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香港:只留清氣滿乾坤!吳大羽珍稀油畫《花韻》綻放勢象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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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上了皎皎的花朵,春天來到你的臉上,我愛上了潔白的瓊玉,幽谷深藏着你的輝煌,我愛上了美麗的月亮,是你指點了明天的太陽。

——吳大羽


在中國二十世紀藝術史的歷程中,吳大羽具無可比擬的獨特地位。他是第一代旅法的先行者、是中國抽象繪畫與理論的奠基人、是林風眠所言「杭州藝專的旗幟」、林文錚眼中「中國色彩派之代表者」。而他是「大師中的宗師」,培育了日後名揚國際、改寫中國近代藝術史的三位大師——趙無極、吳冠中、朱德羣,更是「先驅中的先驅」,爲第一位走向抽象創作、獲得重大成就,以獨樹一幟的「勢象」美學,在中國影響了一代代後人。


美在天上,有如雲朵,落入心目,一經剪裁,着根成藝。」是次「四時之美」專題將呈現吳大羽存世僅146件油畫之一的珍稀《花韻》,以花之名,綻放其「以韻噬象,蓄色成勢」的「勢象」美學!



Lot 42

吳大羽

花韻(無題92)

油彩 畫布 | 約一九八〇年作 | 53 × 38.4 cm.

Wu Dayu

Floral Symphony (Untitled 92)

Oil on canvas | Painted in approximately 1980

出版

1996年,《吳大羽1903-1988——中國新派繪畫宗師》,大未來畫廊出版,臺北,第32至33頁

2001年,《吳大羽畫展:中國油畫開拓大師》,國立歷史博物館,臺北,第95頁

2006年,《吳大羽》,大未來畫廊藝術有限公司,臺北,第101頁

2013年,《吳大羽——海派百年代表畫家系列作品集》,上海書畫出版社,上海,第61頁

2015年,《吳大羽作品集》,人民美術出版社,北京,第139頁

2020年,《飛羽掠天——吳大羽作品集》,商務印書館,北京,第173頁

展覽

2001年3月9日至4月8日,「吳大羽畫展」,國立歷史博物館,臺北

來源

1999年4月18日,臺北佳士得春季拍賣會,拍品編號44

現亞洲重要私人藏家直接購自上述來源


估價 ESTIMATE:

HKD 5,000,000 – 8,000,000


「花卉」爲吳大羽備受藏家青睞的重要主題,於二級市場屢創新高,如《瓶花》一作以4554萬港元成交,至今仍居榜首,彰顯市場的追捧。是次呈現之《花韻》展覽出版顯着,曾亮相於2001年臺北國立歷史博物館舉辦的「吳大羽畫展」,並發表於藝術家全集等6本畫冊之中,作品由現亞洲重要私人藏家在過去25年來細心珍存,是次釋出,爲難逢的購藏良機。



我們從美麗中來,前面是真理所在!


——吳大羽


以花之名,

匯成獨我大境


吳大羽極愛畫花,其抽象創作以「花韻」、「京韻」、「採韻」系列作爲大類劃分。其中「花韻」系列源自花卉題材,誕生諸多名作,如入選第三屆全國美展的《紅花》、獲第六屆全國美展榮譽獎、爲中國美術館收藏的《色草》等。而花卉也是他最早涉獵,貫穿一生的重要母題:「記得我還在孩提七八歲時,我就喜歡上了書畫。我家裏都是讀書人。收藏了幾十幅古人的畫。我小時候就接觸中國畫了。我母親在鞋上、枕頭上描圖繡花,我就站在旁邊看着。


左:吳大羽《瓶花(無題86)》,油彩畫布,60.3×50.3cm,約1950年作,拍賣成交價45,540,000港幣

右:吳大羽《色草》,油彩畫布,53.2×38.5cm,1984年作,北京中國美術館藏


從童年記憶中走來,落入心目,「花卉」在其創作中生根發芽,陸續出現在他40年代的素描、50年代的蠟筆畫、60年代的彩墨、以及80年代的「花韻」抽象油畫,貫穿其畢生創作脈絡,成爲他個人美學的經典標誌。


吳大羽《無題I-012》,圓珠筆紙本,27×18 cm,約1940年代作;吳大羽《無題241》,蠟筆紙本,26.6×19.2 cm,約1950年作;吳大羽《無題317》,馬克筆紙本,14.7×10.2 cm,約1960年作;吳大羽《花之舞》,油彩畫布,58.5×80 cm,約1978 年作。以吳大羽現存的數據中考據,「花卉」元素頻繁出現在其 40至70 年代各種媒材的創作中,貫穿其畢生藝術歷程。而花卉更逐漸從客體變爲主體,在80年代的抽象「花韻」中成就輝煌之寫


自50年代起,受大環境所囿的吳大羽,隱居在上海小閣樓之中。他在詩中寫道「飛羽掠天過影在,蓓蕊待發晴明枝。」雖居斗室,僅有一扇小窗開啓,他卻透過窗戶,觀察四季流轉,以天地爲畫框,點染心胸,把示寸衷。完成於1980年的《花韻》,融匯了其勢象美學的筆力、光色凝萃的表露、以花明志的追求,成爲其晚年集大成之作。


1960年代,吳大羽與太太在上海家中


飛光嚼彩韻:

雨過天青的色舞詩情



微微風簇浪,散作滿河星。


——清代詩人查慎行《舟夜書所見》


《花韻》一作獨到採用宋瓷的天青釉作爲主色,於西式藍彩滲入具東方雅韻的灰調子,呈現五代後周柴世宗所言「雨過天青雲破處,這般顏色作將來」的詩情畫意。


鈞窯天青釉斂口大盌,直徑22.5 cm,宋代至金代,私人收藏。「藍色」是吳大羽鍾情不變的主旋律色,《花韻》一作採用宋瓷的天青釉作爲主色,爲西式顏料賦予東方的灰調子,獨具詩意


構圖以居中的瓶花爲主體,由中心往外呈放射狀、結體分明的結構拉開序曲,當中帶着方向性的筆勢如浪花湧動、如蝶紛飛,將韻律感與歡快的樂音注入其中,展現吳大羽在文革後如雨過天青的光燦心境。鵝黃的花、翠綠的葉、棕褐的瓶身,以及隨着光線流轉而四溢折射的璀璨色澤,皆從這縱深的空間中破放而出,引入那「微微風簇浪,散作滿河星」的滿目繁花。


吳大羽《花韻》局部


勁筆天成:

大寫意的勢象之美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西晉書法家王羲之《蘭亭集序》


而眼前《花韻》所呈現「繁花連素色」的盎然,其主旨並非僅僅呈現瓶花的盛放狀態,更是在於以繽紛的色感、靈動的線條、激昂的筆勢,去展現體察四季而俯仰的寰宇,和「形色本身的生命」,而這,正是吳大羽所獨有的「勢象美學」。早在40年代,吳大羽在給學生吳冠中的書信中便提出這一美學理論:「示露到人眼目的,只能限於隱晦的『勢象』,這『勢象』之美,冰清玉潔,含着不具形質的重感。」他將「筆勢」與「形象」作爲載體,以「氣勢」與「抽象」作出發想,創生出充斥着動勢、意象與韻律的獨特藝術語彙,即爲《花韻》一作的綜合寫照。


左:梵高(Vincent v van Gogh)《花瓶與丁香,雛菊和海葵》,油彩畫布,73.5 × 60.5 cm,1887年作,巴黎奧賽博物館藏。留法經歷令吳大羽得以將印象派的光影、表現主義的感染力、抽象繪畫的結構性,綜合性地展現在其創作中,並以東方的筆力形成其獨特的「勢象美學」。《花韻》即爲重要表徵,半抽象的形式捕捉了花色在剎那間的永恆,展現出「飛光嚼彩韻」的藝術張力

右:吳大羽《花韻》局部


採菊東籬下:

繁花似錦看人間



你且仰望秋夜的晴空,浮雲散盡,萬物無聲,天際則疏列着明星,只是燦爛動人目,如繡如畫,使你從神智昏迷中間,返回清明,來接近了藝術世界,那時你也就彷佛接觸了他,接觸了這高人的心胸。


——吳大羽《從陶淵明說到畫家》


一切花語皆心語。在《花韻》欣欣向榮的生命力中,吳大羽以匯融東西之筆,揮灑着心中繁花的無雙「勢象」;更以如菊的淡雅花色,寄寓着陶淵明般「採菊東籬下」的精神理想:「將比到自然之於生命,生命之於愛,渾然一體,美即我,我即淵明。


在他的那片花色中,我們看到了「灼灼其華」的綻放、「草木有本心」的執着、「閒花落地聽無聲」的淡然、及「只留清氣滿乾坤」的堅守,一一開放在藝術生命的土壤中,正如他那擲地有聲的話語:「我們從美麗中來,前面是真理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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