錶王“大音樂家”:時間藝術三重奏丨品牌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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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郝思嘉


在人類文明的進程中,時間最初是被公衆聽見的。從14世紀歐洲修道院協調社會作息的鐘聲,到古代北京城“暮鼓晨鐘”爲文武百官和百姓劃定的生活節律,時間的聲音一直是公共生活的座標,維繫着社會的運轉。這些迴盪在城市上空的鐘鼓聲,不僅承載着宗教或官方的權威意志,更是集體生活的公共節拍器。


隨着機械鐘錶的發展,尤其是便攜式的懷錶與腕錶出現後,時間的感知逐漸從公共領域轉向私人空間。


在這一過程中,儘管讀取時間越來越依賴視覺,但製表師並未放棄對聽覺維度的探索。他們致力於將時間流逝轉化爲可聞的樂章,使報時功能從實用的信號,昇華爲一種私人的、充滿情感色彩的聽覺藝術。



從公共記憶到私人樂章


法國曆史學家勒高夫曾提出“教會時間”與“商人時間”的概念,指出中世紀社會早期,人們的日常生活節奏普遍屈從於教堂鐘聲。


而西敏寺(威斯敏斯特教堂)自1066年成爲英王加冕地以來,更超越了單純的宗教意義,融入了國家治理的脈絡,西敏寺鐘聲的鳴響既是神聖的召喚,也是世俗權力的宣告。


夕陽下的威斯敏斯特塔和大本鐘


隨着工商業活動的發展,城市中出現了與教堂鐘樓相對的公共時鐘。時間的掌控權開始從教會部分轉向世俗社會,但報時聲音的公共屬性並未改變。真正的革命性轉變,始於報時功能進入私人時計領域。


這一轉變的核心,是兩項複雜報時功能的相繼成熟。


三問功能的出現,使懷錶佩戴者能夠通過觸發機制,在需要時主動聆聽時刻,讓時間首次成爲可按需獲取的私人聽覺體驗。


然而,一項更爲複雜的挑戰在於讓時計能夠自動報時——無需佩戴者觸發,便可自動鳴報小時與刻鐘,這正是大小自鳴功能。相較於三問的“被動響應”,大小自鳴機構需實現完全自主的運作,其結構之精密、穩定之要求,在腕錶的微小空間內呈幾何級數上升。


正因如此高的技術門檻,該功能直至20世紀90年代中期纔在腕錶上真正實現,並長期被視爲機械製表領域難以逾越的高峯之一。


在寶珀(Blancpain)創立二百九十週年的歷史性時刻,被譽爲新晉“錶王”的“大音樂家-四音四錘雙旋律大小自鳴”超複雜功能腕錶,正是這一演進歷程的巔峯之作。


它不僅在技術層面集成了雙旋律大自鳴、三問、浮動陀飛輪及日期逆跳萬年曆等五項頂級複雜功能,更在理念上實現了根本性的跨越——通過獨創的四音錘系統,腕錶得以演奏完整的旋律,而非簡單的音信號。


浮動飛鳥陀飛輪


這一設計,標誌着時間的聲音徹底從統一的、功能性的社會符號,演變爲可選擇的、充滿個人情感色彩的藝術表達,完成了從協調集體的公共記憶到陪伴個體的私人樂章的文明進階。



當機械成爲音樂的載體


在高級製表領域,將報時功能從簡單的信號提示提升至旋律演奏,是一次從工具到藝術的本質跨越。寶珀“大音樂家”腕錶的核心突破,在於其構建了一套完整的機械發聲系統——四音錘、四音簧結構,對應Mi、Sol、Fa、Si四個獨立音符。


這並非零件的簡單疊加,而是機械發聲原理的徹底重構:傳統報時腕錶多依賴雙音錘發出高低音信號,而寶珀通過四音錘系統,爲機械賦予了譜寫旋律的“字母表”。


寶珀“大音樂家”腕錶


爲實現專業級的音樂表現,寶珀引入了科學的精度控制。


製表師摒棄傳統的人耳聽音調校,藉助激光測頻設備對音簧振頻進行量化分析,將音分誤差控制在±1—5範圍內,達到樂器級音準。


節奏控制則通過專利的磁力調速器實現,該裝置以磁場產生無接觸阻尼,徹底消除了傳統調速器的機械摩擦噪聲,並將四音錘的敲擊間隔穩定在0.4秒,憑藉高科技測試儀器,節奏誤差甚至控制在0.05秒以內,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要知道人耳的辨別最高也就0.1秒。


這款腕錶的藝術靈魂,更深刻地體現在其雙旋律的設計上。佩戴者可一鍵切換於《西敏寺鐘聲》與《寶珀樂章》之間,這不僅是兩種音律的選擇,更是兩種時間觀念、兩種文化精神的對話。


西敏寺鐘聲源於1793年劍橋聖瑪利亞大教堂,後因倫敦威斯敏斯特宮的大本鐘而聞名世界,隨大英帝國的擴張成爲國際通用的報時信號。這段旋律早已超越其功能本身,成爲歐洲計時文明的歷史符號。


它秩序井然、莊重典雅,每15分鐘奏響的四個音符片段,象徵着幾個世紀以來製表業對精準、規律與永恆的不懈追求。選擇這段旋律,是寶珀對品牌290年曆史傳承的致敬,將公共時間的集體記憶濃縮於腕間,代表了製表傳統中的經典與厚重。


與古老鐘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由搖滾傳奇KISS樂隊鼓手埃裏克·辛格(Eric Singer)創作的《寶珀樂章》。埃裏克·辛格所帶來的,不僅是獨特的節奏律動,更是一種打破常規的創造力。


這段現代旋律的注入,使得腕錶報時不再是單向的歷史回放,而成爲了能與佩戴者當下心境共鳴的個性化表達。它代表了現代的激情、反叛與創新,展現了寶珀不拘泥於傳統、面向未來的先鋒製表態度。


這種雙重旋律選擇,使腕錶不再是單向的時間告知者,而是能與佩戴者進行情感互動的載體。


這一設計將時間的聽覺表達從單一的標準化播報,轉變爲可定製的個性化體驗。佩戴者能夠根據場合與心境,爲不同時刻搭配相宜的“背景音樂”——在需要沉思時聆聽西敏寺鐘聲的厚重歷史,在彰顯個性時切換至寶珀樂章的現代節奏。


它賦予了佩戴者定義專屬時間氛圍的權利,使機械時計從精準的計時工具,昇華爲承載個人情感與審美偏好的藝術伴侶,重塑了人與時間的關係——時間不再是客觀的流逝,而是可被賦予不同情感色彩的主觀體驗。


而寶珀與搖滾巨星埃裏克·辛格的合作,更是一次打破文化邊界的嘗試。


寶珀總裁馬克·海耶克與埃裏克·辛格


埃裏克·辛格在創作過程中,與鍵盤手德瑞克·謝里尼安(Derek Sherinian)緊密協作,儘管最初面對僅有的四個音符感到挑戰重重,但他們最終將技術限制轉化爲獨特的音樂印記。


這一跨界融合,將搖滾樂的現代節奏引入高級製表領域,打破了高級製表與流行文化的傳統界限。這深刻詮釋了寶珀“創新即傳統”的品牌精神——真正的傳承並非墨守成規,而是以當代視角重新詮釋經典,在尊重歷史的基礎上勇敢擁抱新思潮。這種精神確保了古老技藝在新時代的持續生命力。


至此,寶珀“大音樂家”腕錶成功地將冷硬的機械零件轉化爲富有音樂靈魂的藝術載體。它通過科學的精度控制、深意的旋律設計以及極致的內在做工,證明了複雜功能的價值不僅在於技術本身的堆疊,更在於其能否引發情感共鳴,並最終在腕間方寸內實現了一場機械與音樂的完美共振。


腕錶組裝



時間藝術與文化共鳴


將如此複雜的機械藝術融入日常佩戴,體現的是“至繁歸於至簡”的至高智慧。寶珀“大音樂家”腕錶在直徑47毫米、厚度僅14.5毫米的錶殼內,集成了包括雙旋律大小自鳴、三問、浮動陀飛輪及萬年曆在內的1116個零件。


實現這一工程奇蹟的關鍵,在於其“完全整合式”的機芯架構——寶珀並未採用常見的功能模塊疊加方式,而是將萬年曆等複雜功能徹底融入基礎輪系的設計中,從而爲報時機構與陀飛輪留出了視覺和物理空間,並確保了整體厚度的優化與機芯結構的美觀,從而實現了複雜機械的透底展示與佩戴舒適度的平衡。


這正應了寶珀總裁馬克·海耶克的理念:它是一件“可以每日佩戴的藝術品”,而非需要鎖入保險櫃的藏品。


真正的奢華更體現在那些“看不見的細節”上。機芯的主夾板與26枚橋板均採用18K金打造,在材質柔軟的貴金屬上進行手工打磨考驗着製表師的極致技藝。


製表師耗費超過465小時,完成了包括148個手工內角在內的全方位打磨,將傳統的45度倒角改爲更爲璀璨的30度,並在主夾板上以7種不同尺寸的鑽頭雕琢出數千個完美的珍珠紋。


製表師打磨細節


即便在佩戴者視線無法直接觸及的零件背面或隱蔽角落,打磨標準也絲毫未曾降低。這種對極致工藝的堅守,正是“天地良心珀”美譽的基石,它讓冰冷的機械擁有了手作的溫度與生命。


在追求效率與批量化生產的時代,這種匠心精神尤爲珍貴,它象徵着對工業化邏輯的超越,彰顯了手工技藝的情感價值與人文關懷。


寶珀“大音樂家”腕錶的問世,絕非僅是複雜功能領域的技術迭代,它更代表了一種超前的先鋒製表態度。這種態度,核心在於其構想和實現構想的眼界——敢於在傳統制表看似固化的疆域內,重新描繪邊界。


回溯歷史,報時功能曾長期被“如何精準傳遞信號”這一命題所定義。而寶珀的構想,則將其昇華爲“如何讓機械成爲表達情感的藝術載體”。


從雙音到四音的樂理革命,從單一旋律到可切換的雙重樂章,再到將千餘枚零件濃縮於適合日常佩戴的尺寸,每一步都是對行業慣性的突破,體現了其前瞻以及高級製表的態度。


這背後,是八年研發、21項專利技術以及對材料科學、聲學原理的深度探索,是將宏大願景落實於微米級精度的卓越執行力。


寶珀祕密實驗室

它奏響的,是一曲關於製表未來的序章——真正的“錶王”,不僅在於征服物理世界的複雜結構,更在於其能否以前瞻的眼界觸動人類的精神世界。


在寶珀二百九十週年的歷史節點,“大音樂家”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高級製表的終極競賽,將是想象力與實現力的完美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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