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人宗教相近,卻無法統一,原因是沒出現秦始皇那樣的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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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張潤晨
編輯|t
引言
阿拉伯世界,這片扼守三洲五海的戰略要地,資源豐富,人口衆多。歷史上,他們建立了橫跨亞非歐的大帝國,傳播了伊斯蘭教,創造了輝煌的阿拉伯-伊斯蘭文明。然而,近代以來,他們卻始終無法真正團結。
在22個阿拉伯國家中,各國之間衝突不斷,巴以問題上立場分裂,甚至還與宿敵以色列媾和。在歷史的長河中,爲什麼阿拉伯民族沒能像秦始皇那樣,出現一個統領羣雄、一統江山的“牛人”?是天時地利不夠,還是另有隱情?
阿拉伯民族的“統一困境”:宗教、語言相近,何以四分五裂?
乍一看,阿拉伯世界確實具備“統一”的基礎。大家說着阿拉伯語,信奉着同一個伊斯蘭教,文化上也有不少共同點。然而,真正深入研究,會發現這些“共同點”背後暗藏分裂的根源。
阿拉伯民族的整體性從一開始就帶有濃厚的“地方性”特徵,而這種地方性又被歷史的潮流不斷強化。
首先,阿拉伯民族的形成其實並不像表面上看得那麼統一。最初的阿拉伯人只是生活在阿拉伯半島的一羣部落居民,這些人以經商、遊牧和農耕爲生,靠着伊斯蘭教的傳播和阿拉伯帝國的擴張,將自己的語言和文化傳播到了西亞、北非,甚至更遠的地方。
隨着帝國的疆域不斷擴大,不同的民族被阿拉伯化,比如敘利亞的阿拉米人、埃及的科普特人、北非的柏柏爾人等。他們雖然學會了說阿拉伯語,信奉了伊斯蘭教,但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原始文化卻從未真正割捨。這種“表面統一,內裏分裂”的現象爲後來的衝突埋下了隱患。
在現代,阿拉伯民族的分裂更加顯著。比如,摩洛哥的清真寺帶有西班牙南歐的風格,突尼斯的宗教建築透着羅馬的古典韻味,而埃及的則典型黎凡特氣息十足。語言方面,埃及人和摩洛哥人聊天時常常需要藉助標準阿拉伯語翻譯,因爲方言差異太大。
文化上的分裂導致了心理認同的分裂,大家表面上都說自己是阿拉伯人,實際上卻更看重地方身份。柏柏爾人首先覺得自己是柏柏爾人,埃及人認爲自己是古埃及文明的後裔,而不是單純的阿拉伯人。
這些分裂帶來的直接後果是,每個國家都想發展自己的利益,彼此之間難以形成真正的凝聚力。當涉及國際問題時,比如巴以衝突,各國更是各有算盤。埃及、約旦等國與以色列建交,摩洛哥等國也選擇單獨媾和,阿拉伯聯盟內部因此矛盾不斷。
可以說,阿拉伯民族的整體性只是表面上的一種幻象,而地方性纔是真正的實質。
輝煌一時,卻爲何曇花一現?
20世紀初期,隨着民族主義思潮席捲全球,泛阿拉伯民族主義也迎來了高光時刻。早期的阿拉伯民族主義主要表現爲文化復興,強調推廣阿拉伯語、重振傳統文化。但到了二戰結束後,這股思潮逐漸轉變爲以建立統一阿拉伯國家爲目標的政治運動。
那時,許多阿拉伯思想家熱情洋溢地描繪了阿拉伯世界的未來藍圖,認爲通過團結一致,阿拉伯人可以重現帝國的輝煌。20世紀50-60年代是泛阿拉伯民族主義的巔峯時期。埃及總統納賽爾成爲這一運動的標誌性人物。
他推動了“阿拉伯聯合共和國”的建立,這是埃及和敘利亞短暫組成的統一國家。然而,這種聯合僅僅維持了三年,就因內部矛盾破裂。敘利亞不滿埃及在聯合中佔據主導地位,認爲自己的利益被忽視,最終選擇退出。
泛阿拉伯民族主義的失敗並非偶然,而是有着深層次的原因。首先,各國之間的經濟發展水平、社會結構和政治體制差異巨大。例如,埃及是人口衆多的農業國,海灣國家則靠石油致富,北非國家則多以旅遊業和輕工業爲主。
這樣的經濟結構差異使得利益很難協調。其次,阿拉伯國家在冷戰時期受到外部力量的干涉,成爲美蘇兩大陣營博弈的棋子。強國的“分而治之”策略進一步加劇了阿拉伯世界的分裂。第三次中東戰爭的失敗更是泛阿拉伯民族主義的致命打擊。
這場戰爭不僅讓阿拉伯國家失去了大片土地,也讓他們在國際舞臺上的聲望一落千丈。埃及與以色列單獨媾和的做法引發了阿拉伯聯盟內部的強烈反彈,但最終並沒有阻止其他國家效仿。自此,泛阿拉伯民族主義逐漸走向衰落,地方主義和國家利益至上成爲新的主流。
強權統一真的是答案嗎?
回到文章開頭的那個問題:阿拉伯世界是不是因爲缺少像秦始皇這樣的強力領導者,才導致無法統一?乍一看,秦始皇通過鐵腕手段統一六國的歷史似乎很有說服力。然而,仔細分析阿拉伯世界的歷史與現狀,就會發現這種思路未必適用。
首先,秦始皇統一六國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地理上的相對封閉,而阿拉伯世界卻橫跨三洲,地緣板塊極爲複雜。不同區域的自然條件、資源分佈和民族構成都存在顯著差異,這種複雜性遠超戰國時期的中國。
其次,秦始皇的統一依賴於嚴密的中央集權制度,而阿拉伯世界的部落傳統和宗派主義根深蒂固,很難形成類似的政治結構。即使在阿拉伯帝國的巔峯時期,地方割據現象也屢見不鮮。阿拔斯王朝雖然延續了500年,卻始終未能擺脫地方王朝的割據。
此外,現代國際政治環境與戰國時期完全不同。在冷戰和後冷戰時期,外部勢力的干涉使得阿拉伯世界內部統一的任何努力都面臨巨大的外部阻力。西方列強通過殖民和干涉,將阿拉伯世界劃分成多個利益格局,強化了地方主義。
結語
阿拉伯民族的分裂並不是因爲缺少“秦始皇”式的領導者,而是由於內部結構的複雜性和外部干涉的雙重作用。統一的夢想雖然難以實現,但阿拉伯世界並非沒有合作的可能。未來,如何在地方性和整體性之間找到平衡,或許是阿拉伯民族復興的關鍵所在。
這場跨越千年的分裂與融合之路,註定充滿曲折,但也未必沒有希望。畢竟,歷史的潮流總是在不斷前行。
參考資料:
中東睿評|阿拉伯民族主義興衰史:“盟而不聯”的阿拉伯國家 澎湃新聞 2021-0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