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綁架長達18年的美國少女生下兩孩:1991年6月10日潔西失蹤
薩沙歷史上的今天。
作者: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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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綁架長達18年的美國少女生下兩孩:1991年6月10日:11歲的潔西·李·杜加在加利福尼亞州南太浩湖遭人綁架,一直到2009年才獲救。
2009年8月,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校警,接到了大學生的報警,說有人在校園中進行邪教宣傳。
美國的校警不是校園保安,而是大學配備的正式警察。雖然美國各州的法律不同,但90%的美國校警配備槍支等各種武器,有87%的校警具有逮捕權。
幾名校警很快持槍趕到現場,發現1名男子帶着3個女人,正在大學內散發“摩門教末世聖徒教會”宣傳品。
這個教會思想過於極端,教徒的很多行爲違反法律和社會公德,早就被定爲邪教。
校警們開始盤查4人,男人說自己叫做加里多,另外3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和兩個女兒。
校警讓他們立即離開學校,加里多表示拒絕,認爲全家的行爲並不違法。
校警們指責他們的行爲不但違法,還阻礙了執法。在加里多幾次表示不會離開以後,校警們將他逮捕,戴上了手銬。逮捕加里多期間,他的妻女只是站在路邊旁觀。校警們認爲,顯然沒有必要抓捕這三個女性。
隨後,一名校警慎重起見,用電腦查詢了一下加里多的背景,驚訝的發現這個41歲的傢伙有嚴重性侵犯罪的前科。早在1972年,加里多就犯下綁架強姦罪,在1977年被捕入獄,判處50年徒刑。他服刑長達11年,直到1988年才被假釋。
看到加里多的三個妻子外形落魄、神態慌張,出於職業敏感,校警心中頓時起疑。
於是,校警們讓3個女性上警車,一起到警察局接受調查。
在警車上,加里多的“妻子”,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全程沒有說話。
到了警察局後,看到加里多已經被關在牢裏,身邊有很多配槍的強壯警察,這個金髮年輕女人似乎大大鬆了一口氣。
在一名女警細心的盤問下,29歲的女人說出了一件震驚全國的大事,她就是潔西·李·杜加。
潔西出生於1980年的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南太浩湖市,是個漂亮的金髮小姑娘,父母對她極爲寵愛。遺憾的是,她的父親因病早亡,母親隨後再婚,潔西同繼父相處的很好。
1991年,11歲的潔西從朋友住所出來,步行返回幾百米外的家,接着神祕失蹤。
萬幸的是,失蹤案有個目擊者。一個路人遠遠的看到,一輛灰色小汽車停在潔西面前,車上人似乎在同小女孩攀談。路人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看了幾眼以後就離開。
根據路人回憶和沿街的監控錄像,警方在視頻上找到了這輛灰色小汽車。這輛汽車非常可疑,車上坐着至少兩個人。他們非常謹慎的戴着墨鏡和帽子,遮住自己的面孔。
錄像上可以看到灰色小汽車的車牌,警方追蹤以後發現是僞造的。同樣型號的車輛,在加利福尼亞州有十幾萬輛,根本無法追查。
雖然警方、媒體、潔西的家人們用了最大的努力,在全國範圍四處尋找,卻毫無收穫。
11歲的潔西就像從人間蒸發了,從此不見蹤跡。
10年後,警方認爲潔西很有可能已經遇害。她可能遇到了性侵殺人狂或者變態殺人狂,當時就被害身亡。不然,潔西不能長達10年不出現在社會上。
潔西的父母認可了這種觀點,爲女兒舉行了葬禮。只是悲傷無法減輕,潔西的母親經常從睡夢中哭醒,叫着女兒的名字。母親隱隱感覺到,潔西並沒有死,而是生活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裏。
那麼,那個29歲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失蹤18年的潔西呢?
反覆看了女人的照片,母親也無法辨認。失蹤時,潔西是11歲金髮瘦弱矮小的女童,而這個29歲的女人身材高大、體型偏胖,頭髮是摻雜着棕色的金色。
好在,DNA鑑定的結果很完美,這個女人就是失蹤了18年的潔西。
另外兩個15歲和12歲的女孩子,就是潔西的女兒,而她們的父親竟然是被捕的加里多。
警方一度感到迷惑不解。
在警車中,校警曾反覆盤問潔西的身份,她緘默不語。
到了警察局最初一個小時,面對女警的詢問,潔西也拒絕表明身份。
直到發現加里多已經被關入堅固的牢房,潔西才說出了真相。
當年,加里多同他的原配妻子南希,僞裝成迷路的遊客,假裝向11歲的潔西問路。
見戴着眼鏡的南希溫柔和善,潔西哪裏會想到有什麼危險,站在車邊爲他們在地圖上指路。
加里多裝作看地圖,下車走到潔西身邊。突然之間,夫妻兩人一起動手,將瘦小的潔西抱入車內。
他們給潔西戴上手銬和腳銬,又用膠帶封住嘴巴,裝在一個可以呼吸的大袋子中。
小女孩哪裏經受過這種場面,潔西當場就嚇懵了。
隨後,南希看守着袋子,加里多則駕車飛馳,迅速回到200多公里外的安提亞克。
加里多夫妻住在森林附近的木屋中,有自己的院子和小型農場。這裏是人跡罕至的鄉下,附近散佈的幾個農戶,互相距離有數公里,道路頗爲難行。顯然,這種荒郊野嶺,簡直是綁架的絕佳地點。
加里多夫妻將潔西囚禁在院子中的小木屋中,用腳鐐將她拴在屋內。爲了避免潔西逃走,加里多夫妻將她的衣服脫光,只讓她蓋着一張毯子。這樣一來,就算潔西僥倖擺脫腳鐐,也難以赤身裸體的逃走。
加里多夫妻告訴潔西,他們是“摩門教末世聖徒教會”的忠實信徒,信奉一夫多妻制度。
由於南希不能生育,加里多很需要娶第二個妻子,生下很多孩子來傳播他們的思想。
一夫多妻不被社會認可,這個教會也被認定爲邪教,不可能有少女願意嫁給加里多做小老婆。
所以,這對變態夫妻決定乾脆“搶親”,直接綁架女孩子。他們將目標定爲10歲左右的女孩,唯恐年齡大的女孩子不受他們的控制和洗腦。
這種人雖變態,卻不蠢。加里多認爲兔子不喫窩邊草,一旦在本地綁架少女,當地警方就會全面出動、即便他們這種生活在荒山野嶺的農戶,在警方挨家挨戶的調查中也不安全。
所以,這對夫妻開車到兩三百公里之外的小城南太浩湖市作案。
綁架了潔西以後,加里多唱白臉,南希則唱紅臉。
幾天後,在南希主持下,潔西被迫參加了同加里多的“婚禮”。當晚,在南希的幫助下,加里多殘忍的強姦了潔西。隨後,潔西不斷遭遇加里多的姦污,直到第一次懷孕。
此時的潔西非常痛苦,曾試圖逃走。
被加里多發現後,潔西遭到了電擊槍的折磨,痛苦不堪。加里又恐嚇潔西:如果再次試圖逃走,就會遭到兩倍時間的電擊。
這邊,南希則裝好人,勸潔西認命。畢竟潔西已經同加里多發生了性關係,成爲實際上的夫妻。她還欺騙潔西,說這裏根本就是無人區,附近數百公里都沒有人居住,都是野獸恆星的荒山野嶺。
潔西年齡太小不會開車,即便能夠逃出木屋,也只能步行逃走。那麼,她很快就會渴死餓死在森林中,或者被野獸喫掉。
於是,潔西連續5年都被囚禁在木屋內,不允許她離開屋子一步,不然就被視爲逃走,遭到毆打或者電擊。
被綁架1年後,可憐的潔西就懷孕了,在13歲生下了第一個女兒,16歲又生下了第二個女兒。
唯恐潔西趁機報警,就連她生孩子也沒有去醫院,都是南希負責接生。
第一個孩子出生後,加里多去掉了潔西的腳鐐,允許她在木屋裏自由活動。
第二個孩子出生後,加里多允許潔西離開木屋,可以在院子和農場內活動。
爲什麼他會放鬆對潔西的控制?
一來,通過一系列的暴力手段,加里多已經對這個小女孩建立了權威。
這麼多年的暴力對待,加上潔西天性溫和善良,逐步形成了逆來順受,不敢抵抗的性格。潔西慢慢變成了加里多的一個附屬品,就像家裏那條看門狗一樣聽主人的話,至少不敢公開對抗。
二來,加里多夫妻不斷對年幼的潔西進行宗教洗腦。尤其身爲女性的南希,卻向潔西宣傳邪教教義,包括一夫多妻及女子就該依附和服從男性等:“你那天被我們拉上車,以及在這裏所有一切都不是巧合或隨機,這是命運的安排,冥冥中註定的。”
加里多則等待潔西失蹤案隨着時間煙消雲散後,找來後面的報紙,每天向潔西展示報紙上沒有她的任何信息,催眠一樣唸叨:“你已經被這個世界忘記,被你的父母和朋友遺棄,他們已經不在乎你了。”
潔西就是個小學女生,又能有什麼堅強的心理和成熟的認知?被常年的灌輸洗腦以後,潔西潛移默化的接受了部分觀點。她開始適應這種生活,尤其是女兒出生以後更是如此。
女兒出生時,潔西還是個孩子,根本不知道怎麼照顧嬰兒,也不會做任何家務和農活。
南希雖然是個變態女人,多少還有些人性,幾乎取代了潔西承擔了母親的職責,儘量照顧了兩個嬰兒。
同時,家裏各種活計主要是強壯的南希在承擔,似乎就是她在照顧潔西母女三人。
久而久之,潔西對南希就有了依賴心理,甚至將她當作半個母親。
對於粗暴的“丈夫”加里多,潔西內心深處對他非常痛恨,又認爲這個男人是家裏的頂樑柱。如果加里多不去幹農活,全家人就無法生存,只能餓死。
所以,潔西對加里多的態度慢慢有所轉變,不再當作仇敵。
顯然,這就是標準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什麼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1973年8月,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市中心發生了銀行搶劫案。持槍歹徒奧爾森將四名銀行僱員劫爲人質,關押在銀行金庫裏同警察對峙。
人質中有三個女性:克里斯汀、伊麗莎白和比爾吉塔。
奧爾森是個狡猾的暴徒。爲了讓警方答應他提出的鉅額現金和提供車輛的要求,奧爾森拿女人質伊麗莎白當肉盾,還打算開槍殺死男人質來威懾警察。
顯然,四個人質的生死都同歹徒奧爾森綁在了一起。
於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被困在銀行保險庫中的四名人質,居然同歹徒奧爾森產生了一些感情。
克里斯汀覺得寒冷,奧爾森就將自己的羊毛外套披在她肩膀上,夜晚幫她蓋毯子,在她半夜噩夢驚醒時抱住她安慰;
伊麗莎白說自己有幽閉恐懼症,奧爾森給她套着一根長繩子,讓她走到外面的穹頂透氣,遙望四周;
比爾吉塔擔心家裏的兩個年幼孩子,奧爾森幫她撥打電話聯繫家人,第一次沒打通,奧爾森安慰道“再試一次,不要放棄。”
最誇張的是,女人質克里斯汀主動對奧爾森說“你帶我一起坐汽車逃走,這樣警察就不敢主動發動襲擊。”
在歹徒押着旅人質試圖轉移時,人質們朝着尾隨而來的警察怒吼、辱罵甚至丟石塊,掩護奧爾森快走。
後來奧爾森被捕,四名人質竟然全部拒絕提供證詞。在奧爾森被判入獄後,4個人質都去探訪過,克里斯汀還和他發展成爲戀人。
心理學家認爲,這不是精神錯亂,而是客觀的人性:人質感覺自己的生死存亡完全被綁架者主宰,沒有任何逃生機會後,潛意識中會認爲能夠保命是綁架者賜予的恩惠。在這一過程中從綁架者那裏得到些許照顧,如口渴的時候有水喝,肚餓的時候有飯喫,就會慢慢心存感激。對綁架他的人產生依賴心理和扭曲的感情,對綁架者的話惟命是從,甚至會幫助他們逃脫罪責一起犯罪。這不是人質喪失了理智,而是人的一種自我防禦機制。
潔西也是如此。
潔西的生活是很淒涼的,加里多家裏非常貧窮,對她又有很多限制。在被囚禁的前8年,潔西只有一張木板牀,幾張椅子和幾本漫畫書,這就是她的全部娛樂。
爲了避免潔西趁機逃走,她不用向南希一樣做各種繁重的家務,也要照顧女兒們,生活壓抑且痛苦。
潔西回憶道:“我沒有再覺得自己是綁架的受害者。相反,我感覺他們照顧了我,儘管他會打我,儘管我醒來會發現他在強姦我。”
隨着孩子的長大,潔西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越來越嚴重。
被綁架10年後,加里多開始公開帶着潔西和孩子外出,對外解釋這是她的妻女。加里多仍然時刻監視着潔西,但她是有機會逃跑的。
如有一次加里多開車超速,被警察攔下開罰單。在警察詢問加里多的身份時,潔西沒有呼救,而是一言不發。
潔西之所以不呼救,也是有原因的,就是顧及兩個孩子。她後來回憶:加里多說“如果我被捕,我們的兩個女兒將會被世人嫌棄,因爲她們不是合法生下來的,她們的父親是罪犯,她們將遭受一輩子的歧視。”
除此以外,加里多對潔西繼續洗腦:“你沒有讀書,無一技之長,只能去掃大街,餓死街頭。”“事情泄露,警方會公佈一切細節,包括你被強姦、囚禁的細節,你不僅無臉見人,你的父母和家族都會蒙羞。”“做我的妻子有什麼不好,至少你衣食無憂,女人們期望的生活還不就是如此”!
直到2009年,潔西被帶入警察局後反覆盤問,這才說出了真相。
聽說女兒還活着,54歲的母親特麗莎激動萬分,忍不住放聲大哭。
同女兒接觸後,特麗莎驚訝的發現,29歲的潔西心理年齡很低,仍然像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說話做事都頗爲幼稚。
心理專家對潔西進行評估,認爲她的心理年齡只有十三四歲,也就是比被綁架時僅僅增加了二到三歲。這是因爲,被綁架的18年,潔西始終沒有同外界真正的接觸過。她和兩個女兒的沒有看過電視,沒有聽過廣播,沒有上過學,甚至基本沒有見過外人,完全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封閉環境。
這種情況下,潔西根本無法成長,始終維持未成年人的心理狀態。
回到母親家裏時,潔西才知道自己和孩子們失去了多少東西。
於是,仇恨一點點的湧起:“我痛恨這18年中的每一天每一秒。你偷走了我和家人的生命。”
同時,潔西對政府和警方的失職也有很大憤怒。
這倒不是說,警方當年沒有解救潔西,而是在18年內有多次機會發現加里多的罪行。這傢伙本來就是一個,綁架強姦犯。根據美國法律,即便加里多在1988年被假釋出獄,也需要定期向假釋官彙報情況,接受政府上門檢查。
在潔西被綁架後的18年內,政府官員曾經5次上門調查加里多。
在加里多的恐嚇下,潔西不敢說出真相,只謊稱自己是加里多和南希的女兒。這種明顯的謊言,政府官員只要翻一番檔案就能戳穿。然而這些官員非常不負責任,事後沒有任何人關注此事。
在潔西被解救前的2006年,就有鄰居向政府官員彙報:加里多一會對鄰居說潔西是他的妻子,一會又說是女兒,相當的可疑。鄰居還曾看到,加里多帶着兩個小女孩駕車出門,懷疑他在誘拐孩子。
結果,政府官員只是帶着警察,去加里多家裏隨意調查了一通。他們沒有發現被藏起來的潔西母女,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潔西控告加州政府對重罪假釋犯監管不力,造成她和孩子身心和情感受到極大傷害。
最終,加州政府賠償了潔西2000萬美元。潔西被囚禁了18年,心理上有缺陷,思維不成熟。政府唯恐得到鉅款以後反而會毀掉生活,做出了一些規定。
這2000萬美元賠償金,首先爲母女三人買一處可以保護她們隱私的房子;其次,大筆資金將被用來支付她們今後接受心理和生理治療所需的費用和孩子未來的學雜費等,剩餘資金將做一些長期投資,以保證母女今後的生活。簡單就是一句話,不是將所有錢直接交給潔西。
有意思的是,這種賠償必須加州參議院和議會進行投票。
以往關於賠償的投票,基本都是支持和反對差不多票數。此次投票則是92人贊成,僅有1人反對。一個女性州參議員坦率的說:這是我第一次認爲,即便2000萬美元也無法彌補受害者人18年遭受的虐待和監禁。
至於那對變態夫妻被捕後根本不認罪,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是神的旨意,凡人的法庭沒資格審判他們。
警方懷疑加里多和一系列未破獲的謀殺案有關,他可能涉嫌在1998年謀殺了一名15歲的女孩麗莎·諾里爾和3名妓女。
由於這些案件都是多年以前的事情,警方已經無法找到足夠證據。
即便如此,對於這種人渣自然要重判。
2011年,北加州普雷斯維爾法院法官作出裁定,被控13項罪名的加里多獲刑431年,協助實施犯罪的南希被判36年。
在法庭上,潔西的母親朗讀了一份,女兒給這對變態夫妻的信:“今天,我選擇不出現在這裏,是因爲我不想再把生命中的另一秒鐘,浪費在有你在場的地方。所以,我讓我的母親爲我宣讀這份陳述。
菲利普·加里多,你錯了。以前我沒有機會告訴你,但現在我自由了,我要對你說:你就是個騙子,你所謂的理論都是錯的。你對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錯的,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意識到這一點。你和南希所犯下的罪行是可憎的。你總是曲解事實,以此來滿足你自己的需要,但事實一直是、而且永遠會是。你只是在讓別人,爲你自己的無法自制而遭受苦難。而你,南希,你協助了他的行爲,爲了滿足他的慾望而誘騙孩子,你的所作所爲是邪惡的。全宇宙中沒有哪個神明,會原諒你們的行爲。你說你自己是個“誠實的人”,但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一點意義也沒有。語言只是被你用蠻力歪曲過的工具而已。
菲利普,18年來我一直都只是你的玩物。我痛恨這18年中的每一秒,痛恨你,痛恨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性侵犯。
南希,我對你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們倆想說什麼道歉的話,那你們可以省省了。對你們對我犯下的罪行,我希望你們爲此度過的不眠之夜,和我當初度過的一樣多。
是的,想到這18年,我十分憤怒,因爲你偷走了我的生活,還有我全家人的生活。好在我現在過得很好,不再生活在夢魘之中。我有了親愛的朋友和家人。你再也不能把他們,從我身邊奪走了。你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了。”
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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