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姑被虛竹折騰三晚,爲何還假裝是在做夢?只有黃蓉看透她的本性
金庸說過,他的武俠小說重在“俠”,而非“武”,因此宣揚俠義精神纔是他創作武俠小說的初衷,不過武俠小說終歸是用以消遣的讀物,所以那些以主角視角展開的“爽文”劇情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而其中最讓人羨慕的,莫過於主角們總能被美人環繞的設定。
比如《神鵰俠侶》中,楊過就成了萬千少女心中的夢,甚至不僅僅只是少女,就連李莫愁兩次被他抱着的時候也不忍對他痛下殺手,可見那句“一見楊過誤終身”確實非虛。
不過楊過是顏值出衆,巧舌如簧,現實中,他這種人本就格外容易討女孩子的歡心。
(夢姑、虛竹劇照)
而《天龍八部》中的虛竹則是醜男一個,他憑什麼能讓夢姑動情?甚至夢姑對他的愛意都可以說是帶着些許“自欺欺人”的意味,畢竟他們相處的那三晚對於夢姑而言,本該是一場噩夢纔是。
所以夢姑到底愛虛竹什麼?她爲何要騙自己?
一、冰窖中的奇遇
熟悉金庸小說的人都應該聽過“天龍二掛”這個詞,它指的正是《天龍八部》中的段譽、虛竹這兩位主角。
不過嚴格來說,段譽的經歷遠不如虛竹傳奇,段譽雖也有跌落山崖繼而在神仙姐姐的玉像旁得到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的奇遇,但拋開這點不談,作爲大理世子,他原本就有資格繼承大理段氏的一陽指與六脈神劍,他不用這些奇遇,也能成功,至於女伴,也不會缺。
而虛竹則不同,他是先後得到逍遙三老傳功,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和尚搖身一變成了逍遙派掌門,靈鷲宮尊主,而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居然還收穫了夢姑這位絕色佳人。
說來夢姑與虛竹在冰窖中的那段經歷其實是無比荒誕的。
天山童姥爲了逼虛竹破戒,便將那銀川公主擄到了冰窖之中,銀川公主與虛竹初遇時,二人都嚇了一跳,畢竟那冰窖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壓根看不清對方是怎樣的人。
(夢姑劇照)
尤其是對於公主而言,那冰冷又漆黑的環境定會讓她極度恐懼,所以二人 第一次相遇時,她主動投入虛竹懷中,是說得通的,此時她要的,只是個依靠而已,那也是她能接觸到的唯一的依靠,她沒得選。
可到了第二次與第三次相遇時,公主心中已沒了初遇時的那種恐懼,取而代之的只是無盡的愛意,她似乎對眼前這個能觸到卻又看不到的男人產生了愛意。
所以後來銀川公主在西夏駙馬大選時與虛竹重逢就格外順理成章了。
但注意耳東的措辭,在整個冰窖事件中,耳東是不願將銀川公主稱爲“夢姑”的,就因爲對於她而言,她早該知道這不是一場夢了。
二、自欺欺人的銀川公主
銀川公主在第二次與虛竹相遇時,就完全不懼怕那漆黑的環境了。
書中只道:“次日,童姥又將那少女帶來和虛竹相聚。兩人第三日相逢,迷惘之意漸去,慚愧之心亦減。虛竹始終不敢吐露兩人何以相聚的真相,那少女也只當是身在幻境,一字不提入夢之前的情景。”
(虛竹、夢姑劇照)
你看,公主是“一字不提入夢之前的情景”,爲何不提?很簡單,因爲她早已明白,她所經歷的壓根就不是一場夢。
就算她每次醒來都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之中,但她幾次與虛竹在一起,身上總會留下些許痕跡,或者是虛竹身上的氣味,她不可能全然察覺不到。
如此看來,這經歷對於她而言,壓根就不是一場美夢,而是一場噩夢,畢竟她是西夏公主,試問“西夏公主在夢中被個男子輕薄”的消息傳出去,西夏皇帝豈不是顏面盡失?
而更爲奇葩的是後來銀川公主居然還讓父皇爲她整了個“駙馬大選”。
很明顯,在選駙馬之前,她肯定是無法確定“夢郎”是否會來參選的,如此一來,一旦有一位青年才俊脫穎而出,與她走到一起,那對方難免察覺她已失了清白,到時候她該如何解釋?
還有一點,對於公主而言,若她的“夢郎”來參選了,豈不是代表“夢郎”是個渣男?明明有了她這夢姑,還要去娶西夏公主。
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銀川公主的做法都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所以她的行爲該如何解釋?金庸沒明說,但卻借黃蓉的一段經歷給出了答案。
三、黃蓉戳破真相
黃蓉是黃老邪的女兒,自幼見多識廣,行事風格也帶着幾分邪氣,但她如此“邪”的一個小妖女,也有十分單純的一面。
(郭靖、黃蓉劇照)
她與郭靖就曾談論過未來要生兒育女的事,只是他們二人似乎都對此事一頭霧水。
說是:“(黃蓉)轉口問道:‘靖哥哥,怎樣纔會生孩子,你知道嗎?’郭靖道:‘我知道。’黃蓉道:‘你倒說說看。’郭靖道:‘人家結成夫妻,那就生孩子。’黃蓉道:‘這個我也知道。爲什麼結了夫妻就生孩子?’郭靖道:‘那我可不知道啦,蓉兒,你說給我聽。’黃蓉道:‘我也說不上。我問過爹爹,他說孩子是從臂窩裏鑽出來的。’……”
你看,黃蓉和郭靖對於生兒育女之事一竅不通,說明他們單純至極,事實上在相對開放的現代,父母也未必會對孩子進行這方面的教育,他們自然不懂,何況是身處古代的這幫江湖兒女呢?
如此再回過頭來看夢姑的決定,也就不足爲奇了,對於她而言,她從沒把在冰窖中遇上的那男子視爲“毀了自己貞潔的人”,甚至她可能壓根都不明白貞潔爲何物。
她只知道,那個頭髮短短的男子在那漆黑又陰冷的冰窖裏給了她一絲溫暖。
(黃蓉劇照)
與其說她是自欺欺人,倒不如說她心甘情願把那視爲一場美夢。
所以金庸賦予她和虛竹“夢姑”與“夢郎”的名號當真是貼切,他們經歷冰窖奇緣,再到駙馬大選時重逢的經歷確實是如夢如幻一般。
正是:
幽夢難分幻與真,夢姑虛竹共纏綿。
三更月下情難斷,幾度相逢意更堅。
黃蓉一語映心境,公主單純情更迷。
如夢幻泡終須醒,唯願真心永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