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得知父親是侵華日軍,發誓一生不喫中國菜,不生育後代
日本這個國家對於我們來說一直有着無法調和的矛盾,原因想必不用多說了,那麼作爲一個日本人,是怎麼看待中國的呢?
站在侵略者的角度是以一種怎樣的視角面對被侵略者的?曾經有人在日本發起過一個對中國人的好感度的民調,結果卻不盡人意,大多數日本人並不能正視過去的錯誤。
然而,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樹卻意外地和他們不一樣,村上春樹曾經公開過此生不會喫中國菜,而且也不會留有後代!
讓他有這樣的決定的竟然是和他自己的父親有關.......
村上春樹始終無法與父親的“祕密”和解
在1949年新中國成立之際,當所有的國人都沉浸在重獲新生的喜悅之時,同一年在海洋另一邊的日本,一位未來會靠着自己的筆桿揚名海外的大作家——村上春樹降生了。
村上春樹出生於日本東京,他的出身還算是不錯的,從小在日本的首都長大,父親村上千秋有着體面的職業,是一名備受尊重的人民教師,由於父親經濟條件不錯並且頗有地位母親索性就做起了全職太太。
村上春樹的家庭構成就和大多數的日本孩子一樣,在父強母弱的父權制背景下長大,不可否認的是,在家庭中父親村上千秋對村上春樹的影響是極其重大的。
令小村上春樹感到好奇的是,一向不信鬼神的父親居然會在每次晚飯過後到院子裏做禱告。父親就只是很安靜地坐在那裏,很小聲地說着些他聽不見的話語,他莫名地感覺那樣的父親竟是如此地悲傷。
某一天,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村上春樹終於攢夠了勇氣,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詢問父親每日都在禱告些什麼。
父親的面容還是那樣一如既往地冷峻,可是他顫抖的語氣卻出賣了他,父親第一次羞愧地低下了他高傲的頭,“孩子,我在爲那些本應該活着的中國人而禱告,我祈求着,能取得這些人的原諒......”
耐不住村上春樹的堅持不懈地追問,父親便向着年幼的他,袒露了自己深埋已久的一個祕密。那次傍晚的談話,改變了村上春樹一生。
從那時起,村上春樹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崇敬的父親,竟然是一位雙手沾滿鮮血的侵略者。
在抗日戰爭時期,村上春樹的父親響應法西斯時代的召喚,和那個時代大多數的日本年輕人一樣,選擇了投身軍旅建功立業,沒能抗拒功名利祿的父親就這樣成爲了日本大規模侵略部隊中的一員。
父親沒說自己在成爲侵略者的那些年都做了些什麼,但是聰明如村上春樹早已猜到了大概。
只有那個夜晚,父親在情緒失控之下向村上春樹袒露了自己隱藏最深的祕密,在之後的歲月裏無論村上春樹再怎麼詢問當時的細節,父親都一直保持着閉口不言的狀態。
在和好友的信件往來中,村上春樹曾這樣寫道,“我不知是否該停下手中的筆桿,不敢相信的是,我竟然是侵略惡魔的後代,我的血液不是鮮紅清澈的,而是骯髒不堪的。”
在村上春樹因爲自己的“罪人後代”的身份而悲痛欲絕的時候,是他的好友在一旁開解,這才幫助村上春樹走出了身份困境,開始繼續往文學領域耕耘。
但是村上春樹表面上的釋然並非是真的釋然,對於父親曾踐踏無辜中國人家園而產生的內疚感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之中,是無法輕易放下的。
多愁善感的他在年幼時便立下了從此再也不生育的誓言,讓這來自於父親的骯髒血脈無法延續,同時也正是由於這份多愁善感,令他小小年紀就將自己的寫作天賦展露無疑。
村上春樹在“祕密”的影響下與文字結緣
從村上春樹初中起,他就迷上了歐美文學,在以後的日子裏,文學便成了他最好的“朋友”,他常常獨自一人在書的海洋中遨遊。也是從初中開始,村上春樹就已經悄悄地用自己的舊鋼筆開創了自己的文學帝國。
還在上初中的村上春樹之所以會放棄對少年人而言有着無限吸引力的遊戲機轉而選擇投身於文字的海洋,這其中就有父親村上千秋的影響。
當時還在上小學的村上春樹在聽到了父親的侵略戰爭往事後,內心專屬於孩子的平靜祥和就被打破了,他開始有了類似於成年人的煩惱,從那時起他就酷愛給好友們寫信,以紓解心中的煩惱。
但是在大家都升入不同的初中之後,繁重的課業壓力令村上春樹沒辦法再和以前那樣和朋友們整日膩在一起袒露心事了,從那時起,筆桿就成爲了他唯一的聽衆,而他陳舊的筆記本們就成了他唯一的讀者。
守着父親祕密的村上春樹變得越來越孤獨,然而對於文學領域而言這卻並非壞事,他開始能夠駕馭種類越來越豐富的人物類型和故事體系了。
雖然他立下了永遠不會延續後代的誓言,但是村上春樹卻始終認爲僅此而已,並無法洗刷自己從出生起就夾帶着的罪惡。
他只要一看到中餐就會聯想到中國這樣一個古老而神祕的國度,一聯想到中國後就會緊接着聯想到中國人,之後就會聯想到被父親害死的一部分中國人身上,最後思緒會由受難的中國羣衆們再轉移到眼前的中餐上。
所有的聯想最後都會組成一個圈,迴歸到中餐本身。所以,對村上春樹而言,所有來自中國的食物都無一例外地向他宣告,他是一個罪人的孩子。
村上春樹就這樣在心裏默默地立下了一道永遠不喫中國菜的誓言,這也就不難理解爲何他會在二十一世紀初期受邀來中國做訪問學者的時候堅持不喫主辦方爲他所精心準備的菜餚,轉而從手提袋裏取出一罐又冷又硬的罐頭當做午餐了。
那天的村上春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懷着慚愧的心理默默地喫着自己帶過來的冷罐頭,他是那麼的痛苦呀,然而這樣的他卻是被無良的媒體們解讀爲了“刷大牌”,“對中國菜有意見”,“種族歧視”。
當時在場的有許多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設身處地的感受到村上春樹的內心在面對這樣一桌子中國菜餚時是有多麼的內疚痛苦。
峯迴路轉,村上千秋竟並未直接參與侵略戰爭?
這麼多年來,村上春樹除了一直在堅持寫作之外,他還在寫作之餘堅持着用自己的方式找出父親當年參與侵略戰爭的真相。村上春樹只要工作不太忙碌,就一定會到日本的國立圖書館裏坐坐,不是爲了看書寫作,而是爲了翻找有關父親所屬部隊的資料。
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查閱了大量資料後,村上春樹終於弄清了父親當年那個未說完的祕密全貌。
原來村上春樹父親當年所隸屬的是輜重部隊,在日本的軍隊裏,只有輜重部隊是不直接參與戰爭的,相當於我們中國的後勤部隊。
在好不容易查到這條信息時,村上春樹的心裏起初是鬆了一瞬的,但是一想到父親眼睜睜地看着那些罪惡的侵略者們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時卻躲在後方無動於衷,事後還爲那些罪惡的化身們送上補給!
一念至此,村上春樹就更加覺得對不起中國民衆了。
到了後來,村上春樹甚至都無法面對自己的父親,只要一看到父親他就會躲避起來,或者以各種的藉口閉門謝客。可是要一個兒子狠心起來不見自己的父親,這對村上春樹而言一樣也是一種煎熬。
可能一個人越是有原則有底線,就越是容易活得糾結痛苦吧。
村上春樹的苦痛之源正是來自於現實與原則之間博弈的無果,可是要是讓一個人放棄自己的原則底線,就會宛如割肉般痛苦。
因此,村上春樹和父親間的關係是無解的難題,一直到村上春樹步入暮年,二人之間的“結”也還是未曾紓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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