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屎自由”衝上熱搜,是誰剝奪了孩子們上廁所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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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便祕的中學生”刷屏了。我們驚訝地發現,原來中學生根本沒有上廁所的自由,他們竟然在悄悄地變成便祕的主要羣體!

據報道,山東某校的高二學生喬嫚,因爲根本沒有時間上廁所和運動,導致便祕已成爲日常,她無奈的表示“這一年,我沒有一天拉屎順暢。”

實際上,我身邊就有這樣的孩子。朋友家的高中生,隔三差五就因爲便祕去看醫生,孩子說自己的幾個好朋友都有便祕的問題,之前聽他這麼說,我們都覺得有點誇張。看完這篇報道後,我們才警覺,原來“拉屎”真的成爲了孩子生活中最奢侈的自由!甚至已經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

上海崇明區對18歲以下的在讀中學生進行了功能性便祕篩查與調查,結果發現參與調查的4969名學生中,患有功能性便祕的學生竟然有693例,患病率爲13.95%。

河北省兒童醫院便祕專科的劉醫生稱,近兩年他已接診過10名超過一個月不排便的學生,大多是住校的中學生。

到底是什麼讓孩子們失去了“拉屎自由”?是學生不想上廁所嗎?

山西懷仁某高中生,因在當晚11點10分左右上廁所,就被學校記嚴重警告處分一次,按“重大違紀”扣除班級本月德育考覈成績5分,並自費打印“自我認識”1000份,分發至各班、各宿舍及各處室。

某地某重點高中,一位中學生拉肚子跑向廁所的途中,撞見了校長,孩子和校長說明情況後,校長竟然讓孩子當着他的面拉出來。

可笑的懲罰,奇葩的要求!

親戚家的孩子,每天放學後第一件事就是衝進廁所,孩子說,每個課間班上只有三個上廁所的名額,其他的同學只能憋着。

我們曾開玩笑說“管天管地,也管不了一個人拉屎放屁”,可是在學校,就有人能管住。

在報道中,喬嫚的在校生活被學校精準安排着,學生被要求在規定的時間內做規定的事情,不可以有絲毫偏差。有時候連上兩節課纔會休息一次,一次十分鐘。這時,廁所早已擠滿了人,時間根本不夠用。

某超級中學更是提出了“8+2”的課間模式,10分鐘被劃分爲 8分鐘活動與2分鐘靜候,本來女生廁所的10個蹲位就已經不夠用了,如果遇到拖堂,情況就會變得更糟。

在如此軍事化的管理下,孩子們寧可選擇少喝水、憋便意。這樣能不便祕嗎?

朋友家的孩子要上小學了,她參觀了幾所學校之後,最後定下某校的原因竟然是因爲這個學校的廁所帶門!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廁所隔間的門板消失不見了。上個廁所要被所有人圍觀,實在是太尷尬了。所以越來越多的孩子寧可憋着回家上,也堅決不在學校出醜。很多經期的女孩子甚至要忍到晚上回家換衛生巾。

學校美其名曰是爲了管理學生,避免孩子在廁所逃課,在廁所抽菸等,實際上是對孩子基本隱私的蔑視,在校方眼裏,他們不需要隱私,也不需要體面。

哲學家盧梭曾說:虛弱的身體,永遠培養不出有活力的靈魂和智慧。

都說孩子是七八點鐘的太陽,可是我們的太陽,被各種心理問題和便祕等生理問題深深困擾着,從生理到心理都備受摧殘。

羣裏的一位媽媽說,孩子自從上初中後,上廁所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基本上都是半個小時打底。每次都是在父母一聲聲催促聲和敲門聲中,磨磨蹭蹭地出來。

有一次,孩子進去40多分鐘了也不出來,敲門也沒反應,嚇得他們破門而入,發現孩子竟然坐在馬桶上睡着了,連他們進來都不知道。後來孩子告訴媽媽,其實自己每次上廁所都很快,但就是不想出來,只想在裏面休息一會兒。

廁所竟然變成了孩子的“避難所”,這位媽媽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中科院發佈的《中國國民心理健康發展報告(2019~2020)》報告顯示:2020年中國青少年的抑鬱檢出率爲24.6%,其中輕度抑鬱17.2%,重度抑鬱爲7.4%。而這組數字還在不斷增長中。

心理學教授陳默曾做過這樣一則預言。以後的家長見面,很可能是這樣聊天的:“你家孩子抑鬱了嗎?”“嗯,抑鬱了,重度。”“我們家還好,輕度。”而這則預言,如今正在成爲現實。

便祕看似小問題,折射的卻是整個社會對孩子的病態要求。所以,我們到底是養育孩子,還是在逼孩子?

你是否記得前不久跳樓自殺的9歲天才圍棋少年,難得一見的天賦,本應有無比光明的未來,生命卻永遠停在了9歲。


錢志亮老師說:有充足的睡眠,可以好好長身體。有很多豐富多彩的活動,自在地瘋跑、暢快地運動、投入地觀察自然萬物、和小夥伴玩遊戲,或者只是靜靜地放空、發呆……這樣的生活會讓孩子每天興致勃勃,感受着生活的樂趣,激發出內在生命力。

教育的終極目標,不是製造千篇一律的流水線產品,而是培養擁有鮮活生命力的個體。

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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