫院,但爲時已晚,經醫生診斷,徐遠舉因腦幹出血或腦血管破裂去世,終年59歲。

管理所感到既震驚又奇怪,被涼水澆居然會誘發這種病,還來得這樣猛烈?

當時周總理看到報告後,十分生氣,質問爲什麼19日發病直到21日才送醫?

管理所也覺得十分窩囊,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但人都已經沒了,畢竟死者爲大,現在只好承認是管理層面存在問題。

最終的結論是,直接死因是徐遠舉自身的過激行爲,但救治過程中確實存在問題。

尾聲

徐遠舉死後18年,他的女兒徐繼紅來到大陸,拿到了那份死亡證明,之後他返臺,憑此證明領到了撫卹金。

徐遠舉從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黃埔畢業生,蛻變爲殘暴的軍統特務,又從權力的巔峯跌落,成爲戰犯管理所裏的改造對象,他渴望重獲自由,卻又最終離世。

歷史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的簡單敘事,而是充滿了複雜性和矛盾性,每個人都是歷史的承擔者,也是歷史的創造者。

當我們回望這段歷史,或許應該以更加理性、客觀的態度,去理解那個時代的複雜性和那些身處其中的人們所面臨的艱難抉擇。

參考信源:

國民黨戰犯表現良好卻爲何沒特赦:系紅巖中特務原型

2016-07-22 11:25:21安徽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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