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莊《應天長·綠槐陰裏黃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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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唐代詞人韋莊的一首閨怨詞。

上闋不可錯過的是“寂寞”二字。原本很美的春景,突然出現了“寂寞”二字。“綠槐陰裏黃鶯語,深院無人春晝午”,言春日何其鬧哉!綠色槐樹,聲聲黃鶯,春意盎然,熱鬧紛呈。“深院無人”,何其靜哉!也爲下文“寂寞”埋下伏筆。“春晝午”,何其閒哉!可以在這麼美好的春天午覺,多麼幸福。“畫簾垂,金鳳舞”,何其鬧哉,彷彿金鳳就要飛出一樣!然而,“寂寞繡屏香一炷”一出,整體美好的春意,一下子就變得有情感起來。其實,寂寞的並非繡屏,而是閨房中的女子。

“碧天雲,無定處,空有夢魂來去。”碧天上的雲,飄來飄去,沒有定處,如同她的情郎,飄忽不定,徒有夢魂,來去往復。這一句過渡非常巧妙,一下子就將室外之景轉換到室內之景上來。順帶,室內女子的思念,一下子也刻畫出來了。

“夜夜綠窗風雨,斷腸君信否?”則進一步加深了這種思念描述,不禁讓人想起李清照的詞句,“守着窗兒,獨自怎生得黑。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一個人獨守空房,漫漫長夜,陪伴她的只有一窗的風雨與無盡的寂寞。“斷腸”二字,用力頗深,可視作是對於上闋“寂寞”二字的一種回應。她怕對方不相信,故而用了“君信否”的反問句,加強了“斷腸”的可信度與深切感。

春日美景,不過是觸動女主思念的閥門。再美的春日,倘若缺少了心愛的人,總覺得缺了一點遺憾。固然,孤獨地享受春日時光沒問題,但是有一個人一起分享,豈不更美!春日踏青爬山的時節又到了,祝願相愛的人都能攜手看山河,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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