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傅作義在家中喫飯,發現饅頭根本咽不下去,心裏一驚: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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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78歲的傅作義坐在餐桌前,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簡單的早餐上,早餐是一碗白菜燉豆腐,兩個白麪饅頭。

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將軍,如今已在新中國的水利戰線奮鬥了二十三個春秋。他夾起一筷子豆腐,又咬了口饅頭,突然,咀嚼的動作慢了下來。

他感到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卡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試着喝水衝下去,卻只覺得胸悶氣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那一刻,一個不祥的預感掠過心頭:"壞了。"

傅作義與水利

傅作義,1895年生於山西榮河,這個黃土高原上的小縣城,讓他從小就對"水"有着特殊的感受。早年在保定軍校求學時,他就曾感嘆:"北方之旱,甚於兵災。"

1931年,傅作義主政綏遠,當時的河套平原雖然緊鄰黃河,卻因水利失修,"春天白茫茫,夏天水汪汪,只見播種,不見收糧",面對這片廣袤而貧瘠的土地,他做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決定:興修水利。

他親自帶着水利技術人員,踏勘了整個河套地區。在五原縣的隆興昌鎮,他指着乾裂的土地說:"這地方,要是能把黃河水引過來,就是塞上江南。"隨後,他調動軍隊參與修渠,提出了"兵工政策",讓駐軍一手持槍,一手拿鍬。

有一次,在修建義長渠的工地上,他突然跳進齊腰深的水中,親自測量流速,隨從人員急忙勸阻,他卻說:"不親自下水,怎麼知道水的脾氣?"這一幕,讓在場的當地老農感慨:"這個傅將軍,懂水啊!"

昔日"風吹石頭跑"的荒原,在妥善治理下變成了"塞外糧倉",這也爲綏遠抗戰提供了充足的物質基礎,士兵們有了足夠的糧食便沒有了後勤壓力,可以放手去打鬼子。

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成立,傅作義被任命爲第一任水利部長,而且在這個位置上一干就是23年,直到1972年因病卸任。

上任之初,傅作義面對的是滿目瘡痍的水利設施,他立即投入到全國水利系統的恢復和建設中。

1950年夏,淮河流域發生特大洪水,傅作義第一時間趕赴災區,在安徽潤河集,他冒着大雨站在齊膝深的水中,親自指揮搶險。當地幹部勸他回指揮部,他卻說:"我是水利部長,水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爲了建設荊江壩,傅作義帶着技術人員,在工地上住了整整兩個月。有一次,他發現施工方案中的一個問題,連夜召集工程技術人員研究解決方案,直到凌晨三點。

最終,這個浩大的工程如期完成,爲保護江漢平原數百萬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立下了汗馬功勞。

1954年,長江流域發生特大洪水,已經59歲的傅作義親自坐鎮武漢,連續二十多天指揮抗洪搶險。在最爲危急的時刻,他站在長江大堤上對幹部羣衆說:"我傅作義今天就在這裏,與大堤共存亡!"

傅作義在水利部長任上,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治水理念。他常說:"治水如用兵,要知己知彼。既要了解水的脾氣,也要懂得地的性格。"

從黃河上游的青銅峽到長江三峽,從東北的三江平原到珠江三角洲,都留下了他考察的身影,據統計,在擔任水利部長的23年間,他累計考察行程超過50萬公里,相當於繞地球12圈。

1958年,在考察黃河三門峽工程時,63歲的傅作義堅持要親自下到基坑查看。當時基坑深達40多米,上下都要靠簡易的吊籃。隨行人員擔心他的安全,他卻說:"不親眼看看基礎,我心裏不踏實。"這種親力親爲的作風,深深感染了水利系統的幹部職工。

在傅作義的推動下,新中國興建了一批具有戰略意義的水利工程。除了荊江分洪工程外,還有丹江口水利樞紐、青銅峽水電站、三門峽水利樞紐等。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傅作義十分重視水利科技的創新。他主持成立了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推動建立了完善的水文觀測網絡。在他的支持下,我國自主研發成功了大型水輪發電機組,爲後續水利工程建設奠定了技術基礎。

咽不下飯是因爲胃癌

1973年的那頓早餐後,傅作義被緊急送往醫院。檢查結果令人揪心:胃癌晚期伴賁門狹窄,怪不得咽不下飯,傅作義只覺得糟糕,這對本就患有心臟病的他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躺在病牀上,傅作義的思緒卻常常飄向遠方。有一次,他對前來探望的水利部同事說:"河套那些渠系,現在還在用吧?要注意泥沙淤積問題。"即使在生命進入倒計時的時刻,他牽掛的依然是那些縱橫交錯的水利工程。

手術後的恢復期間,他讓女兒傅冬菊把水利圖紙帶到病房。有一次,他指着黃河水系圖對醫生說:"你看,這就是河套地區,像不像一個人的胃?"這個比喻讓醫生不禁感嘆:"傅老這是把治水和治病融會貫通了。"

在生命的最後幾個月裏,他仍然關心着全國的水利建設。當聽說海河流域發生旱情時,他特意囑咐前來看望他的水利部幹部:"要做好抗旱準備,北方缺水,一滴水都不能浪費。"

1974年4月19日,傅作義在北京逝世,終年79歲,在他的追悼會上,來自河套地區的農民代表送來了一捧黃土和一壺黃河水,這個簡單的祭奠,道出了當地百姓對他最樸素的懷念。

尾聲

如今,當人們來到河套平原,看到縱橫交錯的水渠仍在滋養着萬頃良田時,或許不會想到,這套水利系統的雛形,正是傅作義在戰火紛飛的年代打下的基礎。

他當年主持修建的"黃楊閘",歷經多次改建,至今仍在發揮作用。當地老人常說:"喫水不忘挖井人,種地要念傅將軍。"

而在他擔任23年水利部長期間主持修建的那些水利工程,至今仍在發揮着重要作用。荊江分洪工程在1998年長江特大洪水中保護了江漢平原;丹江口水利樞紐成爲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的水源地;青銅峽水電站仍在爲西北地區提供清潔能源...這些,都是傅作義留給後人的寶貴遺產。

傅作義的一生,恰似一條奔流的河流:早年如黃河在河套地區的九曲迴腸,在戰爭中曲折前行;晚年如長江出三峽後的開闊平緩,在建設中找到歸宿。

1973年那口咽不下的饅頭,不僅是一個生命走向終點的信號,更象徵着一個時代的變遷——從戰亂到建設,從破壞到修復。

歷史終會記住:有些功業,超越時代;有些選擇,澤被後世。傅作義或許沒有想到,當年他在河套地區治理水利的經驗,會成爲他後半生事業的起點;而他在新中國水利部長任上的辛勤付出,至今仍在滋養着這片土地和人民。

參考信源:

傅作義的“七路半”——2023-04-14黨史博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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