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妻子被敵人綁架,被救回被發現懷孕,成吉思汗:把孩子生下來
公元12世紀,蒙古草原的天空湛藍如洗,帶來牛羊的低鳴與戰士的號角。
然而,這片土地並非樂土,而是刀光劍影的戰場。氏族間的仇殺與掠奪如家常便飯,弱者只能在夾縫中求生。
鐵木真,克烈部乞顏氏的後裔,便出生在這殘酷的世界。
鐵木真九歲喪父,父親也速該被塔塔兒人毒殺,家族隨之失勢。
母親訶額侖帶着幼子們被族人拋棄,逐出營地,靠採野菜、捕魚維生。少年鐵木真瘦削卻堅韌,眼中燃燒着不屈的火焰。他發誓要重振乞顏氏榮光,守護家人,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公元1180年,十九歲的鐵木真迎來了人生轉折。他找到自幼訂下娃娃親的孛兒帖,翁吉剌部首領德薛禪的掌上明珠。
孛兒帖身姿曼妙,眉目如畫,性情卻溫婉賢淑。她不嫌鐵木真的落魄,甘願與他共創未來。
婚禮雖簡陋,草原上的篝火卻映照着兩人堅定的誓言。孛兒帖不僅孝敬訶額侖,還悉心照顧鐵木真的幼弟,宛如一盞明燈,溫暖了這個風雨飄搖的家。
然而,幸福卻轉瞬即逝。當時的鐵木真太弱小了,弱小到連心愛的妻子都無法庇護。他的仇敵——蔑兒乞部,世世代代與乞顏氏結怨,伺機報復。
蔑兒乞人曾將鐵木真的母親訶額侖許配給其可汗,卻被也速該搶親,埋下血海深仇。如今,鐵木真成了他們的目標。
一個寒冷的清晨,鐵木真外出狩獵,營地卻突遭蔑兒乞人的襲擊。戰馬嘶鳴,刀光閃爍,帳篷被烈焰吞噬。
孛兒帖驚慌失措,女僕急忙將她藏在一輛破舊的牛車中,蓋上羊毛毯,試圖矇混過關。車輪吱吱作響,孛兒帖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蔑兒乞人的搜查卻無孔不入,他們掀開毯子,露出了孛兒帖驚恐的面容。
“哈!這不是鐵木真的新娘嗎?”一個蔑兒乞戰士獰笑道,“當年也速該搶了我們可汗的女人,今天我們奪回他的妻子,算是報仇了!”
蔑兒乞人將孛兒帖捆綁,押往他們的營地。她的哭喊被風聲掩蓋,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
但如今乞顏部力量弱小,還需要從長計議。
九個月的囚徒生涯,成爲孛兒帖生命中最黑暗的篇章。蔑兒乞人將她視爲戰利品,肆意羞辱。她的美貌成了詛咒。
孛兒帖咬緊牙關,淚水滑落,卻無力反抗。不久,她發現自己懷孕了,腹中的生命到底屬於誰,她自己也拿不準。她不知這孩子是鐵木真的骨肉,還是敵人的孽種。
此後,類似的暴行接踵而至。孛兒帖在屈辱中煎熬,唯一支撐她的是對鐵木真的信念。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鐵木真的救兵卻遲遲沒來,孛兒帖變得心如死灰。在蒼茫的漠北,女人就如同一個物件,被草原的強者們搶來搶去。即使丟了,再找一個就罷了。
這……便是草原女人的宿命。當年訶額侖選擇了認命,孛兒帖也決定認命。她很清楚,鐵木真手上沒有兵,是救不回她的。
然而孛兒帖顯然低估了她年輕的丈夫,鐵木真從來沒有放棄她。
鐵木真歸營時,面對的是滿目瘡痍。帳篷化爲灰燼,親人四散,妻子被擄。他跪在地上,雙手緊握泥土,眼中燃起復仇的烈焰。他明白,單憑自己,無法對抗蔑兒乞的鐵蹄。
他左思右想,到底找誰幫忙。哪怕低聲下氣,也要奪回孛兒帖。
鐵木真四處奔走,風餐露宿。他先找到兒時結拜的兄弟——札答蘭部落首領——札木合。聽說好安達的妻子被擄,札木合也很着急,於是他欣然同意出兵。
他又拜見乾爹、克烈部首領王汗。王汗和鐵木真的父親也速該是好友,他憐其遭遇,慨然應允。鐵木真以誠意與決心,聚攏了數萬騎兵,組成聯軍,直搗蔑兒乞大本營。
然而造化弄人,到了後來,札木合和王汗都走向了鐵木真的反面,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乞顏、克烈、札答蘭三部落聯軍並和一處,草原都爲之震顫。鐵木真身披皮甲,手持彎刀,衝鋒在前。聯軍如潮水般湧入敵營,刀光劍影間,蔑兒乞人節節敗退。鐵木真策馬狂奔,大勝呼喊孛兒帖的名字。
孛兒帖聽見外面殺聲四起,心裏十分恐慌。她並不知道,是自己的丈夫來救她了。她擔心第二次被擄,於是她挺着大肚子準備逃跑。
然而就在這時,鐵木真一眼便看到了她。
他上前擁住孛兒帖,淚水滑落。他看到孛兒帖的孕肚和妻子如同死灰一般的臉,心裏已經什麼都清楚了。但他依然堅定地說:
“夫人,你受苦了。隨我回去,把孩子生下來,我們重新開始。”
孛兒帖愣住,淚水奪眶而出,點了點頭。她的心,曾被屈辱碾碎,此刻卻因丈夫的溫柔而重燃希望。
回到營地,鐵木真爲孛兒帖搭建了最溫暖的帳篷,命人日夜守護。不久,孛兒帖產下一子。孩子的啼哭劃破夜空,草原的星光彷彿爲他祝福。
鐵木真凝視襁褓中的嬰兒,目光堅定。他高舉孩子,向族人宣告:“此乃我黃金家族的男兒,名喚朮赤!”
“朮赤”,在蒙古語中意爲“客人”,暗指其身世不明。但鐵木真毫不在意流言,他以父親的胸懷,接納了這個孩子。
草原人力稀薄,非常重視孩子,草原人也確實會收養別人的孩子。但即便如此,蒙古貴族也是極其注重血統的。而鐵木真的家族,則是草原最高貴的“黃金家族”
族人竊竊私語,有人敬佩鐵木真的寬容,有人卻暗藏疑慮,認爲朮赤的到來將玷污乞顏的榮光。孛兒帖看着丈夫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鐵木真的決定,要承受多麼大的壓力。
朮赤不斷成長。而孛兒帖又爲鐵木真生下三子:察合臺、窩闊臺、拖雷。
鐵木真的四子皆繼承了父親的勇武與母親的堅韌,成爲鐵木真征戰天下的左膀右臂。其中朮赤尤爲出色,他驍勇善戰,指揮若定,宛如草原上的雄鷹。
然而,朮赤的身世始終是家族的隱痛。察合臺性情暴烈,從不服朮赤,經常與之爭執。
一次酒宴,察合臺醉後當衆辱罵:“朮赤,你不過是個蔑兒乞的野種,怎配與我爭?”帳內一片死寂,族人屏息以待。
鐵木真勃然大怒,起身斥責:“察合臺,住口!朮赤是我之子,誰敢再提此事,休怪我無情!”他命人將察合臺拖出,重責二十鞭。此事震懾衆人,朮赤的身世之爭暫告平息。
鐵木真的崛起並非一帆風順。但他以其雄才大略,最終征服了蒙古五部。公元1206年,鐵木真在斡難河畔召開忽裏臺大會,被推舉爲“成吉思汗”,意爲“海洋般偉大的可汗”。從此大蒙古國建立,草原自此統一。
成吉思汗的征戰如疾風驟雨,席捲中原、西域、羅斯。成吉思汗將自己打下的龐大領土分給了四個兒子。
其中朮赤獲取了欽察草原,建立了著名的金帳汗國。
實際是,朮赤是完全有資格、有能力爭取到汗位的。但他的身世,一直是個疙瘩。如果成吉思汗執意傳位位朮赤,蒙古帝國肯定發生火併。
最終,成吉思汗退而求次,改立第三子窩闊臺爲儲君。朮赤遠赴羅斯,此生再未與父親相見。朮赤死後,其子拔都成爲第二代欽察汗。
作爲長孫,拔都備受成吉思汗鍾愛,而拔都在整個蒙古帝國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蒙古發動第二次西征時,拔都便是全軍統帥。在他的指揮下,蒙古大軍滅亡俄羅斯,消滅匈牙利,直插歐洲腹地。
成吉思汗的宮帳中,佳麗無數,但他對孛兒帖的感情從未動搖。她不僅是妻子,更是患難與共的伴侶。孛兒帖以智慧輔佐丈夫,調和四子間的矛盾,維繫家族和諧。她雖歷經屈辱,卻以堅韌與寬容,贏得了族人的敬重。
晚年,成吉思汗常與孛兒帖並肩坐在帳前,凝望草原星空。他握着她的手,嘆道:“若無你,我何來今日?”
孛兒帖微笑,低聲道:“大汗,是你的心胸,容下了我,也容下了天下。”
朮赤的身世之謎,終究隨風而逝。成吉思汗以行動證明,血統無關緊要,忠誠與才幹纔是黃金家族的真諦。他的寬容,不僅挽救了孛兒帖的心,也爲帝國奠定了堅實基礎。
成吉思汗的傳奇,流傳千古。他從一個喪父的流亡者,成長爲世界征服者,其胸懷與智慧,令人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