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漂白》對應的真實案件更恐怖十倍:楊樹彬團伙殺人碎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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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爲薩沙原創,謝絕任何媒體轉載

照例聲明:本文是薩沙創作的小說,聲明完畢

再多聲明一點:這篇文章相當血腥恐怖,心理素質不好的千萬不要看,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你不知道的大案第330講)

電視劇《漂白》對應的真實案件更恐怖十倍:楊樹彬團伙殺人碎屍案

最近讀者們老是詢問電視劇《漂白》《漫長的季節》所對應的真實案件,薩沙就說給大家聽聽。

個人認爲《漫長的集結》對應的是,散打王喬立夫和女友邵苗苗綁架碎屍案。該案我已經寫過,大家可以翻翻之前的記錄。《漂白》則是赫赫有名的楊樹彬團伙綁架碎屍案,手段比喬立夫案更爲殘忍變態,堪稱中國這類案件的頂峯。最關鍵的是,楊樹彬等幾個歹徒竟然通過花錢收買腐敗民警,將4家12口人的身份合法“漂白”,讓全國A級通緝令形同廢紙。聽薩沙說一說吧。

本文主要內容都是網上公開的新聞報道,估計主要來自《南方都市報》的深度調查報道《漂白》這篇文章,薩沙做了一定的藝術加工創作爲小說,在這裏也聲明一下。

這起案件又發生在東北,有些人說薩沙對東北有偏見,沒事就盯着說東北的重大案件。

薩沙負責任的說一句,我寫的幾百個案子絕對不存在地域偏見。我的朋友、同事有很多是東北人,男男女女大體都是不錯的人。

之所以寫的東北案件較多,只因爲從80年代到2010年整整30年內,東北各種大案要案都在中國各地區排行至少前三。

而電視劇《漂白》涉及的案件,在當年不算稀奇,是比較常見的一種惡性犯罪模式。當時全國各地至少有幾十個的團隊到處流竄,以這種方式進行作案。好了,廢話少說,我們直接說正文。

2002年,吉林省吉林市船營區一棟居民樓的下水道出現堵塞,臭水和污物從多處陰溝中溢出來。

這裏就要多說一句,東北老式住宅區的下水道。

這些建於改革開放前的預製板樓工人宿舍區,用今天的標準來說就是粗製濫造。大家能夠看到的樓房牆壁、地面、房頂甚至樓梯的質量都很爛,更別說居民看不到的下水道。

這種小區的下水道通常非常狹窄,設計也不合理,經常被大塊污物堵塞淤塞。

面對這次的下水道堵塞,小區居民也沒當回事,只是罵罵咧咧的圍觀而已。

這次的情況卻又不同,滿溢出來的污物中有大量肉餡,這就讓圍觀居民迷惑不解。

此時處於東北90年代下崗潮的尾聲,住在這個工人小區的居民大多生活拮据,很多人甚至只是偶爾喫頓餃子改善生活,誰會豪橫到將大量肉餡丟入下水道呢?

真的有錢將整鍋的肉餡直接當作垃圾丟掉,這樣的大款就不可能住在這種破爛的居民樓裏。

居民們七嘴八舌的圍觀期間,有個年邁的老大爺逐步發現情況不對。一說老大爺曾長期在火葬場工作,這個地方被送來的屍體可不都是完整的。很多屍體是車禍或者意外事故的受害者,血肉模糊甚至不成人形。

東北民風保守,不管你是怎麼死的,親人們都要舉行遺體告別儀式。也就是說,殯儀館要盡全力對這些不成形的屍體整容化妝,搞到可以舉行告別儀式的水平。

老大爺不是化妝師,卻長期在殯儀館化妝間掃地清潔(只有膽量極大的人才敢在化妝間掃地、拖地),化妝整容以後的污物都需要由他掃走,纔看多了這種場面。

老大爺深知人的肌肉和皮膚是獨特的,和其他任何動物不一樣。

此次下水道湧出的大量肉餡,就夾雜着一些皮膚!年邁的老大爺眼睛可不花,這明明是人肉人皮。

聽了老大爺的訴說後,一些圍觀居民開始恐懼,果斷選擇了報警。

沒多久,當地刑警和法醫趕到現場。經過初步觀察,這確實不像是牲畜的皮肉。

經過緊急取樣化驗,警方證明肉餡和肉皮分屬兩名不同的年輕女性,這竟然是一起惡性殺人碎屍案件。

幾小時後,警方迅速返回小區封鎖了現場和居民樓,接着挨家挨戶調查。

刑警們的動作算比較快的,可惜犯罪分子比他們更快。

民警們從1樓開始一家一戶調查上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過,頂樓有一戶住戶家的房門始終敲不開,裏面隱約有些古怪的氣味。這是刑警們熟悉的血腥味,他們選擇破門而入。

讓刑警們震驚的是,這個出租屋就是一個大型屠宰現場,尤其廚房和衛生間到處都是血跡和肉體組織碎片。更可怕的是,衛生間裏赫然躺着兩具被肢解了大部分的女屍,就是人肉餡的來源。

出租屋內非常凌亂,一些衣服和雜物被胡亂丟棄在四處。看來,行兇的歹徒們發現罪行穿幫後,在警察趕到之前慌忙逃走了。

逃的非常匆忙,歹徒們來不及處理現場,丟下了兩具只處理了一半的屍體,也在屋內留下了大量指紋和其他物證。

警方調查了這間出租屋的房東,逐步搞清了案件的前因後果,藉此鎖定了真兇。

受害者爲當地的2名年輕坐檯小姐,也就是妓女,已經失蹤多日。

年輕美貌又有才藝(現在做哪行都要有才藝),這2個小姐在當地的色情業小有名氣,收入較高。

根據警方調查,兩個年輕女孩死前被別人洗劫一空,銀行賬戶內的12萬多元被歹徒分爲多次取走。

顯然,她們是遭遇了綁架搶劫。

在沒有處理完的殘屍上,法醫發現了女孩死前被殘忍虐待的痕跡。

兩人全身都有被拳打腳踢以及鐵器毆打的傷痕,其中一人的指甲蓋被鐵鉗活生生的拔下。

十指連心,拔指甲是極爲疼痛的酷刑。

更可怕的是,死者女性特殊部分的乳房和陰部,竟然還有針扎和火燙的痕跡。

看來,這兩個女孩最初不願意交出賣身多年換來的血汗錢,因此遭到歹徒們的殘忍折磨。

最終,女孩子們受不了這些變態的毒刑,只能乖乖交出錢財,可惜還是難逃一死,被活活掐死後碎屍。

這種針對妓女的綁架殺人案件,在當時全國各地都有發生,一些犯罪分子專門採用這種模式作案。

爲什麼他們會這麼作案?

一來,妓女和普通人不同,歹徒比較容易下手。

由於職業的特殊性質,妓女們會同陌生男人到任何場所、而普通的女性甚至男性,都不可能跟着陌生人亂跑。

顯然,歹徒選擇妓女下手,作案難度就很低;

二來,妓女通常有幾個錢,收入高於普通老百姓。歹徒們一般選擇有姿色的妓女下手,她們多處於行業頭部,私人存款大大高於普通市民,更不是大量下崗職工可以相比的。在2000年左右,東北比較繁華的省會哈爾濱房價,每平方米也就1000多元。妓女們通常有至少數萬元存款,多則十幾二十萬存款也不稀奇;

三來,綁架殺害妓女比較容易逃脫法律制裁。

20多年前,刑偵技術落後,警方辦案的手段不多。對於絕大部分兇殺案,警方仍然採用根據死者社會關係排查嫌疑人的方法。妓女同嫖客素不相識,雙方沒有任何社會交集,根本就無法排查,案件很難偵破。更重要的是,妓女做皮肉生意一般不會在老家,也不會用真名。她們通常在外地用假名賣身,還不斷的更換地點,一旦遇害後連她們的真實身份都搞不清楚。

更要命的是,妓女賣身不合法,無論是她的同行姐妹或者老鴇之流即便明知道此人可能遇害,往往不會報警,甚至被盤問時也不會提供真實信息;

四來,這種犯罪模式比較簡單,也比較安全。

在江湖上喫硬貨的罪犯,無非是搶劫、入室盜竊、綁架等幾種模式。這些犯罪模式需要多名犯罪分子配合,往往還要準備槍械、爆炸物等作案工具,更有較大風險。

綁架妓女作案只需要一兩個犯罪分子就可以辦到,也不需要任何作案工具,只要有一處出租屋即可。

話雖如此,這種綁架殺人妓女的作案模式,被江湖上真正的暴力歹徒所鄙視,認爲是下三濫的行爲。

爲啥?從古至今,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黑道有黑道的禁忌。

黑道人士普遍認爲“不奪乞丐的碗,不搶婊子的錢”,不能對乞丐、妓女下毒手。

小說《水滸》張青和孫二孃這對惡魔夫妻殺人賣人肉包子,卻不去害過路的妓女。

張青認爲,妓女本來就是社會最底層,靠出賣皮肉以及百般討好嫖客才賺到一些錢。對妓女謀財害命,就屬於欺凌弱小,有損陰德。

言歸正傳,歹徒逃走得匆忙,現場發現了大量指紋。加上房東和部分鄰居見過他們的相貌,警方很快鎖定了4名真兇。

爲首的傢伙此時32歲,是一個殺人逃犯,叫作楊樹彬。

楊樹彬是哈爾濱人,幼年喪父,缺乏管教,很快成爲一個小混混,整天同人打架。他的寡母患有精神分裂,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根本管不了他。

一次打架中喫了虧,未成年的楊樹彬竟然一怒之下流浪到山西五臺山去學藝,不知道從哪裏學了一身拳腳功夫。由此,他得到一個楊和尚的外號,在當地小有名氣。

他的成績很差,初中還沒畢業就不讀書了。

寡母神志清醒的時候希望兒子走正道,託親戚將他送入當地發動機工廠上班,成爲一個工人,有了正當職業。

在當年的東北,得到一個有編制的工作就算很不錯了,楊樹彬完全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

但他狗改不了喫屎,在工廠期間仍然頻繁打架鬧事,同社會上和廠裏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他同工友,一個叫做吳宏業的傢伙關係最好。

這個吳宏業是工廠的混混,整天惹是生非、打羣架。

吳宏業比楊樹彬大5歲,卻沒有後者那麼兇惡,認了楊樹彬爲大哥。

楊樹彬暴戾兇惡,是個沒人性的狠毒歹徒,犯下大罪是遲早的事情。

在1993年,也就是楊樹彬23歲的時候,同兩個地痞在臺球室打球。

熟悉東北的朋友都知道,90年代的地痞流氓喜歡混跡在臺球室、錄像廳、歌舞廳、遊戲機室等幾個地方。

楊樹彬和2個同夥喝了些酒,同另外3個地痞因爲雞毛蒜皮的小事發生了衝突,隨即大打出手。

對方是三個大漢,很快撂倒了楊樹彬的兩個同夥,隨後三人圍毆他一個人。

雙拳難敵四手,全國武術冠軍趙長軍都被三個街頭混混打進醫院,更別說區區楊樹彬。

兩人摟抱住楊樹彬,剩下一人對他劈頭蓋臉的一頓拳腳。

楊樹彬眼見丟了面子,一怒之下直接動了刀子,將三個大漢全部刺倒在地。其中一刀恰好刺中要害,導致這個混混當場死亡,另外兩個混混受輕傷。

案發後,殺了人的楊樹彬迅速逃到外地,他的兩個同夥則被抓捕,分別判處有期徒刑。

殺死1人刺傷2人,在90年代絕對可以槍斃,楊樹彬從此走上不歸路,成爲一個殺人逃犯。

其實,這也不是楊樹彬第一次惡性犯罪。

根據兩個同夥介紹,楊樹彬20歲時,就參加了一起持刀搶劫案。楊樹彬只是望風沒有出手,事後也分到一筆錢,由此走上惡性犯罪道路。

殺人跑路以後,楊樹彬不敢隨便回到哈爾濱老家,讓弟弟照顧不時發病的母親,自己則在江湖上流竄搶劫綁架作案。

這樣混到1998年,也就是殺人的5年後,楊樹彬終於遭遇了一次危險。

他和同夥王某流竄到廣東省佛山市,驚訝於當地的繁榮富裕,同還不發達的東北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此時楊樹彬已經有了一些作案經驗,就是綁架有錢人再勒索贖金,這比當街搶劫一百次更賺錢。

楊樹彬和王某物色了很久,綁架了當地一個富戶的女兒,勒索20萬元贖金。

這個富戶很聰明,沒有立即報警,反而同楊樹彬討價還價到10萬元。

楊樹彬拿到10萬贖金以後,轉手就將這個被綁架的女青年放了。

女青年前腳到家,後腳富戶就報警。

警方立即追蹤,很快鎖定了楊樹彬和王某的身份。

兩人發覺風聲不對,拿着錢逃回了老家哈爾濱,廣東警方尾追而來。

王某比較笨,選擇住在家中,被哈爾濱警方堵在屋內當場擒獲。楊樹彬比較狡猾,一直用假身份證住在外面小旅館中。發現聯絡不上王某後,楊樹彬倉皇逃離哈爾濱,僥倖再次逃脫法網,王某則被重判。

這次作案失手後,聰明的楊樹彬開始總結經驗。

他認爲,這麼綁架勒索很容易失手。

對於他這個殺人逃犯來說,一次失手就意味着上刑場喫槍子。思來想去,楊樹彬決定改用江湖上所鄙視的綁架妓女作案模式,而且拿錢後必須殺人滅口,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一個人做不了這種案件,還得再物色一個同夥。

楊樹彬想到工廠的小弟吳宏業,此人是個兇殘的歹徒,很符合要求。

不過,吳宏業畢竟有份正式工作,未必願意去幹這種掉腦袋的大案。

思索再三,楊樹彬想到了小學同學張玉良。

張玉良本來倒還算是個正派人,除了偶爾打打架以外沒有犯過什麼大事,同楊樹彬的關係不錯。

然而,張玉良此人志大才疏,90年代創業失敗,又肆意花錢玩女人,最終欠了一屁股的債。他過大年都被債主堵門要賬,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楊樹彬認爲張玉良很合適,就偷偷聯絡他。到了狗急跳牆地步的張玉良,果然一口答應了綁架殺人的提議。

2000年初,兩人結伴跑到深圳,用假身份證租了一個出租屋,隨後僞裝成大款去夜總會物色對象。僞裝大款的方式很簡單,就是高消費和給大量小費。

別人在夜總會開2瓶洋酒,他們就開4瓶,別人給小姐100元小費,他們就給200元甚至500元。這樣一來,小姐們都認爲他們是東北來的老闆,願意跟着他們出臺。

楊樹彬很快選中了一個長相美豔的小姐,將她騙到出租屋內一拳打倒,捆綁後進行搶劫。

這個小姐哪裏願意隨便交出辛苦賺來的賣身錢,謊稱自己入行不久,根本沒錢。

楊樹彬和張玉良兇相畢露,對小姐拳打腳踢,打得這個年輕女孩當場吐血。

眼見女孩還不願意就範,兩人就用穿着皮鞋的腳,對準女孩胸部和下體猛踹。

嬌滴滴女孩子哪裏經受過這種毒打,只能哭着服軟求饒,乖乖交出銀行卡密碼。兩個歹徒戴着口罩和棒球帽,跑到自動取款機分多次取出10多萬元。

可憐的女孩不知道的是,楊樹彬一開始就沒準備留活口,拿到錢後就要殺人了。

由於對張玉良不是很信任,這次楊樹彬強迫他動手殺人,納投名狀。

張玉良是個兇殘狠毒的傢伙,毫不猶豫的將女孩子活活掐死。

這個小姐痛苦的掙扎求饒,卻沒有任何用處,很快變爲一具屍體。

事後,第一次殺人的張玉良有些驚慌,詢問楊樹彬如何處理屍體。

楊樹彬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菜刀、尖刀、垃圾袋等作案工具,準備肢解屍體。

這是第一次分屍,兩人都沒什麼經驗,花費了很大力氣纔將屍體肢解。

兩個歹徒沒想到的是,人體的骨骼比他們想象的要堅硬,用菜刀都劈不開,裝不進塑料袋。

於是,楊樹彬又去買了鐵錘和鐵鉗,將大骨頭砸碎、鉗碎後裝袋。最終,屍體被裝入5個塑料袋,分散丟棄在附近的小河、垃圾堆、下水道里。

他們分屍的動靜太大,驚動了樓下鄰居,上來敲門讓他們不要製造噪聲。

兩人頗爲驚恐,草草拋屍後就火速離開這個出租屋,又租出了一個新住所,準備繼續作案。

然而,楊樹彬覺得這麼作案還有漏洞。

他們需要親自去夜總會、歌舞廳尋找對象,會被很多人看到相貌,這麼拋頭露面就存在被警方追蹤的可能性。

他認爲最好拉一個妓女入夥,由她將獵物神不知鬼不覺的騙到出租屋,作案比較安全。

兩人開始在深圳夜總會物色這個女同夥,沒多久就認定了妓女戢紅傑。

戢紅傑是他們的東北老鄉,出身於貧困家庭,身世倒也悽慘。

她的父親患病失去勞動力,家裏還有個弟弟,戢紅傑在16歲就南下到廣東打工。

可惜戢紅傑喫不了苦,不願意去汗血工廠做牛馬,仗着有幾分姿色走上了賣身的道路。

楊樹彬是混社會的犯罪分子,很會看人。他認爲戢紅傑是要錢不要命的傢伙,同他們差不多。

於是,楊樹彬僞裝成大款接近戢紅傑,兩人很快同居成爲情侶。

戢紅傑認爲真的找到了願意娶她的傻大款,甚至帶楊回去見了父親和弟弟。

兩人回到廣東以後,楊樹彬就暴露了真實嘴臉,要求戢紅傑入夥一起犯罪。

戢紅傑貪婪愛財,畢竟是個女人,哪裏敢隨便去綁架殺人。

此時的楊樹彬兇相畢露:你可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也是走過江湖的,知道規矩。我已經向你說了這件大事,你想不幹就沒這麼容易。再說,我可知道你家在哪裏,你不管你爸和你弟的死活了?

在威逼利誘下,戢紅傑只能入夥一起犯罪。

戢紅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以假身份混入夜總會,打聽哪個妓女有錢。隨後,楊樹彬會給戢紅傑一個無法追查的手機號碼,讓她撥打電話給獵物,僞裝有老闆出高價搞羣交,將妓女們騙到出租屋。

戢紅傑很快鎖定了兩個小姐,她們是這家夜總會的花魁。

2000年初,戢紅傑打電話將這兩個小姐,騙到了出租屋內。兩人剛剛進屋,就被楊樹彬和張玉良打翻捆綁起來。

兩個小姐是有名的花魁,存款更多,抵抗更爲強烈。

面對楊樹彬和張玉良的拳打腳踢,甚至猛踹下體,兩個小姐抵死不說出銀行卡密碼。

打了好幾個小時,兩個歹徒都打累了。

楊樹彬呼呼的喘着粗氣怒罵:他媽的,這兩個婊子還挺硬,真是不怕打!那就別怪我們下狠手了。

兇殘的歹徒採用更爲髮指的手法進行折磨,包括針刺乳房甚至用燒紅的鐵鉗燙下體。

血肉之軀哪裏能夠頂得住這種酷刑,在極大的痛苦中,兩個小姐被迫說出了銀行卡密碼。

讓3個歹徒狂喜的是,他們竟然從銀行卡中取出了50多萬元。在當時的東北,這足可以買四五套百平方米的新房。

兩個小姐交出了全部積蓄,也免不了被殘殺的下場,她們很快被掐死、肢解、拋棄。

事後,楊樹彬和張玉良各的20萬元,戢紅傑得到10萬元。

撈到這麼多錢的歹徒們,仍然堅持作案。

不過,他認爲連續殺了3個人可不是小事,要暫時避避風頭。

2001年他們拉了一個叫作劉愛彬的傢伙入夥,三人跑到山東綁架勒索,搞到了20萬元。

這次的對象不是妓女,他們沒有殺人滅口,很快被警察追蹤而來。

劉愛彬被抓獲,判處無期徒刑,楊樹彬和張玉良再次僥倖逃走!

這兩個歹徒的膽子很大,僅僅三四個月後他們跑到青島,用老辦法綁架了一個小姐。

這個山東小姐比之前的受害者更硬,死活不願意交出錢財。

結果,她被兩人用各種毒刑虐待10多天,下體幾乎被燙爛,乳房上全部是針孔,只得屈服交錢。

楊樹彬和張玉良搶到10多萬元以後,沒有殺掉這個小姐。

這倒不是他們轉了性子發善心,而是不願意頂峯殺人碎屍作案,讓刑警們將之前的案子串聯起來。

於是,這個小姐僥倖逃過一劫,然而身心都被嚴重摧殘。

有報道說,這個小姐女性隱私部位嚴重受損無法恢復,至今無法談男朋友,更別說嫁人。

到了2002年初,楊樹彬找到小弟吳宏業,拉他入夥,團伙擴充到4個人。

他們再次回到深圳,用同樣方法綁架殺害2名小姐,搶到10多萬元後殺人碎屍。

需要說明的是,這次有一名小姐,也是整個系列案件中最強硬的小姐始終沒有屈服,反而尋機操鐵鉗反抗,打傷了楊樹彬。

4個歹徒惱羞成怒,顧不上勒索錢財,就將其殘忍虐打而死。

事後楊樹彬很不滿意,認爲白白殺了個人,一分錢也沒搞到。

多次碎屍之後,這夥歹徒的手段純熟了很多。

他們已經不需要用菜刀、斧頭、鐵鉗這種工具亂砍亂劈,搞出很大動靜,甚至驚動了鄰居。

他們能夠不發出什麼聲音,就將屍體肢解。對於大塊的皮肉,這夥人乾脆買來絞肉機直接攪碎成肉餡,分批丟入抽水馬桶中沖走,神不知鬼不覺。

2002年9月,這四個歹徒流竄回到吉林省吉林市故技重施,綁架殺害了兩個小姐,搶到10多萬元。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區的下水道非常爛。歹徒們將屍體部分的皮肉攪碎丟入抽水馬桶後,竟然導致整個小區下水道滿溢。

歹徒們是慣犯,開始可沒有驚慌,反而混在人羣中看熱鬧。在發現有人識別出是人肉且報警後,楊樹彬一夥才慌忙回到出租屋內,取走了財物後逃竄。

警察隨時可能趕來,他們無心處理剩餘的半截屍體,也沒時間清理屋內的證據,留下了大量指紋。

楊樹彬深知情況不妙,因爲除了張玉良以外,其餘幾個人都進過局子,曾經留下過指紋證據,警察應該可以鎖定他們。

即便如此,膽大妄爲的楊樹彬還是沒有停止作案。

他是混社會的地痞流氓,知道一些洗白身份的方法。

而同夥吳宏業的老婆馬健華是山西人,那裏的一些鄉下管理混亂,只要肯出錢就能洗白身份,即便你是十惡不赦的逃犯。

楊樹彬告訴同夥:大家再多幹幾次,賺夠了錢就收手!到時候花錢把身份洗白,什麼事情都沒有。

於是,這夥膽大包天的歹徒竟然繼續頂風作案。

在2003年,他們先後在浙江殺害肢解3名坐檯小姐,搶到了20多萬元,

楊樹彬一夥歹徒作案兇殘狠毒,毫無疑問被列爲全國重大案件。

然而這個案件最誇張的地方不在於歹徒的兇殘作案手段,而是他們能夠花點錢洗白身份,甚至能夠全家一起洗白。

主犯楊樹彬改名爲王學禮,將弟弟改名爲王學凱,兩人連同母親一起在內蒙古隱居。

這一家三口都拿到了完全合法的身份證和戶籍,輕鬆洗白了身份。

更誇張的是,戢紅傑改名爲馬海燕後,還同楊樹彬合法結婚,又將父親和弟弟改名洗白身份,全家一起居住。

除了這6人以外,張玉良、吳宏業兩家也有6口人洗白身份,堂而皇之的拿着贓款生活。

當時報道這麼說:張玉良“漂白”身份後改名爲王學國,與當地一女子結婚,對外與楊樹彬以兄弟相稱。吳宏業“漂白”身份後改名爲王華炎,在包頭市郊區從事煤炭生意。戢紅傑“漂白”身份後改名爲馬海燕,與楊樹彬結婚生子,在包頭市經營檯球廳和足道館。新華社記者從黑龍江警方瞭解到,逃犯“漂白”身份,是其長期逍遙法外的一個重要原因。據有關人士介紹,殺人逃犯“漂白身份”事件反映出,一些地區戶口管理存在漏洞,有的地區只要三五千元就能買個戶口。通過關係,由農村地區出一個手續,就可以在外地買房,繼而落戶。

截至2012年3月,興縣公安局已有2人被逮捕,4人被開除公職,6人被撤職。同時,該縣2003年以來的三任公安局長均予以處分,呂梁市公安局局長也被責令向省公安廳做出深刻檢查。

那麼,楊樹彬一夥如何被抓住的呢?

不復雜。

隨着大數據的普及,這種涉及3家12人集體洗白的案件怎麼可能逃得過?

一兩個逃犯或許能夠長期躲藏在什麼偏僻的鄉下,整整3家人都在大城市生活,還能往哪裏躲?

2011年網上追逃行動開始後,當地警方竟然發現楊樹彬的弟弟,曾經跑回老家看病住院,登記的名字爲王學凱。

此時全國戶籍資料已經聯網,警方調出全國叫作王學凱的照片,挨個辨認,很快鎖定了楊樹彬弟弟的住址。

他的弟弟沒有犯罪,也沒有太多警惕,用新的身份公開活動。

警方追蹤他毫不費力,通過追蹤手機,很快發現了同弟弟來往密切的楊樹彬。

更重要的是,這四個歹徒還都有聯絡,警方順藤摸瓜很快抓住四人。

誇張的是,除了身患癌症的吳宏業以外,其他三人過得不錯。

上面說了,楊樹彬和戢紅傑結婚多年,生了一個兒子,用贓款在包頭市經營兩家檯球廳和足道館。

張玉良做經銷保健牀墊生意,同包頭市一女子結婚,生了一個女兒。

即便是吳宏業雖然身患絕症,仍然同妻子和一對兒女生活在一起,家裏日子過得不錯。

被捕後,吳宏業沒有等到宣判就病死了,楊樹彬和張玉良都被判處死刑。

這兩人背下了幾乎所有的罪行,戢紅傑得以判處無期徒刑,保了一條命。

這就是電視劇《漂白》對應的真實案件。

最後,薩沙又要說這麼一句話了:真是亂的一筆!

聲明:

本文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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