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法號智深,武松爲何沒有法號?你看他對潘金蓮做了什麼就懂了
《水滸傳》中的綠林好漢有千千萬,光是水泊梁山之上就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共計一百零八名頭領,他們不說個個神通廣大,卻也算得上是能人異士頗多,但即便是在如此龐大的一個團體中,有些好漢身上的光芒也是掩蓋不住的,比如武松與魯智深。
當然,武松和魯智深的形象格外深入人心,也是因爲作者施耐庵確實是花費了最多的心思打磨這兩個角色,那“武十回”和“魯十回”的篇幅就不會騙人,他們二人確實是得到了最多的戲份。
甚至武松和魯智深這兩個角色還有不少相似之處,比如他們都嫉惡如仇,都有一身強大的武藝,甚至都在十字坡孫二孃家被那對賊人夫妻加害過,還都入了佛門。
(武松、魯智深劇照)
不過二人的人設也略有區別,比如施耐庵是明確了魯達的法號是“智深”,但武松入了佛門,卻始終沒有一個法號,這是爲何?
一、花和尚魯智深
有人說魯達是書中最配得上“好漢”二字的角色,甚至可以說除了他之外,書中就沒幾個好人。
這話不假,魯達的爲人確實是沒的說,那《好漢歌》裏提到的“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其實就是唱的魯達,他見金老漢、金翠蓮父女被那屠戶“鎮關西”欺負,於是仗義出手,將那傢伙打死。
當然,他此舉屬於是濫用私刑了,自然也是不符合禮法的,於是他只能逃命,繼而在相國寺出家,得了個法號智深。
(魯智深劇照)
書中似乎並沒有解釋住持爲何要賜他這個法號,只是簡單的提到一句:“長老念罷偈言,喝一聲:“咄,盡皆剃去!”淨髮人只一刀,盡皆剃了。首座呈將度牒上法座前,請長老賜法名。長老拿着空頭度牒而說偈曰:
‘靈光一點,價值千金。佛法廣大,賜名智深。’”
不過這法號也與魯智深的人設十分契合,他確實是有勇有謀,多數人可能不知道,原著中擒下方臘的人可不是武松,“武松單臂擒方臘”的橋段是出自地方戲曲,原著中擒方臘的人,其實是魯智深,所以這哥們確實是有勇有謀,稱得上是“智深”。
既然如此,那武松應該得到怎樣的法號?
二、假行者武松
其實武松是在孫二孃那得到了那套頭陀裝束之後,就以行者自居了。
說是:“武松自看道:‘卻一似與我身上做的!’着了皁直裰,繫了絛,把氈笠兒除下來,解開頭髮,摺疊起來,將戒箍兒箍起,掛着數珠。張青、孫二孃看了,兩個喝采道:‘卻不是前生註定!’武松討面鏡子照了,也自哈哈大笑起來。張青道:‘二哥爲何大笑?’武松道:‘我照了自也好笑,我也做得個行者!大哥便與我剪了頭髮。’張青拿起剪刀,替武松把前後頭髮都剪了。”
你看,原著中武松的形象其實與那些影視劇中不太一樣,他是讓張青幫他剃了頭髮的,而不是披頭散髮的長髮模樣,等於說,此時的他已經算是半個僧人了。
當然,沒有正式遁入空門,自然也不會有師父賜他法號,他只是以“行者”自居,嚴格來說,此時的他還只是個假行者,他打扮成這樣,只是爲了躲避官府的追捕。
(武松劇照)
直至故事結尾,他纔在六合寺正式出了家,不過此時書中也並未提到武松的法號叫什麼。
其實“法號”這東西對於僧人而言算是一種認可,也算得上是一種尊稱。
有人可能要說了,武松的法號是“清忠”,畢竟書末提到過一句:“武松對敵有功,傷殘折臂,見於六和寺出家,封贈清忠祖師,賜錢十萬貫,以終天年。”
但很明顯,這不是法號,就如同魯智深也有這麼一個名號:“僧人魯智深擒獲方臘有功,善終坐化於大剎,加封義烈昭暨禪師。”
難道魯智深的法號是“昭暨”?顯然不是。
所以武松確實沒有法號,也就是說,他的僧人身份還是沒有得到認可,佛門並不認可他。
所以武松並沒有像魯智深那樣圓寂,可原因又是什麼?
或許與潘金蓮有關。
三、武松與潘金蓮
當年武松對潘金蓮做了什麼?
(潘金蓮、武松劇照)
他殺了嫂嫂,這事不假,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畢竟潘金蓮是在王婆的唆使下謀害了丈夫武大郎,武松替兄長報仇,不算是錯事,哪怕他濫用私刑,也是因爲告官無門纔不得已爲之。
那武松錯哪了?
答案很簡單,正是因爲殺晚了,他早就該殺了潘金蓮,即便不殺潘金蓮,他也應該早早勸說哥哥將這女子休了。
當初潘金蓮藉着飲酒撩撥武松的時候,武松就已經看透了潘金蓮的爲人,甚至後來潘金蓮還恬不知恥的反過來誣告武松,說是武松主動撩她,只求武大郎做主,實在不行,就把自己休了。
可武松只是笑笑不說話,就這麼離開了,任由這惡毒的嫂嫂繼續留在兄長身邊。
爲何?因爲他知道,一旦自己把話說破了,哥哥也難做,多半會爲了顧全兄弟之情將嫂嫂休了,可是以武大郎的條件,若是休了妻,哪裏還娶得到如此貌美的妻子?
所以武松選擇隱忍,說是隱忍,其實也是縱容武大郎繼續佔着潘金蓮,因爲書中寫得很明白,這潘金蓮是一個大戶免費送給武大郎的,他是癩蛤蟆喫定天鵝肉了。
(武松、嫂嫂劇照)
因此武松看似是大度,其實是幫哥哥在行惡罷了,哪料他一時的姑息反而害慘了哥哥,他這不是自食惡果嗎?
也正因爲如此,武松是問心有愧的,他無法做到真正意義上的遁入空門,作者沒有給他一個法號,也就合情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