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是重慶?國家危亡之際,陪都爲什麼不是西安,不是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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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袁公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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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1937年七七事變後,全面抗戰爆發。8月20日,日軍進攻上海,時長三個月的淞滬會戰展開。

上海無險可守,本不是會戰良地,蔣介石此舉意在打給租借的英國人看。

蔣介石的想法是:英國人是世界殖民體系的老大,日本本來是小弟,現在小弟要破壞大哥的體系了,英國人肯定會管。

然而英國自己都自顧不暇,哪有閒心管遠東的事,淞滬會戰結束後,精銳盡喪的國軍沒有守備南京的力量,11月20日,國府發佈《國民政府乙駐重慶宣言》,定重慶爲陪都,並於不久後將各政府機關遷往重慶。

(淞滬會戰)

一、定陪都爲陪都之始末

有人問了,爲什麼不定六朝古都長安爲陪都,而是要定重慶。

其實和你的想法一樣,一開始國民政府定的陪都真的是長安。

1932年一二九事件時,國民政府以爲日本可能要全面侵華了,於是將首都遷往洛陽,並在洛陽發佈《以洛陽爲行都長安爲西京案》,將長安定位第二首都,一旦河南失陷,國民政府就要遷往長安。

然而1932年這個節點,正是日本協調主義與泛亞主義鬥爭的最後階段,泛亞主義者雖然幹掉了濱口雄幸和犬養毅,但協調主義的一衆大佬尚在,日本還沒有做好內部統一,就冷處理了一二九事件。

(長安)

回到南京的國民政府,慶幸之餘總結了在西北的經驗,發現長安根本不適合當陪都。

首先就是經濟凋敝,自宋以來,西北王氣黯然,六朝的過度開發使這裏的環境嚴重破壞,退回了自耕農時代,土地基尼係數低至一點幾,素有“關中無地主”的說法,像《白鹿原》那種故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在西北農村,平均的背後是貧困,江南經濟發達,纔會有土地集約利用和高級租佃關係。

其次是交通不便,西北深居內陸,與同盟國難以聯繫,而西南地區到到南亞、東南亞都有陸路交通,所謂“廣西一大怪,鐵路不通國內通國外”,在殖民體系廢除之前,長江是國際水道,重慶就是這條航路的起點,所以當時的重慶並不封閉,而是號稱國際港。

(重慶)

即使是長江航路被日本封鎖後,也可以靠滇緬公路做備選,交通上遠較長安合適。

最後在地形上,天府之國曆來以易守難攻著稱,雖然日軍的機械化水平實在抬不上桌面,也比國軍完全沒有要強,山區作戰可以揚長避短。

至於選重慶不選成都的原因,是蔣介石要做出隨時反攻的樣態,跑到成都就成了偏安一隅,重慶是出川門戶,選重慶可以提振人心。

(重慶)

重慶各方面都好,可就是有一個問題。

二、統一川政

這個問題就是:重慶根本不在國民政府手裏。

歷史書上有句話“東北易幟後,國民政府在形式上統一了全國”。

這句話不是形容詞,也不是誇張,而是國民政府真的控制不了全國,各地軍閥非常抗拒中央政府,盧溝橋事變時,軍閥宋哲元還在和蔣介石談條件,要求自己解決,中央軍不要進駐。

四川被大大小小十幾個軍閥瓜分,這些人就是像電視劇《哈兒師長》裏範哈兒的那種人。

1935年3月2日,蔣介石親赴重慶,開始整頓川務。

(範哈兒)

此前,薛嶽帶着十幾萬中央軍一路追擊紅軍入川。

四川軍閥發現,薛嶽沒打幾個紅軍,反而把他們給收拾了個遍。

蔣介石罷免了貴州的王家烈,拉攏了雲南的龍雲,對四川更是重點發力,派駐參謀團控制各個軍閥。

前有甜棗後有大棍,四川軍閥紛紛“投降”,表示願聽中央調遣。

(薛嶽)

蔣介石對四川的中央化很滿意,在離川前,蔣介石發表演講,認爲即使未來華北和長江下游出了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只要川滇黔三省,重點是四川省在,即可作爲民族復興的基地,日後必可反攻。

整理了四川內政後,國民政府開始對川滇黔三省進行基礎建設,修通了連接公路,發展了一些工業。

到1936年4月,蔣介石再次巡查西南三省,對此前的投入表示滿意,三省作爲後方基地的地位確立,重慶也就順理成章成爲了陪都。

(西南三省)

三、陪都歷史對重慶的影響

重慶成爲陪都後,大量工業、金融、文化產業開始遷入重慶。

重慶在一夜之間成了高度工業化城市,戰時大後方一千多家工廠裏有近四百家遷入重慶,

當時的四大銀行的總部都遷往重慶,不少小銀行也跟着遷到重慶,重慶成了金融中心。

隨着大量移民湧入,商業貿易也發展起來,沿街店鋪增加不少,江南江北的知名品牌匯聚重慶,各種地方特色小喫也都可以在重慶找到。

貿易的發展還使得本已衰敗的木船復興了起來,由於投入少,不消耗戰略物資,木船穿梭長江航道,成爲一大景觀。

(木船業)

各地大學的精華遷往重慶,形成戰時後方暫時的文化繁榮。

這些影響都是一時的,隨着抗戰結束,國民政府遷回南京,工廠、銀行、大學也都回歸原處,重慶又復歸了平靜。

留下永久性影響的,是風俗習慣。

從前,重慶人稱呼外省人爲“下江人”或“腳底下人”,習慣自稱“老子”,頗有居於長江上游的自傲。

(重慶)

隨着各地人湧入重慶,尤其是下游江南人的到來,這種稱呼引發諸多矛盾,重慶警察局特地下令查禁此類稱呼。

“下江人”經濟更爲發達,文化也比較開放,重慶人在與其接觸後,自身受其影響,逐漸“下江化”。

各地人在重慶匯聚,互相交流時,“國語”也就是當時的普通話成爲了公約數,這促進了重慶人普通話的普及。

國民政府在重慶開展了“國民精神總動員”運動,進行移風易俗,遏制了吸菸、賭博之風,也廢止了一些舊習,如重慶本有男女同浴,藉機賣淫之風,就是在此期間廢除的。

(重慶)

來自發達地區的人聚集重慶,給重慶的民風帶來了永久性影響,使重慶在西南地區顯得與衆不同,更爲包容開放,這是重慶曾作爲首都的歷史之見證。

參考資料:

朱丹彤,徐曉旭.抗戰時期國民政府遷都對重慶市民生活的影響[J].四川師範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03):137-142.

何曉鵬.抗戰時期爲何選重慶爲陪都[J].黨政論壇(幹部文摘),2015,(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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