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姑明知虛竹騙了她三次,爲何還要嫁給他?只有小龍女將她看透
江湖中的故事往往是因人與人之間的愛恨情仇而起,而“情”字也堪稱這世上最難解的一個字,金庸筆下就有不少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
比如《神鵰俠侶》的故事就是圍繞一個“情”字展開,書中之人幾乎個個都爲情所困。
不過那些角色之間的情緣還不算難以理解,真正讓人看不懂的,還要數《天龍八部》中的虛竹與夢姑,那虛竹會愛上夢姑倒是合情合理,而夢姑憑什麼會愛上虛竹,畢竟對於她而言,那男子可以說是騙了她三次。
(夢姑、虛竹劇照)
她如何會愛上一個對自己做出輕薄之舉的人?
一、虛竹的美夢
都說段譽和虛竹是“天龍二掛”,不可否認,段譽和虛竹在習武這件事上都沒有收到任何阻滯,幾乎都是在短時間內就完成了從“無名之輩”到“絕頂高手”的華麗轉身。
不過他們二人若是要比一比“情路”的話,那段譽的運氣就遠不如虛竹了,至少段譽始終是沒能收穫自己那心心念唸的神仙姐姐王語嫣的芳心,新修版中,那女子終歸還是回到了慕容復身邊。
而虛竹不同,儘管他沒有段譽那樣的桃花運,但收穫了一生的摯愛夢姑,對於他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也正如金庸賦予虛竹和銀川公主的別名一般,對於虛竹而言,那段冰窖中的奇遇就好似是一場幻夢。
當時的情況是天山童姥想傳虛竹武功,並讓虛竹留在自己身邊,於是她便逼着虛竹破戒,起初以美食引誘不成,後來她便想出了用女子來撩撥虛竹的心絃,沒曾想這一招果然奏效。
某天夜裏,虛竹在漆黑的環境猛然醒來,發現自己身邊躺着一個少女,他頓時慌了神,可在短暫的驚慌之後,那情緒又變成了害羞和心繫,因爲這是作爲少林弟子的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原本第一晚的虛竹多少還有些放不開,可到後來,經歷了三晚的相伴之後,虛竹已經徹底愛上那女子。
(夢姑劇照)
童姥故意不將那女子擄來,虛竹反倒還主動打探那女子的下落,說是:“第四日上,虛竹喫了童姥搬來的熊掌、鹿肉等等美味之後,料想她又要去帶那少女來和自己溫存聚會,不料左等右等,童姥始終默坐不動。虛竹猶如熱鍋上螞蟻一般,坐立不定,幾次三番想出口詢問,卻又不敢。如此捱了兩個多時辰,童姥對他的侷促焦灼種種舉止,一一聽在耳裏,卻毫不理睬。虛竹再也忍耐不住。”
不難看出,虛竹已經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了,他已認定那夢姑就是自己的一生摯愛。
不過這段經歷對於夢姑而言,真的算得上“夢幻”嗎?
二、夢姑的噩夢
儘管夢姑也確實是在睡夢之中被童姥擄去的冰窖,後來經歷的一切,也的確是好似一場夢一般,但對於她而言,那或許不是一個美夢,而更應該是個噩夢。
別看虛竹和夢姑後來是成了一對愛侶,但你站在上帝視角來看待整個事件,就會發現不妥之處。
夢姑是實實在在的被人擄走,被放置在一個漆黑又寒冷的環境之中,這地方有別於她認知裏的所有其他的地方,她理所當然的會認爲這是一場夢,而不是現實。
但虛竹則不同,他在短暫的遲疑後,就已經發現了自己並非身處夢境。
比如這段描述就很直觀:“又過了大半個時辰,那少女道:‘好哥哥,你是誰?’這六個字嬌柔婉轉,但在虛竹聽來,宛似半空中打了個霹靂,顫聲道:‘我……我大大的錯了。’那少女道:‘你爲什麼大大的錯了?’虛竹結結巴巴地無法回答,只道:‘我……我是……’”
如果虛竹依舊認定那是一場夢,又如何會說“我錯了”,顯然,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實實在在的與一位女子走到了一起,只是他始終沒能把真相說出口。
對於夢姑而言,這行爲無異於是一種欺騙。
(天龍八部劇照)
甚至這種欺騙的行爲不止一次,他們是足足幽會了三次,直到第三次幽會結束,虛竹也始終沒把真相說給夢姑聽,那女子還被矇在鼓裏,只覺得自己是在睡夢之中與一位情郎幽會,卻不知身爲公主的她已經被一個平平無奇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醜陋的小和尚給毀了名節。
若你是夢姑,知曉真相之後,會怎麼做?
至少夢姑的回答不是“報復虛竹”,而是徹底愛上虛竹,在西夏駙馬大選的時候,她就與虛竹走到了一起,而促成他們重逢的,居然還就是那段看起來帶着幾分欺騙意味的“冰窖奇緣”。
所以夢姑的心思該如何理解?
或許金庸筆下另一對男女的經歷就能給你答案。
三、小龍女的選擇
《神鵰俠侶》中,小龍女也是在雙眼被矇住的情況下被那全真道人甄志丙毀了貞潔。
(甄志丙、趙志敬劇照)
事後小龍女一直被矇在鼓裏,只覺得那晚與自己相伴的人是楊過,當她知曉真相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
所以讀到小龍女知道真相這一節,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理所應當是“小龍女復仇”,對不對?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小龍女一路追隨甄志丙直至重陽宮,但她的劍鋒卻從沒指向甄志丙,反而在甄志丙命懸一線之時,她雙眼展現出無盡的柔情,還對楊過說不要再找那道人的麻煩,儘管後來那甄志丙是撞劍身亡,卻也不是小龍女下的手。
她始終是沒做出傷害甄志丙的事來。
(小龍女、甄志丙劇照)
爲何?就因爲無論如何,那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類似的情節,還有《倚天屠龍記》中的紀曉芙與楊逍,《鹿鼎記》中的阿珂與韋小寶。
再回看夢姑的選擇,也就不讓人奇怪了,她是個單純至極的少女,虛竹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何況虛竹在那漆黑的冰窖裏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她忘不了虛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