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總攻諒山,蘇軍大將不信邪非要去觀戰,差點連人帶車被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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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2月17日,中越戰爭全面爆發。作爲越南背後的靠山——蘇聯人似乎也被打懵了。勃列日涅夫非常清楚,中國軍隊所打擊的,不僅是黎筍反華集團,同時還打了蘇聯的臉面。

越南戰爭期間,蘇聯與越南的關係迅速走近。隨着大量蘇制裝備以及海量盧布的湧入,越南人的天平開始倒向蘇聯一邊。特別是南越崩潰後,以黎筍爲首的領導層仰仗着美國遺留的大量武器和蘇聯源源不斷的援助,又萌生起建立“印支聯邦”的夢想,即將老撾和柬埔寨納入到越南的版圖之內。而這一點,是中國絕對不能允許的。而中國的不允許,使越南更加倒向蘇聯一邊。



在經濟上,蘇聯將越南拉入原本僅有歐洲國家參加的經互會,每年向越南提供幾十億盧布的鉅額援助。不僅如此,蘇聯還給越南提供大量軍事裝備,派遣大批軍事顧問人員。在蘇聯的滋養下,越南的實力迅速壯大起來,對我國已經造成了嚴重威脅。

與此同時,蘇聯還在遠東地區大量增兵,已達到54個師之多,佔據蘇聯當時全部兵力的四分之一。紅旗海軍不斷穿梭於海參崴還金蘭灣之間,有時還會故意穿越臺灣海峽,刺激我國的神經。

在蘇聯的唆使下,越南在控制老撾的同時,大舉入侵柬埔寨。原本的印支三國,由此連成了一片。而從總體態勢看,蘇聯和越南互爲犄角,已對中國形成兩面夾擊之勢。

爲了擊破蘇、越對中國的包圍,鄧公、陳雲、葉劍英等人下定決心,對越南動手,打一場“必贏”的戰爭。對越自衛反擊戰打得是越南,實際主要針對的則是蘇聯。在大舉攻打越南的同時,我國三北地區進入了警戒狀態,動員了數百萬大軍,隨時準備應對蘇軍可能的入侵。

自衛反擊戰打響後,數十萬解放軍衝出邊境線,向越南國土縱深進發。而這一軍事行動,大大出乎蘇聯的預料。根據《蘇越友好合作條約》的第六條規定,“締約雙方將就涉及兩國利益的一切重要國際問題進行磋商。一旦雙方之一方成爲進攻的目標或受到進攻威脅的目標,締約雙方將立即進行互相協商,以消除這種威脅和採取相應的和平和安全。”

到底如何援助越南?到底如何履行合約,成爲蘇聯亟需解決的難題。

在越南國內,有一個50人的蘇聯軍事專家組,組長是弗拉德林·米哈伊洛夫中將,他一直負責印支半島事務。而在中越戰爭爆發後,他因病返回了蘇聯,該組組長由加波年科中將負責。然而加波年科資歷、能力都十分淺薄。當他發現數十萬大軍正沿着500公里長的戰線進行全面突破,一時間慌了神。

他曾召集前線越軍345師的指揮人員開會,卻發現該師的黨委人員都招不齊。他不禁哀嘆:“一個師怎能抵擋中國的好幾個軍呢?”

很顯然,加波年科無法挽救局勢。勃涅日列夫遂緊急調遣奧巴圖羅夫大將組建一支20人的軍事顧問團,火速前往越南前線。



與加波年科不同,奧巴圖羅夫大將絕非等閒之輩,他在蘇聯素有“活百科全書”之稱。蘇德戰爭期間,他曾擔任坦克旅副參謀長,後任機械化旅旅長,曾參加解放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南斯拉夫、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的戰鬥,可謂是從死人堆裏爬出的大將。戰後,他曾擔任機械化師師長、步兵軍軍長,外喀爾巴阡軍區司令員。

在冷戰期間,奧巴圖羅夫“屢建戰功”,曾率領坦克部隊干涉匈牙利的局勢,參與鎮壓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之春”的軍事活動,因此很受上級賞識。

2月17日,中越戰爭開戰。當天夜裏,奧巴圖羅夫就受領了援越任務,他挑選了19名經驗豐富的蘇聯將軍,並與他們一起乘機飛赴河內。

到達河內後,奧巴圖羅夫發現越南已經亂作一團,從越北逃下來的難民如潮水一般湧入河內,鐵路完全中斷。而就在此時,前方又傳來壞消息,解放軍已逼近越北之鑰匙——諒山。中國自古就有言:“諒山下,交趾降”。諒山一旦被破,河內便無險可守。

爲了瞭解前線情況,奧巴圖羅夫大將決定去前線看看,雖然越南人極力勸阻,但大將就是不聽。

有趣的是,奧巴圖羅夫大將的情況還受到了美國人的關注。2月20日,美國之音報道了蘇軍顧問團抵達河內的消息,因此引起了中國軍隊的極大關注。而這也爲後來奧巴圖羅夫的遇險,埋下了伏筆。

由於鐵路線已經被中斷,因此奧巴圖羅夫只好乘坐嘎斯—69吉普車前往諒山。前進途中,奧巴圖羅夫發現越軍的抵抗已經被粉碎,他們的防守戰術像手工作坊一樣,從正規軍被打成了游擊隊,相當一部分越軍被解放軍分割包圍。而中國步坦協同部隊已然會師諒山,馬上就要發動總攻。



3月1日9時30分,中國軍隊的300門重炮一同打響,諒山城煙塵四起、房倒屋塌。而就在此時,奧巴圖羅夫正乘坐他的吉普車四處視察,正遇上雨點般的炮彈向諒山各個節點砸來,其中一發炮彈呼嘯着向大將的專車飛去,只聽一聲巨響。巨大爆炸揚起的塵土濺了奧巴圖羅夫一臉。

很顯然,奧巴圖羅夫的到來並不能拯救諒山局勢。不久後,我軍攻陷諒山,距離位於紅河三角洲的河內不過135公里之遙。

剛剛死裏逃生的奧巴圖羅夫趕緊回到河內,他清楚地明白,如果蘇聯不採取措施,河內真的有可能保不住。由此越南開始了全國總動員,在奧巴圖羅夫的建議下,蘇聯開始大量向越南提供裝備。

蘇聯空軍和民航在蘇聯和越南之間架起了一座“空中橋樑”。從中越開戰到三月底,蘇聯的運輸機爲越南運去了20架戰鬥機、400多輛坦克裝甲車、400門身管大炮、50門BM-21火箭炮、100多門高射炮、數千枚SA-7防空導彈和800多具火箭筒。一個安12運輸航空大隊幫助越南從柬埔寨向諒山轉運了一個步兵師。

然而可笑的是,蘇聯人做事粗疏、粗暴,出現不少事故。1979年3月,一架安24運輸機在河內白梅機場墜落,包括蘇軍航空兵少將馬雷赫在內的6名機組人員全部斃命。

爲了支援越南,北方的蘇軍開始動員了起來。

蘇聯從1979年3月12~26日起,全國六大軍區皆進入戰備狀態,先後從後貝加爾軍區、遠東軍區和駐蒙古集羣抽調了20個諸兵種合成師、空降師和航空兵師進行聯合演習,出動坦克2600多輛和900架飛機。另外蘇聯還從預備役部隊中動員了5.2萬人,徵用了5000多臺民用汽車。



這次演習的重頭戲放在蒙古境內,有6個摩步師和坦克師參加,其中3個師是經過2000公里的長途行軍,從西伯利亞和外貝加爾趕來的。蘇軍的三個航空師、兩個旅以及其他協同部隊也參加了演習,其中數個殲擊航空兵團是從烏克蘭和白俄羅斯轉場而來的。

爲了中國加深印象,蘇聯近衛106空降師在蒙古南戈壁省舉行大規模傘降演習,其內容是蘇聯空降兵從蒙古機場起飛後,只需要一個半小時就可空投到北京上空。

爲了顯示自己的力量,蘇聯故意驅逐了一些中國駐莫斯科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而且故意不讓他們坐飛機,只允許坐火車回國。當他們經過烏拉爾山脈時,就可以看到向遠東行駛的火車上載滿了各式各樣的裝甲車和坦克。蘇聯希望這些外交官回到北京,就能將“恐懼”散播給每一箇中國人。

大家都清楚所謂的“軍事演習”是怎麼回事,演着演着就有可能成真。俄烏戰爭爆發前,俄軍也是在俄烏邊境進行了大規模軍演。而蘇聯的動向也確實讓我軍頗爲緊張,也確實讓一些中國人感到恐慌。

蘇聯的陸軍尚可應對,但對付海軍就難了。當時蘇聯海軍的龐大,甚至讓世界第一海軍——美軍都感到棘手。越南戰爭後,蘇聯海軍終於在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間獲得了一個絕好的暖水港——金蘭灣。駐紮在越南的蘇聯海軍開始急劇膨脹。

早在中越關係開始出現緊張之時,蘇聯紅海軍已然大批調往越南,到了3月,蘇聯在南海的軍艦已經達到36艘,其中包括“謝尼亞文海軍上將號”巡洋艦、“福金海軍上將”號巡洋艦,“瓦西里·恰巴耶夫”號、“能力”號、“嚴厲”號大型反潛艦,“激動”號驅逐艦、“打擊”號護衛艦等。

而當時我國海軍,僅有一些落後的、輕量級的戰艦,僅能進行一些近海防禦任務。三大艦隊加起來,都未必是蘇聯海軍的對手。



因此一旦蘇聯海軍加入戰鬥,我軍就將遇到很大的麻煩。因爲他們很可能抄我軍的後路,切斷我軍的補給線。到那時,還在越南戰鬥的幾十萬中國軍隊就危險了。而蘇聯也確實有這樣的打算,如果中國試圖擴大軍事規模,蘇聯海軍就會進入北部灣,先攻擊海南島的海軍基地,再攻我國廣西沿海。蘇聯海軍軍官格盧霍夫中校曾自誇:

“我認爲,正是在我們的參與下,中越戰爭纔沒有形成大規模的戰爭。”

而有趣的是,就在蘇聯緊鑼密鼓準備對中越戰爭進行干涉時。南海突然出現一羣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美國海軍。2月25日,以“星座”號爲首的航母戰鬥羣從菲律賓啓航,進入距離越南海岸不遠的水域。該航母打擊羣,還擁有“萊希”號巡洋艦、“莫頓”號驅逐艦和“塔科馬”號運輸艦。

按照美國的說法,此舉是“觀察局勢”。但這樣的說辭並沒有讓蘇聯人放心,他們派出潛艇封鎖了美軍艦隊可能靠近的航道,蘇聯水面艦艇採取了“伴隨監視”的方式……

就這樣,中、美、蘇三角出現了一種心照不宣的“三角關係”。若蘇聯海軍對中國動手,美軍是袖手旁觀,還是赤膊上陣呢?這都說不好。但他們的存在,確實對蘇聯人是一種震懾。畢竟美國在越南戰爭爆發的前一天,也就是2月16日曾發表了一番言論:

“如果蘇聯對危機不做出反應,我們也將袖手旁觀”; 如果蘇聯採取行動,美國也將“採取對等的行動”; 特別是,“如果蘇聯軍艦在這一地區的活動增加,我們也將採取相應的軍事應對措施。”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各大國之間的默契,沒有使越南戰爭,擴大成一場世界級的長期戰爭。



截至3月16日,我軍東西兩線均取得了輝煌的勝利,深入越南境內數十公里,殲滅敵軍大量有生力量,收回大量之前的援越物資,摧毀了中越邊境的所有越南工礦企業。北越幾乎成了一片廢墟。

隨後我軍全面撤軍,不給蘇聯干涉的機會。值得一提的是,黎筍也心照不宣地否決其國防部長所制定的追擊和反擊計劃:

“如果他們撤退,我們爲什麼還要犧牲士兵的鮮血呢?”

不得不說,黎筍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一方面,在大兵團作戰方面,越軍那是具有優勢兵力與火力的中國軍隊的對手,其結果無異於用雞蛋砸牆。

另一方面,越南也看出了蘇聯的外強中乾與虛胖。中越開戰,遠隔萬里的蘇聯根本就遠水救不了近渴,根本指望不上。而中國也並沒有被越南的“狐假虎威”所嚇倒,即使蘇聯貴爲“超級大國”,中國也有決心和實力與蘇聯硬碰硬。就像前文所提到的奧巴圖羅夫大將,我軍從美國人那裏聽到了蘇軍顧問團到來的消息,不僅沒有被嚇倒,反而還加強了火力,差點將蘇聯大將連人帶車送上天。

因此蘇聯幫不了越南,救不了越南,也嚇不倒中國。若擴大戰爭,黎筍只會爲蘇聯死盡最後一個越南人。因此對越反擊戰後,中越兩軍只是在邊境地區進行了10年的低烈度戰爭。1991年,也就是蘇聯解體前夕,中越兩國終於實現了正常化。越南刻意地淡化了這場戰爭,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都對這場戰爭諱莫如深。在現在的諒山公墓裏,高大的黑色石碑列出許多陣亡的越南軍人的名字,少部分名字旁邊有“抗擊法國”或“抗擊美國”的字樣,表明他們的如何犧牲的。但大多數名字旁邊卻是“保衛祖國”的模糊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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