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堅守和信念,叫宛梆
作者:劉亞兵
據不完全統計,1959年我國尚有368個劇種,目前只剩下286個,相當於平均每兩年就有3個劇種消失,全國有74個劇種只剩一個職業劇團或戲班,處於幾近消失的邊緣。
走近內鄉,便感覺她普通之中的神奇,千年古城有着不同於別處的深厚底蘊,每段歷史都有着一段不同尋常的故事。而就在這座豫西南的小城,卻有着一段傳唱百年的傳奇——宛梆。她是第一批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項目,是這個劇種唯一的專業劇團,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團”,可同時她也是全國74個劇種只剩一個職業劇團或戲班的劇團之一,幾近消失。
武新建,20世紀90年代進入內鄉宛梆劇團,可剛剛進團的他便經歷了宛梆的生存危機。劇院賣票沒有市場,演員只能靠在農村紅白喜事上演出維持生計,爲了家人和生存大家不得不各奔東西,一個劇團只剩下20多人,瀕臨解散。但正是有他們這20多人人的堅守,正是他們對於藝術的熱愛,那份對於宛梆執着的情結,讓劇團撐過了最艱難的時光,終於迎來了這一藝術瑰寶的再次輝煌之時。
開拓創新,積極進取,身爲團長,他任勞任怨。演出任務重,武新建帶領大家一起裝卸車、搭舞臺,不顧颳風下雨下鄉演出。數九寒冬,頭髮上的汗水都已結冰,他們在路上;三伏酷暑,汗水溼透了衣衫,他們依然在路上。夜間行路。白天演出,繁重的演出任務讓大家十分疲憊,但一個領頭羊的作用讓他發揮得淋漓盡致,他用最大努力關心、鼓舞着自己的戰友們,看着臺下滿座的老鄉們,更讓他堅定了要爲宛梆奉獻一生的信念。
一步步走來,大家看着宛梆的發展越來越好。梅蘭芳大劇院中傳來了宛梆特有的“高八度”花腔,爲他們喝彩的掌聲來自首都;最高學府清華大學中傳來了陣陣梆胡,婉轉嘹亮,來自國內外地莘莘學子正在傾聽他們的演出。幾十年堅守,迎來了勝利的光輝,宛梆博物館成立更是一個里程碑的跨越的發展。一件件老樂器,一套套老戲服,一張張老照片,記錄着宛梆的發展,記錄着一樁樁往事,也記錄着武新建對於這個劇種二十四年的付出。
推陳出新,融合進取,武新建帶領着大家不斷摸索,開啓了一場屬於宛梆的音樂革命。在繼承原有粗狂豪邁、熱烈奔放的演奏風格上,他潛心鑽研在實踐中反覆琢磨,引用了小提琴演奏風格的細膩優美,又規範了梆胡的弓法,從而彌補了梆胡演奏史上不善於表現優美抒情音樂的缺陷,使之梆胡在各種情緒的演奏中更富有表現力,從而受到了廣大觀衆的喜愛和各位老師的一致好評。作曲設計《瘋啞怨》、《朱元璋斬婿》、《洛陽令》、《三鳳求凰》、《南北和》、《反五關》、《皇親擇婿》、《柴小女》、《虹霓關》等十幾部戲,在這些劇目中一些唱段已作爲學生們的學習唱段,在宛梆音樂唱腔寫作中,經常受到一些專家、老師及領導和同事們的好評,這些劇目現始終在舞臺上作爲常演劇目呈現。
時光還在繼續,宛梆好戲開臺。宛梆的成績不是武新建一個人的成果,而是一羣“武新建”堅守。也正是這些人二十四年的執着,纔會有宛梆未來的閃耀多彩。
如今的宛梆,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二十四年是一部成長的歷史,那麼我相信,二十四年的奮鬥已塑造不朽的豐碑;如果說:二十四年是一曲高亢的樂章,那麼,這二十四年的求索已開創了新的先河。有人說:二十四年,是奮鬥、是拼搏但我說:二十四年是生活有人說:二十四年,是滄桑、是歷程但我說:二十四年是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