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叫我修水龍頭,卻故意將牛奶灑在了我身上,結果我栽了
文/情感故事匯
原創文章,請勿轉載!
我叫李默,在一家設計公司做圖紙深化。名字裏帶個“默”字,人嘛,也多多少少有點那個意思,不算悶葫蘆,但在人多,尤其是異性多的時候,容易詞窮。用我們部門主管的話說,就是“李默這人,活兒幹得比嘴利索”。
公司裏有個女同事,叫蘇晴,跟我們不是一個部門,但在一個開放的大辦公區,抬頭不見低頭見。她搞商務拓展的,性格跟她的名字一樣,晴朗、熱烈,像顆小太陽。辦公室裏要是沒了她的笑聲,感覺空調製冷效果都能好上幾分。她比我大幾歲,具體大多少我沒細問過,看起來成熟幹練,很有風情。我們關係不錯,主要源於一次我幫她搞定了個她快被逼瘋了的PPT動畫,自那以後,她時不時會給我帶杯咖啡,或者抓把零食,偶爾也跟我吐槽點工作中的煩心事。我挺享受這種淡淡的、安全的異性友誼,像冬日裏隔着玻璃窗曬到的陽光,暖,但不燙手。
那天週五,快下班了,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蘇晴踩着細高跟,“噠噠噠”地走到我工位旁,俯下身,壓低聲音:“李默,幫個忙唄?”
一股清甜的香水味鑽進鼻子,我有點不自然地往後挪了挪:“晴姐,什麼事?”
“我家洗手池的水龍頭壞了,滴滴答答漏了一晚上,吵得我都沒睡好。琢磨着找物業吧,又怕週末他們磨蹭。聽說你動手能力挺強的,能不能……”她眨着眼,帶着點懇求,又有點理所當然的笑意。
我愣了一下。換水龍頭?這活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去女同事家?這……似乎有點超出我們平時“帶杯咖啡”的交情範疇。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再想想平時她那些小恩小惠,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何況,換個水龍頭,對我來說確實不算難事。
“行……吧。不過我不保證一定能修好。”我謹慎地應承。
“太好了!就知道找你準沒錯!”她立刻眉開眼笑,“下班跟我一起走?”
下班後,我坐着蘇晴的車去了她家。她家住在一個不算新但管理不錯的小區,房子不大,一室一廳的格局,佈置得很溫馨,甚至有點……過於精緻了。隨處可見的毛絨玩具、香薰蠟燭,空氣裏都飄浮着和她身上一樣的甜香。有點亂,但亂得很有生活氣息。
我拿出路上買的新的水龍頭和工具,在她指點下進了衛生間。地方不大,我彎着腰在那兒鼓搗,她能活動的空間就更小了,只能在門口看着,或者幫我遞個扳手。過程中難免有些身體上的輕微觸碰,她倒沒什麼,我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只能更專注地對付那個鏽住的老舊接口。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新的換上了。擰緊最後一道螺絲,打開總閥,試了試,滴水不漏。
“搞定!”我直起腰,鬆了口氣,手上沾了些油污。
“哇!李默你太厲害了!”蘇晴歡呼一聲,看起來是真心實意地高興,“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必須犒勞一下你!”
她風風火火地把我拉到客廳坐下,轉身進了廚房:“你先坐,我給你熱杯牛奶,暖暖身子。”
我本來想說不用了,趕緊洗手回家,但看她熱情的樣子,話又咽了回去。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環顧這個充滿女性氣息的空間,感覺渾身都不太自在。
沒多久,她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牛奶出來了,遞給我:“快,趁熱喝。”
我伸手去接,也許是手上還有點滑,也許是她沒拿穩,就在交接的那一瞬,杯子一歪,整杯滾燙的牛奶,一滴不剩,全潑在了我的襯衫和褲子上。
我倆都愣住了。
白色的奶漬迅速在淺藍色的襯衫上洇開,黏糊糊、熱烘烘的,貼在皮膚上,極其難受。我“嚯”地一下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想找紙巾。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蘇晴也慌了,連聲道歉,抽了一大把紙巾幫我擦拭。
可牛奶這東西,越擦越糊,而且那股奶腥味……我簡直無語望天。這模樣怎麼出門?雖然已是初春,但傍晚天氣依然寒冷,穿着這身溼透黏膩的衣服回家,一路恐怕要凍成冰棍。
“這……晴姐,我得趕緊回家換衣服。”我着急忙慌地說,只想立刻逃離這尷尬的現場。
“別!這怎麼行!”蘇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臉上滿是愧疚,“都怪我毛手毛腳的!你這出去非得感冒不可!這樣,你把衣服換下來,我馬上用洗衣機給你洗,烘乾很快的!你……你就在我家等會兒,反正明天週末。”
我低頭看着自己狼狽不堪的衣服,再看看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冷風似乎隔着玻璃都能吹進來。她說的有道理,這樣回去確實受罪。可是……在她家換衣服?等衣服洗好?這……
見我猶豫,她更用力地拉着我:“別不好意思了,都是我的錯!你就當給我個彌補的機會行不行?不然我良心過不去!”
最終,對寒冷的恐懼和對這身奶漬的厭惡戰勝了尷尬。我無奈地點點頭:“那……好吧,麻煩你了。”
她立刻鬆了口氣,轉身進了臥室,片刻後拿出來一套未拆封的深紫色條紋睡衣,遞給我:“給,新的,沒穿過。本來是給我爸買的,結果顏色買得太鮮豔了,他死活不肯穿,就一直放我這了。你將就一下。”
男士睡衣?還是給她爸爸買的?我心裏掠過一絲奇怪的感覺,但也沒多想。道了聲謝,拿着睡衣進了衛生間。
衝了個熱水澡,總算把那股黏膩感和奶腥味去掉了。換上那套睡衣,料子很舒服,就是款式和顏色……確實有點過於出挑,鏡子裏的自己看起來有點滑稽。
走出衛生間,蘇晴已經等在客廳了。她看到我,眼睛彎了彎,似乎在忍笑:“還挺合身。” 然後指了指次臥的方向:“喏,我給你準備了間客房。衣服我已經洗上烘着了,估計得等一會兒。你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下。”
我這才知道她家還有間次臥,平時大概是當書房或者儲物間用的,此刻收拾得挺整潔。我再次道謝,心裏琢磨着等衣服烘乾就走,雖然時間可能有點晚了。
我進了次臥,靠在牀頭玩手機,心裏有點亂糟糟的。今天這事兒,發展得有點超出預期。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蘇晴也進了主臥的衛生間洗澡,嘩啦啦的水聲隱約傳來。我強迫自己不去聽,專注地盯着手機屏幕,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衣服還沒烘乾,我打算先眯一會兒。剛有點睡意,迷迷糊糊中,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李默,睡了嗎?”是蘇晴的聲音。
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還沒,晴姐,有事?”
“沒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你要是困了就算了。”
出於禮貌,我只好起身去開門。門一開,我頓時覺得血液“嗡”地一下衝上了頭頂。
門口的蘇晴,顯然是剛洗完澡,頭髮溼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絲質的吊帶睡裙。那種絲綢很薄,貼着身體,勾勒出飽滿起伏的曲線,裙襬短得剛過大腿根。燈光下,她的皮膚泛着沐浴後的光澤,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我從未在她身上見過的、極具衝擊力的女性氣息。
我瞬間心神不寧,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喉嚨有些發乾。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她倒是很自然,笑着看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側身讓她進來。她很隨意地就在我的牀邊坐下了,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站着幹嘛?坐啊。”
我僵硬地挨着她旁邊坐下,身體繃得筆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溫熱和溼潤的水汽,還有那更加濃郁的沐浴露香氣。
因爲原本在公司關係就不錯,她又天生健談活潑,所以一開始,我們主要是東拉西扯。她聊公司裏誰和誰好像有點苗頭,誰又接了私活被老大發現了但沒點破,又說她自己大學時的糗事,比如走錯男廁所還跟裏面的人對視了三秒……她的語言幽默風趣,繪聲繪色。我起初的緊張,慢慢在她的笑聲裏化解了,也開始被她感染,時不時地捧腹大笑,甚至還能補充幾句我知道的“瓜”。
氣氛漸漸變得輕鬆而愉快。
然後,不知怎麼的,話題就拐到了感情上。她突然問我:“李默,說起來,你也工作好幾年了,條件也不差,怎麼一直沒見你找女朋友?”
我心裏“咯噔”一下,支支吾吾起來:“這個……沒遇到合適的吧,也……也沒什麼經驗。”
這話半真半假。沒遇到特別心動的是真,但更多的是因爲我個人比較內向,對於主動追求女生這件事,心裏有點發怵,不知道從何入手。
蘇晴歪着頭看我,眼神裏帶着點探究和戲謔:“不是吧?我看你工作起來挺利索的,怎麼碰到感情的事就是個榆木疙瘩呢?”
被她說中要害,我臉上有點掛不住,只好硬着頭皮說:“可能……是吧。不太會追女生。”
“這有什麼不會的?”蘇晴來了興致,往前傾了傾身體,睡裙的領口微微敞開,我趕緊移開視線,“追女生啊,首先你得主動!你不主動,難道等着人家女孩子來倒追你啊?天上又不會掉餡餅。”
她見我聽得很“虛心”,更來勁了,繼續“教導”:“機會都是自己創造的!比如……”她頓了頓,眼神在我臉上流轉,帶着一絲狡黠和挑釁,“就像現在,我就在你身前,這算不算近水樓臺?就看你……敢不敢了?”
她的聲音帶着一種刻意的、黏連的誘惑。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裏面跳動着小小的火焰。
我心臟猛地一跳,像被什麼東西攥緊了。她的話,她的眼神,她此刻的姿態,都像是一種直接的挑逗。一股混合着衝動、不服氣和被看輕的羞惱直衝頭頂。我心一橫,脫口而出:“怎麼不敢?只要……只要你不怕喫虧!”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蘇晴聞言,非但沒退縮,反而故意挺了挺胸膛,幾乎要碰到我的手臂,她火上澆油般笑道:“呵,姐姐我什麼風浪沒見過?不怕你讓我喫虧,就怕你……喫不下我!”
這句話像一根羽毛,輕輕搔刮過我的心尖,帶來一陣劇烈的酥麻。我心中激盪,腦子一熱,幾乎是憑着本能,伸手捉住了她放在牀邊的手。
她的手很軟,有點涼。我握住了,卻像按下了暫停鍵,下一步該怎麼辦,大腦一片空白。我確實沒有經驗,不知道是該把她拉過來,還是該做點別的什麼。
蘇晴饒有興致地看着我手足無措的樣子,眼神勾人,帶着點戲謔打趣道:“怎麼?就只有這點賊心,沒點賊膽啊?”
我臉上頓時燒了起來,窘得不行。她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有賊心沒賊膽。
就在我腦子裏一團亂麻,思索着下一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蘇晴卻動了。她輕笑一聲,手腕一翻,反而抓住了我的手,然後一個翻身,極其主動地把我壓在了牀上。
瞬間,她的氣息完全籠罩了我。洗髮水、沐浴露的香氣,混合着她身上獨特的、成熟女性的溫熱體息,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我牢牢罩住。我腦子一片混沌,所有的思考和理智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雙手幾乎是不受控制地,顫抖着摟住了她光滑的背脊。
她俯下身,溫熱的脣貼上了我的……
一切發生得順理成章,又如同山崩海嘯。
房間裏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曖昧的聲響。我像個初次出海的水手,在突如其來的風浪中笨拙地顛簸。她則像是經驗豐富的舵手,引導着我,包容着我。生澀和緊張讓我很快潰不成軍,草草繳械。但她在我耳邊低低的笑聲和靈活的指尖,像是擁有神奇的魔力,很快又讓我重新燃起鬥志,梅開二度……
那一晚,次臥的牀成了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
第二天早上,我幾乎是躡手躡腳地起牀。烘乾的衣服已經疊好放在門口的椅子上。蘇晴還沒醒,主臥門關着。我換上自己的衣服,看着鏡子裏那個眼底帶着青黑,腳步有些輕浮的自己,感覺像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離開她家時,清晨的冷風一吹,我才徹底清醒過來。心裏五味雜陳,有點回味,有點得意,但更多的是一種不真實的恍惚和一絲隱隱的擔憂。
原本我以爲,這只是一次意外的、春風一度的一夜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但我顯然低估了蘇晴。自那以後,她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開始頻繁地聯繫我。微信消息變得曖昧親暱,下班後時不時地邀請我去她家,理由五花八門——“燈泡壞了”、“電腦好卡”、“買了新的咖啡豆你來嚐嚐”,甚至有時候乾脆就是“一個人喫飯沒意思”。
一開始,那種新鮮和刺激感還在,我半推半就地又去了幾次。在她那張柔軟的大牀上,我們重複着那夜的瘋狂。她在這方面的大膽和嫺熟,確實讓我這個初嘗禁果的毛頭小子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可是,去的次數多了,那種最初的新鮮感和刺激感漸漸褪去。我開始冷靜下來思考我們之間的關係。她比我大好多歲,具體大幾歲,是我後來知道的。我在公司悄悄觀察她,拋開牀笫之間的熱情,我們在生活裏其實交集很少。我喜歡打遊戲看科幻片,她喜歡追劇逛畫展;我對未來沒什麼規劃,她似乎對自己的職業和生活有清晰的藍圖。最重要的是,我仔細審視自己的內心,我對她,有慾望,有依賴,但好像……並沒有那種稱之爲“喜歡”的、想要正式確立關係的情感。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幾次婉拒她的邀請之後,她發來的消息漸漸少了,語氣也恢復了以往的同事口吻,不再帶有那種特殊的親暱。辦公室裏遇到,她依然會笑着打招呼,但那笑容裏,少了溫度,多了點我看不懂的東西。
我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誰也不提那晚和後續的事情,彷彿一切從未發生。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卻徹底變了味。不再是以前那種輕鬆自然的同事友誼,也不是親密的情侶。而是一種夾雜着尷尬、疏離和一絲若有若無怨懟的複雜狀態。
在公司走廊、茶水間遇見,眼神對上的一剎那,總會迅速彈開,然後各自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那種不自然,像一根細小的刺,紮在彼此的空氣裏。開會時坐在同一張桌子旁,我能感覺到她刻意避免與我有任何交流,甚至連我發言時,她都低頭看着筆記本。
這種氛圍讓我越來越難受。我開始避免一切可能和她單獨碰面的機會。原本覺得充滿挑戰和樂趣的工作,也因爲這層尷尬變得有些壓抑。
我終於明白,有些界限,一旦跨過,就再也回不去了。一夜的歡愉,代價是失去了一段輕鬆的友誼,以及一個原本舒適的工作環境。
最後,我選擇了離開。找了個待遇和發展空間更好的機會,提出了離職。
辦完手續那天,我抱着紙箱走出公司大樓。春末的陽光有些刺眼。我回頭望了望那座熟悉的寫字樓,心裏說不上是解脫還是悵然。
和蘇晴的這段過往,就像那杯被打翻的牛奶,起初滾燙、黏膩,讓人狼狽不堪;過程如同那杯牛奶被洗淨烘乾,看似恢復了原狀,卻終究留下了洗不掉的、淡淡的氣味;最終,連同那套顏色鮮豔的男士睡衣一起,被整理好,封存進了記憶的角落。
一段意外的插曲,戛然而止。我腳步虛浮地離開的,不只是她那晚的家,還有這一段說不清道不明,始於水龍頭,終於牛奶漬的都市邂逅。