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與武松共處2個時辰,武大郎爲何假裝不知?只有鄆哥看透他
《水滸傳》中最精彩的是哪一段,當真難說,這問題的答案自然是見仁見智,但你要說施耐庵寫得最用心的是哪一段,那筆者的答案只會是“武十回”,尤其是“武松回鄉”到“武松殺嫂”這段,當真是經典中的經典。
這段劇情是將武松的正派,武松的機警,武松的兇狠都展現得淋漓盡致,這個角色的形象當真是立體。
(潘金蓮、武松劇照)
不過即便如此,書中仍留下了些許讓人不解的地方,比如潘金蓮與武松獨處的幾個時辰,武大郎爲何選擇裝聾作啞?
一、潘金蓮獻酒
若你沒讀過原著,一定會認爲武松是個純粹的英雄漢,他身上沒有任何缺點,他就該是一身正氣的,眼中容不得半點奸邪,也不會對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但讀過原著的人就會知道,武松其實也是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甚至對嫂嫂潘金蓮的態度,也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厭惡的。
二人初遇之時,武松也注意到了潘金蓮的美:“武松看那婦人時,但見:眉似初春柳葉,常含着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風情月意。纖腰嫋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不難想象,武松也是打心眼裏覺得這嫂嫂美,但有一說一,武松絕不至於對潘金蓮動情,他對於潘金蓮,最多隻是“欣賞她的美”的態度。
而潘金蓮對武松則是不懷好意,自打她第一眼見到高大威猛的武松之後,瞬間就動了情。
說是:“那婦人在樓上看了武松這表人物,自心裏尋思道:‘武松與他是嫡親一母兄弟,他又生的這般長大。我嫁得這等一個,也不枉了爲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樹皮’,三分像人,七分似鬼,我直恁地晦氣!據着武松,大蟲也喫他打了,他必然好氣力。說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來我家住?不想這段因緣卻在這裏!’”
(武大郎、潘金蓮劇照)
接着潘金蓮便對武松展開了瘋狂的撩撥與暗示。
她與武松喝酒的那天,書中明確提到,武大郎是一大早就去賣餅了,這玩意是早點,那自然是早上六七點甚至更早就已經出攤了。
而當武大郎歸來時,書中提到這麼一句:“卻說潘金蓮勾搭武松不動,反被搶白一場。武松自在房裏氣忿忿地。天色卻早未牌時分,武大挑了擔兒歸來推門。”
所謂的未牌十分,也就是中午的時候了,也就是說,潘金蓮多則撩了武松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至少也有兩個時辰,畢竟是喝酒,不是直接上手。
無論如何,這麼長的時間,以武大郎對潘金蓮的瞭解,多半也能猜想到她做了些什麼,可武大郎的態度就耐人尋味了。
二、裝傻充愣的武大郎
當武大郎歸來之後,只見武松渾身酒氣的在房裏生悶氣,而潘金蓮則是雙眼哭得通紅。
所以在一個旁觀者的視角來看,也不難推測武大郎離家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當然,這事是發生在潘金蓮身上,那就未必是她受了欺負了,更有可能是她主動撩撥武松,事實也確實如此。
(武大郎、武松劇照)
而此時潘金蓮則是向武大郎哭訴起武松是如何欺負自己的,武大郎自然是不信,畢竟他了解武松的爲人,武松固然是熱血男兒,也有愛美之心,但絕不至於對嫂嫂下手。
反觀潘金蓮,當初武大郎之所以從清河縣搬來這陽穀縣,正是因爲潘金蓮與清河縣那些浪蕩子弟曖昧不清,那些破事都已經傳遍整個縣城,武大郎是沒法在那繼續度日了,纔不得已選擇搬家。
所以潘金蓮這麼一鬧,武大郎也該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可事後他又是怎麼做的?
即便潘金蓮哭嚷着說“你還我一直休書來”,他也只是在裝傻充愣,至於武松,他更是安慰的話也沒幾句,只任由武松搬離自己家,這事就算過去了。
所以武大郎到底是怎麼想的?
旁人看不透,那一肚子壞水的鄆哥卻早已把這窩囊漢看透了。
三、鄆哥眼中的武大
當西門慶勾搭上潘金蓮之後,好些時日沒去鄆哥那兒買水果了,他的收入銳減,自然要想辦法。
於是他找到武大郎,旁敲側擊的暗示潘金蓮與西門慶有染。
(西門慶、潘金蓮劇照)
而鄆哥的話當真是難聽,書中只道:“鄆哥道:‘我前日要糴些麥稃,一地裏沒糴處。人都道你屋裏有。’武大道:‘我屋裏又不養鵝鴨,那裏有這麥稃?’鄆哥道:‘你說沒麥稃,你怎地棧得肥搭搭地?便顛倒提起你來,也不妨,煮你在鍋裏,也沒氣。’武大道:‘含鳥猢猻,倒罵得我好!我的老婆又不偷漢子,我如何是鴨?’鄆哥道:‘你老婆不偷漢子,只偷子漢。’武大扯住鄆哥道:‘還我主來!’鄆哥道:‘我笑你只會扯我,卻不咬下他左邊的來。’”
鄆哥罵得當真難聽,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激武大郎去捉姦。
可即便是被鄆哥如此羞辱一番,武大郎依舊窩囊。
說是:“鄆哥道:‘我道你是這般的鳥人,那廝兩個落得快活。只等你出來,便在王婆房裏做一處。你兀自問道真個也是假!’武大聽罷,道:‘兄弟,我實不瞞你說:那婆娘每日去王婆家裏做衣裳,歸來時便臉紅,我自也有些疑忌。這話正是了。我如今寄了擔兒,便去捉姦,如何?’”
時間、人物、地點,鄆哥都告訴武大郎了,此時武大郎居然還要反問一句“便去捉姦,如何”,豈不好笑?
他捉不捉姦還要問鄆哥的意見嗎?人家西門慶都已經騎他頭上了。
(武大郎、鄆哥劇照)
說白了,他骨子裏就是個慫包,只要能與潘金蓮在一起,他什麼窩囊氣都能受,因此無論潘金蓮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他都只是裝聾作啞,充耳不聞,總之一句話,他是喫定潘金蓮這天鵝肉了,想要休書,沒門。
這纔是真實的武大郎,他固然有可憐的一面,也有可恨乃至可恥的一面,他的死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連捉姦都要勸 ,他壓根就不想捉 未排十分 中午 早上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