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金庸筆下最陰狠之人,外表看似正派,卻欺師滅祖,還霸佔師孃
金庸在《天龍八部》的釋名中提到:“天龍八部這八種神道精怪,各有奇特個性和神通,雖是人間之外的衆生,卻也有塵世的歡喜和悲苦。這部小說裏沒有神道精怪,只是借用這個佛經名詞,以象徵一些現世人物。”
其實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如此,其中登場的人物可謂無奇不有,甚至如果一個角色的人設不夠“稀奇”的話,那反倒是件稀奇事。
比如《神鵰俠侶》中就出現了武三通這種愛上自己義女的奇葩,哪怕那何沅君都死了,他也要挖開墳墓,抱一抱對方的屍體,着實難以理解。
(何沅君、陸展元劇照)
不過武三通絕不是金庸筆下最可惡的角色,畢竟他還算是個正派人士,而另一位魔頭則更爲可惡,那人陰毒無比,不僅欺師滅祖,甚至連自己的師孃都不放過。
一、欺師滅祖的毒人
《天龍八部》中的逍遙派自帶一種神祕的氣質,不僅僅是因爲此派武功高深莫測,而是連此派掌門挑選繼承人的標準也略顯奇怪。
那無崖子自登場起就已是殘疾的狀態,而讓他落得如此境地的人,正是他的二徒弟丁春秋,於是他讓大徒兒蘇星河擺下珍瓏棋局,繼而收破解棋局之人爲徒,傳他一身絕技,替自己報仇。
可當虛竹破解了棋局之後,無崖子又感慨這孩子着實是太醜了。
書中只道:“卻聽得那人說道:‘唉,原來是個小和尚!唉,還是個好生醜陋的小和尚,難,難,難!唉,難,難,難!’”
其實從書中描述來看,虛竹確實是醜:“虛竹的相貌本來頗爲醜陋,濃眉大眼,鼻孔上翻,雙耳招風,嘴脣甚厚,加上此刻撞破板壁時臉上又受了些傷,更加難看。”
(無崖子、李秋水劇照)
無崖子想挑個樣貌出衆的弟子,難道是因爲丁春秋的醜陋外貌給他留下了陰影?
恰恰相反,可別被港版電視劇中的丁春秋給騙了,原著中的丁春秋從外貌來看可壓根沒有半點邪魔外道的樣子。
書中只道是:“絲竹鑼鼓聲中,一個老翁緩步而出,他身後數十人列成兩排,和他相距數丈,跟隨在後。那老翁手中搖着鵝毛扇,陽光照在臉上,但見他臉色紅潤,滿頭白髮,頦下三尺蒼髯,長身童顏,當真便如圖畫中的神仙一般。”
“如神仙一般”就是金庸賦予丁春秋的評價,可誰能想到,這神仙般的皮囊裏裝的確實一顆惡魔的心。
他創立的星宿派中就有十分殘酷的生存法則,在他看來,他的弟子都只是他的工具而已,同門自相殘殺在星宿派中是被允許發生的,甚至丁春秋還十分鼓勵這種行爲。
書中只道:“大師兄權力極大,做師弟的倘若不服隨時可以武功反抗,那時便以功夫定高低。倘若大師兄得勝,做師弟自然是任殺任打,絕無反抗的餘。要是師弟得勝,他立即一躍則升爲大師兄,轉手將原來的大師兄處死。”
可見其心確實是如蛇蠍一般。
而根據蘇星河的說法,丁春秋是因爲師父無崖子沒將自己的獨門絕技傳給他而與師父反目,繼而做出欺師滅祖之舉。
其實只讀舊版的話,讀到這裏就有些讓人納悶了。
無崖子是師父,丁春秋是徒兒,他想學無崖子的武功,自然說明無崖子的武功在他之上,所以憑他的實力,又如何能擊敗無崖子?
(丁春秋、阿紫劇照)
可別說是偷襲,哪怕是偷襲,頂尖高手也能應對自如,比如張三丰在剛相偷襲自己時,哪怕已經重傷,也可以在瞬間做出反制之舉,將那剛相打死;又如掃地僧面對鳩摩智的偷襲更是直接以“無形氣牆”將對方的無相劫指化爲無形。
而無崖子也有自己的拿手絕技,他那北冥神功就能助他吸走旁人的內力,丁春秋一旦與他接觸,就難免被吸走內力。
所以憑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偷襲師父?
於是金庸在新修版中加上了一段劇情,而丁春秋這個角色也因爲這段劇情而變得更加下作了。
二、新修版中的改動
新修版中,丁春秋是與他的師孃李秋水勾搭在一起。
天山童姥就曾拿這件事怒罵過李秋水,她是這麼說的:“你以爲師弟只愛你一人嗎?你當真想昏了頭。我是矮子,不錯,遠不及你窈窕美貌,可是師弟早就什麼都明白了。你一生便只喜歡勾引英俊瀟灑的少年,連他的徒兒丁春秋這種小無賴你也勾引。”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李秋水在臨終前也向虛竹解釋了當年的真相。
(虛竹、李秋水劇照)
她只道:“賢侄,我跟丁春秋有私情,師哥本來不知,是你師伯向你師父去告了密,事情才穿了。我和丁春秋合力,將你師父打下懸崖,當時我實是迫不得已,你師父要致我死命,殺我泄憤,我若不還手,性命不保。可是我並沒下絕情毒手呀,他雖名在垂危,我還是拉了丁春秋便走,沒要了你師父的命。”
李秋水這人着實矛盾,就因爲愛而不得就要毀掉對方?也難怪她得不到真愛。
而丁春秋這人也真是不挑,照書中的設定來看,李秋水至少比丁春秋大了二三十歲,丁春秋居然也下得去手。
(丁春秋劇照)
無論如何,這般奸邪之人,就該被處死才能解讀者心頭之恨,然而金庸賜予這老魔的結局卻格外仁慈。
三、不夠解氣的結局
少室山一戰,丁春秋先是聯合慕容復、遊坦之與蕭峯鬥了一陣,接着虛竹、段譽殺出來,主角三兄弟對上了三大反派,而對上丁春秋的,正是此時的新一代逍遙派掌門虛竹。
照理說,這場戰鬥最好的結果就是丁春秋被虛竹吸走畢生內力,淪爲廢人,繼而被處死,然而金庸卻僅僅只是讓他身中生死符之後被困於少林寺,他就這麼在少林寺安度晚年了,着實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