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女留學生被割喉現場留下10個避孕套:2015年伴遊女郎遇害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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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聲明:本文是薩沙創作的小說,聲明完畢
再多聲明一點:這篇文章相當血腥恐怖,心理素質不好的千萬不要看,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你不知道的大案第326講)
美豔女留學生被割喉現場留下10個避孕套:2015年伴遊女郎遇害案
美豔性感的女留學生被人殘殺,現場竟然留下10個被用過的避孕套。警方初步調查認爲,女留學生的口碑甚好,業餘兼職打工而已,沒想到遭遇這種橫禍。兇手究竟是誰?是不是變態姦殺狂?聽薩沙說一說吧。
2015年元旦的第一天,也就是1月1日清晨。澳大利亞一個大城市豪華酒店的10樓住戶,打電話到前臺投訴浴室漏水。
白人值班經理立即趕到,發現10樓天花板上果然漏水,懷疑是從頂上11樓那間房漏出來的。
值班經理只得坐電梯上到11樓,再去漏水那間房子查看。
經理當走出電梯,就看到這間房屋門口站着兩個華人男性,神色非常驚恐地用中文講着什麼。尤其是那個衣着光鮮的小夥子,語速非常快,雙手還在劇烈抖動,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他的對面是個40多歲中年華人,面色蒼白的像紙一樣。
經理誤以爲他們是這間房屋的客人,禮貌地詢問了一句。
看到經理來了,兩人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向電梯。剛走了幾步,那個年輕小夥子又激動的說什麼,掏出手機要撥打,中年男人急忙攔住。
經理感到莫名其妙,轉身進屋查看。奇怪的是,房門沒有關閉,只是虛掩着。
屋內沒有開燈,窗簾拉着,一片黑暗。
經理問了幾聲後,順手開了燈,立即發現牀的位置不對,被人推動了半米左右,牀上一片凌亂。
牀邊上,經理赫然看到一對女人的腳,身體其他部位被牀墊擋住,看不到。
女人的腳很漂亮,皮膚白皙,還仔細的塗着指甲油。經理喊了幾聲,躺在地上的女人不回答。
經理走了兩步上前查看,接着大喫一驚,差點靈魂出竅。
一個年輕的華人女孩仰面躺在地上,雙眼圓睜,面色蒼白,顯然已經斷氣多時。更可怕的是,她細嫩的脖子上赫然有二個巨大的傷口,就像小孩的嘴脣,頸部大量鮮血從傷口流出來,浸透了地毯。
經理驚恐的叫了幾聲後,勉強穩住了情緒,立即認爲剛剛看到的兩個男人很可疑。
他急忙出門追趕,在大廳追上了這兩個男人。
經理呼喚酒店大廳執勤的保安們立即看住兩個人,自己則去報警。奇怪的是,這兩個人沒有抵抗,表情也不是特別慌張,坐在沙發上等着警察到來。
在警察局中,兩個男人表示他們是無辜的。這個遇害的妙齡女孩叫做樊婷婷,25歲,是來自中國大陸的留學生。這個有着天使般容貌和絕佳身材的中國女孩目前在大學讀書,是兩個男人的朋友。
這兩個男人,年齡小的叫做小方,年齡大的叫做老趙,都是來自中國的新移民。老趙開了一家中介公司,多年前就拿到了澳大利亞的永居權。小方則同樣是留學生,拿着留學簽證,沒有綠卡。
兩個男人介紹,他們同樊婷婷約好,今天一早接她參加聚會,誰知道電話一直打不通。兩人感覺奇怪,上樓查看。他們發現房門虛掩着,推門進屋發現樊婷婷被殺多時。
兩人深感驚恐,老趙本來要立即報案,然而小方拿的是留學簽證,唯恐涉及兇案會讓自己被驅逐出澳大利亞,這纔多次攔阻。
這兩人說法完全一致,表現得頗爲冷靜,然而警方稍微調查就發現大量漏洞。
根據酒店大廳的視頻監控,兩人根本不是同時到達這裏。當天早上,小方在半小時前趕到先到房間,後來老趙才匆匆忙忙趕來,臉部表情明顯非常驚慌。而小方來的時候,表情則很正常,舉止輕鬆。
顯然,小方先到房間出現了異常,才慌亂的喊老趙到了現場。
這就奇怪了。如果小方不是殺人犯,到房間以後看到了屍體,應該第一時間報警。退一步說,他唯恐被驅趕離開澳大利亞,也可以迅速逃走躲避麻煩,爲什麼要將老趙喊過來?這說不通啊。
顯然,小方和老趙有相當大的殺人嫌疑。
這邊,警方進行了初步檢查。
樊婷婷死的時候,只穿着單薄但奢華的睡衣,下身甚至沒有穿內褲。奇怪的是,她卻化着很濃的妝。正常來說,女孩子穿睡衣就代表要睡覺了,應該會首先卸妝,樊婷婷沒有這樣。
樊婷婷的死因是被割斷了頸部動脈,兇器是剃刀一樣的東西,現場沒有找到兇器。
殺人者的手段非常歹毒,樊婷婷頸部不是一處致命傷,而是有兩處。
可見,歹徒不是一時衝動殺人,而就是要將樊婷婷置於死地。
除了頸部的致命傷以外,警方發現樊婷婷白皙的額頭上,有兩塊傷痕。這兩塊傷痕深可見骨,顯然歹徒攻擊時下手非常重。傷痕本身相當古怪,非常不規則,看不出是什麼兇器造成的。
屋內相對整齊,但沉重的牀被推出了半米距離,上面的臥具亂七八糟,顯然有人在牀上發生過搏鬥。
房間內發現了幾十個人的指紋,畢竟這裏是公開酒店,住客衆多,也不算稀奇。
警方經過反覆搜索,發現樊婷婷放在衣櫥中的幾件衣服中,其中一件的口袋裏巧妙地放着8000澳元(大概相當於4萬元人民幣)。
樊婷婷的個人財物似乎沒有丟失,錢包放在桌上,裏面只發現幾十塊澳元,應該是裝零錢的。
她的手機被丟在浴室放滿水的浴缸中,浴缸的水龍頭沒有關閉,水淹沒了浴室地磚,所以下面11樓纔會抱怨漏水。
根本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殺人現場,然而警察很快發現了異常的東西。
在臥室內一個不起眼的小垃圾桶內,警方赫然發現了10個用過的避孕套。
酒店每天都會打掃垃圾,這10個避孕套肯定是在一天內使用的。
任何一個男人就算服用了性藥,也不可能一天維持10次性交,這就是非常古怪的事情。
樊婷婷的屍體,要送到悉尼去屍檢,樊婷婷的手機也需要送到技術部門恢復,都需要幾天時間。
警方可以查看的就是酒店監控,結果讓他們大喫一驚。
在3天前,小方開車將樊婷婷送到酒店。這家豪華酒店爲保護客人隱私,只在大廳裝了監控,每層樓上沒有安裝監控。所以,監控只能知道什麼人進出過酒店,卻無法知道他們去了幾樓,去了什麼房間。
警方無法確定小方去過樊婷婷的房間,卻可以證明兩人最初是一起到酒店的。隨後小方每天都來酒店,顯然是同樊婷婷見面。
而監控中沒有老趙的身影,他唯一到酒店就是被捕那次。
那麼,真相會不會是這樣呢?
年輕英俊的小方同樊婷婷是中國老鄉,還是情侶。
兩人此次來這裏是約會放縱的,才用了這麼多避孕套,顯然是沉溺於熱戀又慾望很強的小情侶。
不過,小方就算再年輕,一天也用不了10個套。警方大膽推論,小方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將女友樊婷婷交給朋友老趙來分享,想搞三人大戰。
老趙來酒店,可能就是想侵犯樊婷婷的。沒想到,樊婷婷極端抗拒性亂,也不願意同老趙這種中年男人上牀,拼死不從。小方或者老趙用暴力制服了樊婷婷,期間用什麼東西打傷了她的額頭,強行同她多次發生關係,留下了很多用過的套。加上之前小方用過的套,總數高達10個。所以,樊婷婷的遺體只穿着睡衣,連內褲都沒穿。
沒想到,樊婷婷表示一定會報警。在澳大利亞,性侵是很嚴重的罪行,甚至可以判處終身監禁。小方和老趙商量之下決定殺人滅口,將樊婷婷殘忍殺死。
殺人後兩人很惶恐,正在商量怎麼處理屍體,恰好酒店經理趕來查看漏水,他們因此被捕。
那麼,這個推論是否正確呢?
警方反覆審訊小方和老趙,他們畢竟來澳大利亞很久了,學會了洋人那套。
無論警方怎麼詢問,他們都是一句話“律師沒到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他們的律師在悉尼,趕來需要時間,警方只能暫時將兩人扣押。
警方調取了樊婷婷個人登記信息,找到了她的房東,悉尼的一個年老的華人。
警方聯繫這個華人,老太太表示樊婷婷只在她這裏住了一年,見過幾次面收租而已,談不上有什麼瞭解。
老太太提供了一個線索,樊婷婷是由前任租客介紹的。前任租客也是中國女留學生,同樊婷婷關係很好,警方應該去找這個叫做張青姍的女孩子。
根據房東提供的電話號碼,警方迅速聯繫上張青姍。
聽說樊婷婷被殺,張青姍在電話裏面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穩住情緒後,她才抽泣着回答了警方的問題。
張青姍今年24歲,比樊婷婷小1歲。
兩人是同一時間來到澳大利亞留學的,當時樊婷婷18歲,張青姍17歲,在這個國家已經住了7年。
兩人是同省的老鄉,曾在同一所語言學校就讀,關係不錯。
在張青姍看來,除了容貌嬌豔、身材很好以外,樊婷婷是個生活態度積極,踏實肯幹,能喫苦耐勞的好女孩,比絕大部分中國女孩都要強。
張青姍父母在中國做生意,算不上什麼大富大貴,每年拿出幾十萬維持女孩留學費用還是沒問題的。
這姑娘認爲,能來這裏留學的中國學生家庭應該不錯,樊婷婷肯定是中產家庭。
然而,同樊婷婷混熟了以後,張青姍才知道對方的家庭貧寒。
樊婷婷的父親早年做點小生意,賺了幾個錢,家裏有一百多萬的積蓄。生意做砸了以後,父親只能轉行開出租車。母親則是一個普通職工,拿工資過日子,家裏還有個弟弟。
所以,樊婷婷18歲選擇來澳大利亞留學,父親就明確告訴他,家裏只能承擔最多2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之後幾年學費和生活費要樊婷婷打工賺取。
樊婷婷剛到澳大利亞,就四處張羅打工。在同學們驚歎於異國風景和人文,整天在街上瞎逛時,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樊婷婷,已到唐人街聯絡打黑工了。
在澳大利亞,只有正式留學生可以每週打工若干小時,時間是很短的,最多用於貼補一些生活費。這是澳大利亞政府,不想讓外國留學生衝擊到本國人的就業崗位。
樊婷婷不但違法超時打工,還去打黑工。
張青姍認爲,樊婷婷雖是小家小戶的孩子,從小也是嬌生慣養,沒做過粗活。她到澳大利亞後就什麼都做,喫了很多苦,也受了不少委屈。
她們上大二的時候,有一次張青姍去樊婷婷打工的中餐館喫飯。此時樊婷婷在做服務生,點菜的時候被一個白人老頭糾纏,拉着她的裙子說了很多肉麻話,還要去摸她的手。
看到這個白人老頭都能做樊婷婷的爺爺了,張青姍忍無可忍,走過去對老頭子臭罵一頓,指責他涉嫌性騷擾,可以報警抓他。
白人老頭出了醜,無趣的離開。
樊婷婷卻埋怨張青姍:這人是餐廳常客,得罪了他以後,老闆可能解僱我。現在工作不好找,大部分地方不要留學生,我到哪裏賺錢去。
張青姍不服:那也不能被人這樣調戲啊?今天他摸你手,你不反抗,明天他就能摸你胸和屁股,這些白人老色鬼有什麼做不出的。
樊婷婷不斷嘰嘰咕咕的抱怨,張青姍很氣憤,從此兩人就不太和睦。
4年後樊婷婷畢業,應該回國了。
她則認爲花了這麼多錢讀書,現在回國就喫大虧了,希望能留在澳大利亞,就又報了一個學校。
這是所謂的野雞大學,開辦目的就是給樊婷婷這樣的人留學簽證,讓她們合法待在澳大利亞。
而張青姍由於校址變動,將自己原先租的房子介紹給樊婷婷,房子的性價比很高。
最近1年內,張青姍同樊婷婷聯絡不多,只知道她掛名讀書,每天還是在打工賺錢。
張青姍知道樊婷婷的工作地點,一家本地有名的華人按摩院。
聽到按摩院三個字,警方立即懷疑樊婷婷的真實職業。
誰都知道,澳大利亞很多按摩師就是妓女,打着按摩旗號賣淫。在這個國家各州法律不同,大多承認賣淫合法。
對此,張青姍明確告知,樊婷婷絕對是正規按摩師,自己多次去她那裏按摩,還介紹老師和同學們去按摩,前後去過幾十人。他們一致認爲,這家悉尼老字號的華人按摩院,是正規場所,同妓院沒有任何關係。
而樊婷婷之所以選擇按摩,因爲漂亮女孩又沒有什麼特殊技能,按摩恐怕是賺錢最多的打工職業,每小時可以拿到幾十澳元,相當於人民幣幾百元,還會有客人額外給的小費。
最後,張青姍又介紹了對樊婷婷比較熟的男同學,一直追求她的中國留學生劉仁凱。
聽說樊婷婷遇害,劉仁凱在電話中痛哭流涕,好不容易緩過來以後才能回答警方的問題。
可惜,劉仁凱對樊婷婷瞭解不多。他2年前在校園中見到對方,很喜歡這個女孩,就展開追求。
對於樊婷婷的情況,劉仁凱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家裏的基本情況,知道她在按摩院打工,僅此而已。
眼見劉仁凱對案情沒有什麼幫助,警方就要中止談話。
此時,劉仁凱突然對警方說出了自己困惑很久的事情,不知道對案情是否有幫助。
劉仁凱認爲,樊婷婷是個很溫柔和開朗的女孩子,對別人很好,對小動物都很善良。平時樊婷婷生活軌跡簡單,也就是租住的公寓、學校、按摩院三點一線。樊婷婷的社交網很簡單,只是認識一些同學、打工的工友之類,絕大多數都是華人。
然而,劉仁凱發現,表面上平平常常的樊婷婷有一件怪事。
幾乎每個月,樊婷婷會莫名其妙失蹤幾天,失蹤時間最長不超過4天。她解釋是去別的城市做義工,便於將來拿到綠卡。
每次回來以後,樊婷婷會顯得非常疲勞,這不完全是身體上疲憊,而更多心理上。樊婷婷一般會在屋內關門睡上2天,誰也不見,也不接電話,對待劉仁凱也是一樣。
最古怪的是,等樊婷婷出門見人時,就會對劉仁凱特別好。劉仁凱不是木頭人,感到這是大怪事。
另外,劉仁凱1年前就同樊婷婷發生過關係,兩人約定要結婚,甚至過年時回國見了雙方父母。
奇怪的是,劉仁凱希望儘快結婚時,樊婷婷總是以兩人沒有綠卡還在讀書爲由,進行推脫。
劉仁凱覺得很奇怪。在這裏讀書的夫妻留學生有很多,況且生下了孩子就更容易申請綠卡。明明樊婷婷非常想要綠卡,爲什麼拒絕結婚呢?
張青姍和劉仁凱均沒有聽說過小方和老趙的名字,甚至根本不知道樊婷婷同這兩個男人認識。
知道了樊婷婷的基本情況以後,警方再次判斷這是一起強姦殺人案。
或許是樊婷婷剛到澳大利亞時,曾經同外表英俊的小方,有過什麼情感上的糾葛。
或許小方就是樊婷婷的備胎,是除了劉仁凱以外另一個婚姻選擇。
樊婷婷每次失蹤,或許就是到另一個城市同小方約會。
這次約會,兩人在牀上狂野了很久,用了大量的避孕套以後,禽獸不如小方竟然想讓好友老趙一起來分享這個女人。
樊婷婷堅決不從,兩人就對她進行毆打和輪姦。事後樊婷婷表示堅決要報警,兩個狗男人唯恐要坐大牢,乾脆將樊婷婷殺害。
警方爲什麼這麼推論呢?同他們查到小方的犯罪記錄有關係。
這廝曾經有過3次輕微騷擾女性的警方記錄,用中國話來說就是調戲。
警方多次在當地紅燈區發現小方徘徊,應該是去嫖妓,顯然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至於老趙這個傢伙,就更牛逼,曾經被指控酒後強姦一個剛到澳大利亞的華人女孩,後來因證據不足被宣佈無罪。
這兩個色鬼做出上面的事情,似乎很正常。
然而,警方對於樊婷婷的初步屍檢則否定了這個說法。
法醫認爲,樊婷婷早在前一天的23點多,就因頸部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而死。
而根據大廳監控錄像,老趙之前沒有來過酒店,是發現第二天發現屍體的早上纔來的。
而小方雖然在樊婷婷被害當天來過大廳,還停留了一會,晚上7點多就離開了,第二天早晨纔過來。
也就是說,在樊婷婷遇害期間,這兩人都不在現場,不可能是他們所爲。
那麼,這兩人爲什麼古古怪怪的出現在樊婷婷的屍體附近,還試圖逃走呢?
另外,屋內高達10個用過的避孕套,又是作何解釋?
此時,澳大利亞警方在檢查大廳監控期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最近這一年,在該國流竄着一個南亞籍的輪姦團伙。這夥人通常是4個人,只知道他們是印度、巴基斯坦人或者孟加拉人,具體身份不明。
這4個人會設法潛入單身女性的房間,將其控制住以後進行輪姦,有的受害者一晚遭到十多次性侵。
案發當天大廳監控中,發現幾個南亞男人神色匆匆的走入飯店,直到第二天警方發現屍體後又匆匆離開。
這幾個傢伙,會不會就是那個所謂的輪姦集團。他們僞裝成住客,看見樊婷婷獨自居住就將其輪姦後殺害呢?
這個推論有些道理,也有明顯的問題。
一來,這個南亞輪姦團伙從沒有殺過人,畢竟在澳大利亞性侵和殺人的量刑區別很大,殺人很可能是終身監禁,坐一輩子牢,性侵大多不會這麼重判。
這幾個南亞人同受害者不認識,不存在事後殺人滅口,根本沒有必要殺人。
二來,通過法醫對樊婷婷屍體的初步屍檢,沒有發現暴力強姦或者輪姦的痕跡。樊婷婷只有額頭上和頸部有傷痕,其他身體部位完好,完全不像是暴力性侵。
警方立即查詢了酒店住客,很快查清了這幾個南亞客人的身份。
果然,這是一個大烏龍。這幾個印度學者應邀來本地大學講課,也是他們第一次來澳大利亞。在這麼豪華的酒店中,沒見過世面的印度學者神色有些不自然和尷尬,但同輪姦團伙毫無關係。
更重要的是,警方得到允許後提取了印度學者和小方、老趙的DNA,同避孕套中的精液比對,結果完全不吻合。
更誇張的是,這10個避孕套內的精液,竟然分屬於10個不同的男人。
根據精液的不同狀態來看,這10個男人最早是上午留下精液,而最遲則是當天晚上8點,也就是樊婷婷遇害前3個小時,其餘8個男人是在這個時間段內留下的
說人話就是,有10個男人在樊婷婷的房間,從上午9點到下午8點的 11個小時內,依次將精液留在避孕套裏。
結果讓警方目瞪口呆,生活簡單、外表清純的女留學生樊婷婷,怎麼讓10個男人在屋內做這樣的事情?
很多人不知道,一個身體健康的女性,一天最多可以承受2到3次性生活。如果性交數量再多,她們就承受不了。
少數女性身體較好,或者經驗豐富的女人,一天不過承受4到5次。如果數量再多,且不談體力消耗太大,私處很容易充血受傷。
樊婷婷是個身體單薄的中國女孩,很難想象她一天怎麼能夠承受10個男人。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警方又開始懷疑樊婷婷的真實身份。
看來,她絕非男友和閨蜜眼中的老實女孩,而很有可能是一個伴遊女郎,也就是中國人說的“妓女”。
樊婷婷的手機浸泡了水,暫時難以恢復,警方就全面調查了小方和老趙的手機,又調查了他們的背景,瞬間胸有成竹。
隨後,警方再次提審小方和老趙。
對於老趙,警方直接指出他的中介公司是假的,實際上是一家地下妓院,專門將華人妓女介紹給澳大利亞的華人嫖客。
澳大利亞的賣淫雖然合法,妓院必須申請牌照,受到政府嚴格的限制和檢查,還要交納高額的稅收。
政府這麼做的目的是,防止妓院成爲性壓榨妓女的惡魔,尤其被黑社會控制以後強迫婦女賣淫。
老趙這種人爲了規避法律,就搞了非法的地下妓院,專門僱傭一些沒有妓女牌照的中國女留學生做私活。
年輕的小方應該就是老趙手下的皮條客,樊婷婷則是小姐。
老趙的公司在悉尼,他們不敢在本地賣淫,每個月帶着小姐去其他城市做性交易。同時,這些在悉尼生活的女留學生,也不願意在本市賣淫,唯恐以後被嫖客認出來,畢竟這裏的華人圈不大,異地賣淫很符合她們的需要。
此次,皮條客小方發現樊婷婷遇害後嚇得半死,立即聯絡老闆老趙。
老趙趕到現場以後,唯恐違法組織賣淫事情被政府發現,沒有報警反而逃離現場。
紙裏包不住火,老趙眼見無法抵賴,只能承認自己是地下妓院老闆。
他一再表示,自己對於樊婷婷這些小姐絕對沒有壓榨,沒有強迫她們賣淫,完全是這些女孩們的自願。
原因不復雜,性工作者在澳大利亞是高收入行業。
以樊婷婷這樣的25歲相貌不錯的女留學生來說,每小時接一個客人收費800澳元,也就是接近4000人民幣。妓院負責介紹客人和提供場所,樊婷婷則負責出賣肉體,事後大家五五分賬,每小時樊婷婷就能賺2000元人民幣。
老趙每個月會將所謂兼職的樊婷婷,安排到外地工作3天到4天,每天至少是7到8個客人,有時候是10個以上。也就是說,樊婷婷一天可以賺到1萬5000人民幣以上,一次外出工作三四天,就可以賺到四五萬人民幣,是每月辛苦打工工資的二三倍。這就是地地道道的賺快錢了!
老趙坦言,他手下的留學生小姐有不少,基本都是兼職。
上面說了,這種只在外地賣淫的模式,受到樊婷婷這種小姐們的喜愛。
平時,她們是相貌青春、打扮普通的女學生,每月有幾天會化身爲淫蕩妖豔的妓女,出賣身體賺取大量錢財。
老趙認爲,人性都是愛慕虛榮、貪圖安逸、厭惡勞累、想走捷徑的。
澳大利亞是資本主義社會,一切都可以明碼實價。一些女留學生不願意喫苦,又嚮往美好的生活,最終就會出賣女性天生的資本,自己年輕美麗的身體,樊婷婷也不例外。
這一次,老趙親自同樊婷婷和其他幾個小姐,乘坐飛機來到這個城市。
老趙是妓院老闆,不管具體的事情。小姐們的工作由幾個皮條客負責,當地華人小夥小方負責管理樊婷婷。
案發當天清晨,老趙在另一個酒店睡覺,接到小方電話,驚恐萬分的說樊婷婷被人殺死了。
老趙大喫一驚,急忙趕到酒店,看到了樊婷婷死狀很慘的屍體。
老趙和小方面面相覷,剛商量了幾句,那個酒店經理就恰好來查看漏水。
兩人唯恐被當作兇手,只能迅速離開,後被警方扣押。
老趙介紹,他和樊婷婷接觸不多。樊婷婷唯恐別人知道她在賣淫,在悉尼從不和老趙見面,也不去他的公司。
樊婷婷的具體業務都是皮條客小方負責,兩人比較熟悉,警方可以去問小方。
於是,警方轉而去審訊小方。
眼見老闆老趙都交代了,打工仔小方不願意惹禍,立即說出當天真實情況。
根據妓院規定,小姐不得同嫖客私下聯繫,唯恐他們暗自交易,必須由皮條客出面聯絡嫖客。樊婷婷在這裏賣淫,只能單線聯絡小方。
她被害當天上午9點,聯絡小方表示可以開工。
於是,小方就根據前一天聯絡好的嫖客名單,將嫖客一個個約到這家酒店的12樓某室找樊婷婷,接受性服務。
小方自己隨後趕到酒店,唯恐樊婷婷或者嫖客需要什麼服務,自己也要隨時待命。
樊婷婷賣身已經2年多了,輕車熟路的接了多達10個客人,直到晚上8點多。
小方則沒有樊婷婷這麼喫苦耐勞,晚上7點就架不住離開了酒店,喫飯以後回到自己住處休息。
期間,小方問樊婷婷還能不能接第11個客人,是一個叫作樸光春的中國朝鮮族新移民,年齡不到30歲。
樊婷婷表示沒問題,小方就用微信通知樸光春去酒店房間。
根據小方的清單,樸光春應該在10點鐘離開,只要樊婷婷願意就可以繼續接第12個客人。
大概晚上9點多鐘,樊婷婷突然發微信給小方,說客人樸光春說太累了不願意走,想要整晚留宿包夜。
小方算了一下,包夜的費用是2400澳元,讓樊婷婷接第12個客人不過多賺800澳元,顯然樸光春的建議更合算。
於是,小方同意樊婷婷的要求,說兩人明天早上再聯繫。
到了第二天早上8點多,小方反覆撥打樊婷婷的手機,都提示關機。小方感到很奇怪,他同樊婷婷合作1年多,知道這個女孩就算是賣身也很勤快,每天一大早就開始工作,電話24小時開機,從不誤事。
小方轉而撥打酒店客房電話,然而同樣無人接聽。
小方有些慌張,唯恐樊婷婷卷錢跑了。
根據老趙的規定,小方應該每天同樊婷婷分賬,將妓院的百分之五十分成拿走。
由於小方和樊婷婷很熟,兩人約定好離開本地之前再分賬。
也就是說,樊婷婷身上應該有2天的錢,共1萬6000澳元。如果她帶錢跑路了,這麼大的澳大利亞到哪裏去找她,小方只能自己掏腰包賠償8000元了。
小方急匆匆的駕車趕到酒店,剛進入房間就發現樊婷婷雙目圓睜的屍體,這就是中國人說的“死不瞑目”。
年輕的小方哪裏見過這種場面,頓時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差點尿了褲子,慌忙打電話向老闆老趙彙報情況。
經過老趙和小方的介紹,顯然這個叫做樸光春的客人,有着重大作案嫌疑。
警方立即調取監控,查到了樸光春的進出酒店記錄。
當晚8點多,樸光春走入酒店,大概晚上11點多,也就是樊婷婷遇害後,他快速走出酒店,神色明顯不自然。
警方立即去抓捕樸光春,在家中將這個小子生擒。讓人無語的是,此時樸光春的妻子剛剛生了孩子,嬰兒才幾個月。
在警察局中,面對警方關於屋內大量指紋和監控視頻的證據,樸光春胡言亂語,拒不承認殺死了樊婷婷。他承認包夜樊婷婷,然而晚上11點多就離開了,當時樊婷婷根本沒死。
警方提出了很多側面證據,其中一個是:樸光春既然同樊婷婷發生了性關係,在後者身上也發現了他的DNA證據,爲什麼留有樸光春精液的避孕套不在現場?
如果是別人殺死了樊婷婷,兇手有什麼理由拿走這個避孕套?
唯一解釋是,兇手就是樸光春,唯恐警方可以通過避孕套找到自己,將這個證物拿走。
對此,樸光春辯解道,有大廳的監控視頻作爲證據,自己拿走避孕套也沒有意義。
警方則認爲,這是樸光春的小聰明。他認爲小方和老趙是從事非法色情生意,要麼是直接跑路逃走,就算被捕後肯定一言不發以自保,警察難以鎖定樸光春。
由於酒店只有大廳監控,每天來來回回最少幾百人經過,樸光春被拍到也沒什麼關係。
只要樸光春從現場拿走DNA證據,就比較安全,很可能逃避警方追蹤。
他沒想到小方和老趙跑到現場看到屍體時,恰好被酒店經理撞見,也算是天網恢恢,警方由此抓住樸光春。
另外,警方拿出了關鍵證據。
樊婷婷頭部遭到兩次重擊,額頭的傷痕深可見骨,可見兇手下手殘忍。
然而,樊婷婷額頭傷口非常不規則,警方花費很大精力,才找到了兇器,就是樊婷婷的那雙紅色高跟涼鞋。
而在這雙涼鞋上,僅僅檢測出樊婷婷和樸光春兩人的指紋,沒有第三個人。
對此,樸光春強行辯解,說自己曾經爲樊婷婷脫鞋,才留下指紋。
然而根據皮條客小方介紹,樊婷婷她們這些妓女每天要接客很多,在房間內根本只是穿着睡衣和拖鞋,甚至連內衣都不穿。這就是警方發現樊婷婷屍體時,她睡衣下連內褲都沒穿的原因。
那麼,樊婷婷不可能穿着礙事的高跟涼鞋在室內活動,也就不存在樸光春爲其脫鞋。
尤其重要的是,警方很快發現樸光春有一定作案動機。
此人是中國一箇中級官員的兒子,仗着老爹貪污受賄的錢移民了澳大利亞,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然而樸光春有個很大的惡習,就是好賭。
而澳大利亞是賭博合法國家,到處都是賭場。
樸光春因賭博輸了很多錢,更要命的是,去年他的父親涉嫌貪腐被雙規調查。
由此,樸光春失去了收入來源,卻還是到處賭博,甚至不惜欠高利貸。
樸光春到底欠了多少高利貸,誰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個天文數字。
爲此,他賣掉了房子,讓妻兒住在一個僅有十幾平方米的出租屋內。
這還不算。
在案發前幾天,他將自己唯一值錢的汽車,低價賣了1萬澳元。
一說,這是高利貸上門逼債,說是再不還錢就讓樸光春斷手斷腳。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樸光春沒有用這1萬澳元還債,反而又跑到賭場去輸了個精光。
第二天,身無分文的樸光春聯絡皮條客小方,說要找個小姐。
之前有錢的時候,樸光春多次聯絡小方嫖妓,雙方也算熟悉。
於是,小方給他介紹了“伴遊女郎”樊婷婷,纔有了後面的事情。
警方認爲,樸光春作案目的,就是想要白玩樊婷婷以後再搶劫,藉此解決高利貸逼債問題。
他曾經多次嫖妓,知道樊婷婷這種小姐身上會有大量現金。
更重要的是,樊婷婷和小方是非法搞色情服務的,被搶了以後肯定不敢報警。
樸光春在晚上9點進入樊婷婷的房間,接受了性服務。
就在他準備下手時,聽樊婷婷說還有另一個客人要來。
不知道這個客人什麼時候來敲門,樸光春只得謊稱要包夜,不讓那個客人上門。
這樣等到11點多,夜深人靜的時候,樸光春突然下手搶劫樊婷婷。
讓他沒想到的是,外表和善的樊婷婷非常激動,堅決不肯交出血汗錢,甚至揮拳自衛。
雙方劇烈搏鬥,連牀鋪都被推到半米外,期間樊婷婷大聲呼救,因房屋的隔音很好沒有被其他人聽到。
樸光春大怒,撿起地上的高跟涼鞋,用尖銳的高跟連續兩次猛擊樊婷婷的額頭。
樊婷婷被打成重傷,血流滿面,癱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此時,樸光春拿出準備好的剃刀,架在樊婷婷脖子上讓交出錢來。
到了這種地步,樊婷婷只能將放錢的提包位置告訴樸光春。樸光春從裏面找到了8000多澳元,很是高興。
其實還有8000多澳元,被樊婷婷藏在大衣櫥的一件衣服中。樊婷婷賣身2年多,知道這是高危行業,平時也有所準備。
搶到了錢後,樸光春應該離開。他轉念一想,樊婷婷這個妓女很強硬,被打破了頭才服軟,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有可能去報警。
此時樸光春犯下了搶劫又嚴重傷人的重罪,更別說還可能涉嫌性侵。
在澳大利亞,這些罪名要是被認定,樸光春最輕也要坐牢十幾二十年。
此時,兇惡的樸光春決定乾脆殺人滅口。他認爲皮條客小方和妓院老闆老趙是不敢報警的,只要殺了妓女樊婷婷就沒事了。
於是,樸光春殘忍的用剃刀兩次對樊婷婷割喉,將其頸部動脈割斷,看着她慘死。
樸光春是第一次殺人,見到血流滿地也非常驚慌。
他顧不上繼續在屋內找錢(另外8000多澳元就在衣櫥裏),倉促將浴缸水龍頭打開,將樊婷婷手機丟進去毀滅證據。
接着,他又將自己用過的避孕套拿走,唯恐裏面精液可以讓警方鎖定真兇。
此時屋內有濃重的血腥味,尤其樊婷婷死不瞑目睜着大眼睛,讓樸光春感到毛骨悚然。
他帶着錢匆忙離開,走的時候甚至忘了關門。
警方認爲,樸光春不是衝動犯罪,應該是準備連續搶劫殺害“伴遊女郎”。如果警察不是很快抓住樸光春,他肯定還會繼續殺人。
案件證據充分,即便樸光春一直不承認罪行,還編造了好幾個離奇的故事,最終仍然被判處終身監禁。
該案件中,樊婷婷最爲倒黴。她年僅25歲就被人殘殺,根據閨蜜張青姍回憶,樊婷婷平時衣食住行都非常節儉,沒有享受過一天奢華的人生。
皮條客小方也認爲,樊婷婷和其他妓女不同,沒有拿到錢就喫喝玩樂,而是都存起來。樊婷婷衣着簡樸,小方認爲這會影響招攬客人,樊婷婷纔去二手商店買了幾件看起來挺漂亮的舊衣服,打傷她額頭的那雙高跟涼鞋也是二手貨。
小方算是樊婷婷半個朋友,曾詢問爲什麼要這麼省錢又去存錢。
樊婷婷是這麼說的:你知道什麼叫作浮生嗎?就是形同浮萍一樣不穩定的人生,沒有任何安全感。我活了25歲,我的人生就是標準的浮生。靠每週24小時的留學生合法打工時間,我一個小姑娘能承擔起昂貴的學費和生活費?像我這種人誰都靠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年輕出賣身體賺些錢,爲將來增添一些安全感。你以爲,我願意每天被十幾個,年齡能做我爸爸的油膩男人壓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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