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著,三國水滸西遊紅樓,都提到了同一個人物,此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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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古典文學的星空中,四部煌煌鉅著如同北斗七星般璀璨。《水滸》《紅樓》《三國》《西遊》,幾乎所有中國人都讀過。

但若論誰最能跨越時空,與大衆引發共鳴,當屬那隻大鬧天宮的猴子。《西遊記》用魔幻筆觸勾勒的現實寓言,恰似一面照妖鏡,映照出世道人心的萬千面相。

吳承恩筆下的孫悟空堪稱中國最早的"現象級IP"。這個天生地養的靈石猴,既具備"皇帝輪流做"的精神,又深諳"緊箍咒下求生"的處世哲學。當他揮舞金箍棒橫掃天庭時,是挑戰三界的鬥士;被壓五行山下五百年後,又是完成自我救贖的修行者——這種複雜的人格畫像,暗合了中國人"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心理。

相較於漫威英雄的科技戰甲,孫悟空的七十二變與筋斗雲更貼近農耕文明對自然的想象。英國漢學家杜德橋在《西遊記:十六世紀中國文學革新》指出:"這個猴王身上同時承載着道教的逍遙、佛教的頓悟與儒家的入世,構成了獨特的東方英雄範式。"這種文化基因的雜糅,使其既能被鄉野老叟當作降妖故事傳頌,又能讓文人墨客從中參悟禪機。

《西遊記》的魅力在於其"草根敘事"的底色。取經路上的八十一難,實則是明代的微縮景觀:車遲國的佞臣、滅法國的荒唐律令、比丘國的妖道惑衆,處處可見現實投影。當豬八戒嚷嚷着要分行李回高老莊時,市井小民安土重遷的心態躍然紙上;唐僧屢教不改的迂腐,又暗諷着知識分子的理想主義困境。

這種世情描摹的功力,在其他三部鉅著呈現出不同面向:《紅樓夢》用"好了歌"解構貴族浮華,大觀園裏的悲歡離合盡是宿命讖語;《水滸傳》中"逼上梁山"的暴力美學,道盡底層抗爭的困局;《三國演義》的"合久必分"定律,則像一柄懸在廟堂之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但唯有《西遊記》,能讓人在捧腹大笑間看透人間百態。

86版電視劇《西遊記》的重播奇蹟,印證了這部作品的傳播基因。當黛玉葬花的悽美需要文化解碼,諸葛亮的錦囊妙計依賴歷史知識時,孫悟空的火眼金睛與筋斗雲卻能無縫對接現代視覺審美。這種跨越媒介的適應力,恰如法國思想家羅蘭·巴特所言:"神話的本質在於它能夠被無限轉譯。"

四大名著在當代的接受光譜中形成有趣分野:《紅樓夢》是文藝青年的試金石,《三國演義》成爲商戰謀略的教科書,《水滸傳》化身江湖文化的圖騰。而《西遊記》則突破次元壁,從動畫片到網絡段子,從戲曲舞臺到電子遊戲,完成着傳統文化的"細胞分裂"。當年輕人用"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玩梗時,古典文學已然在解構中重生。

四大名著,三國水滸西遊紅樓,都提到了同一個人物,此人是誰?此人,就是武聖關羽。

一、亂世忠魂:《三國演義》裏的完美神像

在羅貫中的筆下,關羽被塑造成"文能夜讀春秋,武能溫酒斬將"的完美化身。這位"面如重棗"的丹鳳眼將軍,不僅有着"過五關斬六將"的蓋世武功,更以"掛印封金"的忠義之舉樹立了道德標杆。當曹操以"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禮遇相待時,關羽那句"但知劉皇叔去向,雖千里萬里亦當辭去"的決絕,讓權謀橫行的三國亂世綻放出理想主義的光芒。

但作者並未將其神化爲完人。華容道義釋曹操的抉擇,既展現了"士爲知己者死"的江湖道義,也暴露了個人情感凌駕政治立場的侷限。這種複雜的人格刻畫,恰如太史公筆下的項羽,讓英雄形象既崇高又可親。清代學者毛宗崗曾評:"關羽之義,可比日月",正是這種"神性"與"人性"的交織,使得這個角色跨越時空引發共鳴。

二、神魔江湖:《西遊記》中的信仰符號

吳承恩在構建西遊神話體系時,巧妙地將民間信仰融入天庭架構。南天門值守的四大元帥中,那位紅面長髯的"關元帥",正是世俗信仰中的關羽神格化體現。當孫悟空爲降服青牛精上天庭求援時,與值守天將的對話看似閒筆,實則暗藏深意——連齊天大聖都要向"關元帥"行禮,可見其在神界的尊崇地位。

更耐人尋味的是陳家莊"關保"之名的由來。這個細節猶如一面棱鏡,折射出明代民間對關公崇拜的盛行。恰如《帝京景物略》記載,當時"關廟香火之盛,幾與孔子並",百姓甚至將關公視爲送子之神。這種將歷史人物逐步神化的過程,正是中華文明"聖人崇拜"傳統的生動註腳。

三、草莽江湖:《水滸傳》裏的基因傳承

施耐庵爲梁山好漢注入忠義之魂時,關羽成爲最佳精神圖騰。大刀關勝的出場堪稱教科書級的人物塑造:赤兔馬、青龍刀、美髯公,這些標誌性元素瞬間喚醒讀者的文化記憶。宋江那句"將軍乃關公嫡派子孫"的讚譽,不僅確立了關勝的江湖地位,更暗示着梁山"替天行道"大旗與關公忠義精神的血脈相承。

魯智深定製水磨禪杖時的細節更見匠心。當鐵匠質疑"關王刀不過八十一斤"時,倒拔垂楊柳的莽和尚竟因敬重武聖而主動減重,這個反差強烈的場景,將江湖豪傑對關羽的尊崇推向極致。正如金聖嘆批註所言:"寫魯達敬關王處,正是寫自家胸中一段凜然正氣。"

四、紅塵浮世:《紅樓夢》中的文化隱喻

曹雪芹在描繪鐘鳴鼎食之家的日常生活時,借李紈之口道出"關夫子墳竟有三四處"的見聞。這看似閒談的對話,實爲對世俗信仰的深刻解構。當史太君帶着劉姥姥參觀大觀園,各處楹聯字畫暗藏玄機,唯獨不提關帝廟——這個"缺席的在場",恰恰印證了關羽崇拜已深入市井肌理,成爲無需特別標註的文化底色。

這種處理手法與張岱《陶庵夢憶》中的記載形成互文:"關帝廟遍天下,雖三家村亦有之。"文人雅士或許不屑談論,但販夫走卒無不焚香祭拜。曹公筆下"假作真時真亦假"的哲學,在關公崇拜的虛實相生中得到了另類詮釋。

從三國烽煙到水滸聚義,從西遊神話到紅樓浮世,關羽形象在不同文本中不斷嬗變。這個文化符號的永恆魅力,或許正源於其承載着中國人對"忠義"價值的永恆追尋。

就像羅貫中在《三國志通俗演義》開篇所寫:"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歷史人物終將老去,但精神圖騰永遠鮮活。當我們重讀經典時,不僅是在觀賞精彩故事,更是在觸摸一個民族的精神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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