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不能沒有墨脫!2/3被印度侵佔,解放軍部隊在此孤軍守衛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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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馬拉雅山脈東段南坡,有一處神祕的“雪原孤島”。

高空俯視而下,身處雪山包圍之中的它,美的像一塊神奇的綠寶石。

這裏就是,中國墨脫!

一個近乎“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也是一個有着3萬多平方公里廣闊面積的美麗縣城。

然而其縣域內,實際在我國控制之下的土地,卻僅佔全縣一小部分,剩餘近2/3的廣闊範圍,都長期被印度霸佔。

這是怎麼回事?這座“雪原孤島”,發生過哪些感人的故事?

遭他國覬覦之地

墨脫,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一天經四季、十里不同天”是這裏獨有的氣候特色。陡峻的山、湍急的水、頻發的災害,卻又造成了這裏懸於“孤島”之中。

但豐富的林業資源、多樣的動植物資源、神祕獨特的門珞文化資源,卻又讓有着“世界生物基因庫”美譽的墨脫,成了一塊香餑餑。

而我國與印度關於墨脫之爭的起因,還要說到歷史上那條臭名昭著的“麥克馬洪線”。

清朝時期,我國在《西藏通志》中有過明確記載:

“墨脫屬西藏,爲千戶所駐防之所”。

然而19世紀中葉起,因工業革命強大起來的英國,在將印度強佔爲自己的殖民地後,又把手伸到了我國西藏地區。

於是從1888年到1904年,英國先後發動兩次侵藏戰爭,把我國西藏地區淪爲了其半殖民地統治區。

同時,爲鞏固在亞洲的霸主地位,阻止沙俄勢力向南發展,英方又想到了在西藏地區建立一個所謂的“緩衝國計劃”。

雖然因與德國關係趨於緊張,這個計劃暫時遭到了擱置。

但與此同時,藉着1911年辛亥革命後,西藏地區局勢混亂的契機,英國又通過武力、金錢等方式,染指中國邊疆。

爲了“名正言順”地將觸手伸到西藏,英國以經商、傳教等名義,派遣僧侶、商人等組成勘測探險隊,爲“麥克馬洪線”做好技術準備。

1912年,英國重啓“緩衝國計劃”,以承認中華民國合法政府的地位爲要挾,脅迫我國參加所謂的“三方會議”。

在未取得有效成果後,英印政府外交大臣麥克馬洪引誘西藏地方代表,揹着中國政府簽訂了一份劃界換文。

隨後幾年,英方動作不斷,將藏印邊線從阿薩姆平原邊緣,向北推移150公里,把我國西藏近9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劃入英屬印度。

由此造成了,我國與印度至今在包括墨脫在內的藏南6縣的國土爭端。

對於這條臭名昭著的“麥克馬洪線”,我國無論是民國政府還是新中國,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但在取得獨立後,印方卻繼承了英印政府時期,對我國西藏地區的蠶食政策。

至1962年,雙方在印藏邊界數次發生摩擦事件。

迫於無奈之下,我國於1962年10月,發動對印自衛反擊戰。

反擊戰時,我國曾一度佔領被印度侵佔的墨脫縣梅楚卡、馬尼崗、更仁等城鎮,幾乎將墨脫全境完全佔領。

但在最後,出於對國內外形勢的考慮,我國在完成自衛反擊作戰任務後,軍隊後撤。印度也再次控制了墨脫2/3的領土。

“生死墨脫路”

地處西藏高原的墨脫,海拔僅約1200米,這對墨脫來說是幸運的,卻也是不幸的。

在海拔平均高度4000多米的高原地區,墨脫就好像身處天井之中,三面都被大雪山重重包圍着。

奇特的地理位置,導致要進入墨脫,就必須跨越“死亡之路”。

1962年6月,受中印局勢影響,我人民解放軍158團奉命向墨脫進軍。

從此一代代158團官兵將士們,跨越死亡之路,“孤軍”駐守在墨脫整整62年。

進入墨脫,有一座高原魔峯,也是墨脫人民眼中的“鬼門關”——多雄拉山。

第一位倒在“死亡之路”上的英骨,就葬身在此。

伍忠倫,在進軍墨脫任務中,被任命爲收容組組長。受劇烈高原反應以及病魔折磨,27歲的他,永遠倒在了魔峯之上。

他身後300多米爬行的雪槽痕跡,見證着他年輕英勇的生命高度。

而想要進墨脫,闖過“鬼門關”還遠遠不夠,另一個死亡之地——老虎嘴,還正在前方等待着“獵物”的到來。

這一路段,從懸崖絕壁山鑿出來的空中棧道。

在這條長達一千多米的索道上,戰士們必須徒手攀過光禿的崖壁,擠過最寬一米,最窄僅有40公分的崖道,才能穿過這條生死線。

幾十年的時間裏,數十條人命用一曲曲悲壯之歌,詮釋了“生死墨脫路”這幾個字的重量。

不過相比走過這段路程,修建公路更是難上加難!

從新中國成立、西藏解放,到進入21世紀,長達一甲子的時間裏,墨脫一度成爲我國兩千多個行政縣中,最後一個不通公路的地方。

彼時在“雪原孤島”的墨脫,許多地方甚至還延續着刀耕火種的生產方式。

人們也只能靠着人背馬馱來轉運貨物,每年人們都要穿過羊腸小道,攀越懸掛在崖壁上的木橋、溜索,才能從雪山外換回物資。

長期落後交通條件,嚴重侷限了墨脫經濟社會發展。

從上世紀六十年代起,我國有關方面就多次派遣專家人員,從各個方向進行勘探,力圖研製出一條進入可以通往墨脫的公路修建路線。

1965年,我國首次啓動墨脫公路項目,但最終只修建出了一條80米的小橋,和短短四公里的一小截路。

此後幾十年,墨脫公路五次重啓,又五次擱淺,惡劣的自然環境、複雜的地質條件,讓墨脫通路的願景似乎遙遙無期。

直到2008年,我國投入9.5 億元的巨資,誓要將全長117公里的扎墨公路“啃下來”。

墨脫通路全程修建艱難,要渡過的難關不勝枚舉。但要說其中最難的任務,應是打通長達三千三百多米的嘎隆拉隧道。

嘎隆拉隧道南北進出口落差141米,最大埋深更是高達 821米。

不僅創造了坡降、地形、災害、降雨等六項世界之最,更被地質專家譽爲“隧道地質病害百科全書”。

兩年多的時間裏,施工部隊遭遇塌方325起,雪崩23次,泥石流84起,無數次難題、災害考驗着參戰將士們的意志與信心。

但最終憑藉艱苦卓絕、鍥而不捨的精神,幾代交通建設者們一代傳一代,終於爲墨脫人民修出了一條通往新生活的“生命線”。

2013年10月31日,扎墨公路正式通車,也終於圓了墨脫人民走出大山的美夢。

情思難傳

不身臨其境,也許很難想象,沒有“路”的墨脫,究竟意味着什麼?

不通行、不通信,家書難傳,情思難寄。又造成了多少有情兒女們淚灑雪山。

1986年,一名叫央次的女子,爲了見一見許久未見的丈夫,孤身一人踏上了墨脫之路。

她一路拄着柺杖,以雨解渴、以雪充飢,穿越200公里“死亡之路”,歷盡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部隊。

看見丈夫的那一刻,已經被風雪折磨地不成人樣的央次,終於流着安心的眼淚,倒在了愛人懷裏。

看着妻子被鮮血浸透的短褲、破爛不堪的襯衣,和手中兩條皺皺巴巴的“紅塔山”香菸,她英雄鐵漢的丈夫也不禁潸然淚下。

行路難、通信更難。所以墨脫的官兵們,也很難收到外界親人的來信,或者有來信也總是姍姍來遲。

某一年,駐守墨脫的四連司務長到軍分區辦差,順路抗回了一麻袋的“家書”。

但這216封信中,卻僅有8封是當年的日期,剩餘200多封全都是前一年甚至前兩年的信件。

更甚者,其中十幾封的收件人,早就已經退伍返鄉了。

但更令人心酸地,往往是那些來不及傳遞的情思。

有位名叫小胡的戰士,一次性收到了郵戳時間間隔一年零八個月的兩封家書。

拿到手裏時,看到第一封信裏父親的殷殷關懷,他還滿心激動。

但當他打開第二封信,看到的卻是父親已經去世的報喪消息。

短短几分鐘,他好像經歷了一段電影鏡頭。剛剛還在感受父愛的溫暖,下一秒卻好像看到了父親長滿青草的墳頭。

還有一位新兵戰士,入伍以後思念家裏,便每週都會給家裏去一封信。

當他結束新兵連的訓練,即將下部隊時,他很興奮地寫信告訴家裏,說等他到了新連隊,再告訴家裏他的新地址。

然而一去數月,他卻再未有信寄來。

他的老父母們望眼欲穿,卻始終沒有兒子的消息。還一度以爲兒子在部隊“出事”了。

不久後,他母親罹患癌症。爲了讓妻子能在臨走前見兒子一面,他父親一連數封急件寄到兒子在新兵連時的地址,始終毫無結果。

幾個月後,他母親懷着對兒子的思念,永遠閉上了眼睛。甚至臨終,都不知道兒子是死是活。

直到他母親去世三天後,他父親才收到了兒子從遙遠的墨脫寄回來的信。

握着這封“遲到”的家書,得知兒子還活着的消息,又想起妻子臨終的遺憾,老父親忍不住地嚎啕大哭。

“古有蜀道行路難,今有墨脫通信難”,這是墨脫官兵們經歷了無數次血與淚的滋味後,總結出來的一句話。

打油詩朗朗上口,卻道不盡英雄兒女們的心酸與悲痛。

如今,墨脫公路開通已有十年,曾經孤軍堅守的將士們,也終於不必再繼續體會情思難寄的悲憤。


參考文獻:

喬婭. 1962年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人民網,2007-06-07

西藏墨脫軍人巡邊53年多犧牲 攀絕壁毒蛇追,中國軍網,2016年02月22日

曾有情. 神祕的墨脫 悲壯的兵 [J]. 文史天地, 2004, (01). 期刊

通車十年!墨脫公路成爲幸福路團結線,中國交通新聞網,2023-11-01 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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