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頲《汾上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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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唐代詩人蘇頲的一首驚秋詩。

開元十一年(723)2月,玄宗前往汾陰舉行祭祀后土儀式,蘇頲以禮部尚書身份隨行。當年秋天,被外放益州長史。從宰相貶禮部尚書,再貶益州長史,詩人心情可想而知。正是在人生的最低谷,詩人寫出了一生最好的詩。

“北風吹白雲,萬里渡河汾。”這兩句是說,秋風吹卷白雲,不斷翻滾湧動,“我”要去萬里之外,正準備渡過汾河。這是寫“路途之遙遠”。

《唐詩近體》:起句飄然。首句寫景,便已含起可驚之意。次句加以“萬里”,又早爲“驚”字通氣。正是因爲要貶謫“萬里”之外,所以內心才更加容易驚秋。

“心緒逢搖落,秋聲不可聞。”這兩句是說,心緒傷感、惆悵,又恰逢落葉飄零,我再也不願聽到這蕭瑟的秋風。這是寫“心緒之惆悵”。

這兩句以“不可聞”三字最佳。明明是秋聲搖落,詩人卻偏言心緒搖落,相爲感照, 秋聲愈加有情。“心緒”句從正面描寫“驚秋”之故。前三句無一字言“驚”,卻處處追神取魄寫“驚”,末句點出“秋”字,截然而止,不言“驚”而意透。

縱覽全詩,語簡委婉,無限深情,急起急收,一氣流注,含蘊不盡,頗具大家氣格,是爲五絕中的經典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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